他在那里絮絮说着,池木木却目瞪口呆!
这叔侄两人果然像,一时间,池木木心中万分的肯定,东陵绝跟东陵曼绝对是亲叔侄,绝对比珍珠还真!
东陵曼见池木木放弃挣扎,眼中划过一抹喜色。
池木木也不矫情,任由他擦着。
身子不擦,她的伤口很可能会会感染,臭烘烘还是其次!
而且,东陵曼要是发火,她身上的伤口再裂开,就不划算了。
东陵曼的动作很小心,一边给池木木擦着身子,一边不停的说着她是如何受伤如何凶险,那大夫又是如何将她救治好,醒了后要注意什么,等等等等。
等擦干净了身子,这厮将手帕一扔,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目光紧紧的盯着池木木。
池木木一惊,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看,见这厮的目光,正好落在她的胸口上。
池木木琢磨着,冷冷说了一个字:“滚!”
东陵曼讨了个没趣,便悻悻然给池木木盖上被子,却任然固执的没有给池木木再穿衣服。
他收拾了一下,池木木以为他要出去了,趁着药劲,准备睡觉,东陵曼却在旁边的飞快的拖了衣服,只留一条雪白的里裤,“哧溜”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池木木身旁身旁躺下。
他对着池木木一笑,手搭了过来,好巧不巧的盖住了两团柔软。
“你,你……”池木木吓的身子抖了起来,一脸愤怒的看着东陵曼。
“别激动,小心你的孩子,小心你的伤口。”东陵曼本无耻的看着池木木笑了笑,但见池木木僵在那里,心情似乎颇好,另一手小心穿过池木木的腰,将她揽在怀里,不一会儿,竟呼呼大睡起来。
池木木不知道是因为身上的伤,还是药效,很快,她也睡了过去,只是她的手,小心的搭在腹部,她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里面空空如也,而那个孩子……她竟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忽然她自己也觉得好笑,这个孩子才多大?不过短短一个月而已,她怎么会感觉到?
恍惚中,她却进入一个可怕的梦境。
梦中,东陵曼和东陵绝各自手持长剑,似乎都在争夺一个婴儿……
那个婴儿本来满身是血的在地上,后来却又忽然到了她的手上。
那婴儿白皙的身子上沾满鲜血,整个人瘦弱不堪,她大叫一声,那婴儿紧闭的双眼忽然一睁,竟森森笑看着她。
她被婴儿看的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这婴儿的酒瞳竟然像火一般红艳,看着她,忽然展开诡异的笑容。
她惊叫一声,不由将婴儿丢在地上。
打斗中的东陵曼和东陵绝同时像她看过来,而地上被她扔掉的婴儿,却对着她伤心欲绝的哭了起来,呀呀声中,似乎在控诉池木木对他的狠心。
池木木被哭声吵的肝肠寸断,心中不忍,爬过去一看,那婴儿的酒瞳早已经变得漆黑如墨,她自责的将孩子抱起,那婴儿却忽然化成花语,张开血盆大口要咬她!
“啊!”
池木木大叫一声,从那恐怖的梦境中醒了过来。
“怎么?做噩梦了吗?”东陵曼也被吵醒,动作轻柔问又温柔的轻拍着池木木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别担心,有朕在这里,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池木木的心奇异般的安定下来,任由东陵绝拍着她,很快再次进入梦乡。
这一次,她竟然安稳入睡,没有做一个梦,一觉睡到很久……
皇宫,承乾殿。
“叩叩叩!”
正在批阅奏折的东陵绝听到敲门声,以为是李和,就随口说了一句,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一阵陌生却又带着一丝熟悉的异香飘了进来。
东陵绝愣了一下,抬头望去,见池映月不知道何时站在门口。
她手里拿着一个托盘,脂粉不施,衣着简单,头上只插了一根素色的碧玉银盏,整个人纤尘不染,竟是那般的动人心弦。
东陵绝放下手中的笔,道:“三小姐怎么来了?”
“表哥,我来给你送参茶的。”池映月笑着轻移莲步,道:“这里没有外人,表哥就叫我的名字吧。”
说着,就将手上的托盘放在东陵绝的案桌前,将茶盏轻轻揭开,给东陵绝道:“表哥请喝茶!”
“这些粗活让那些下人做就是了,你何必亲自做?”东陵绝心中一动,结果那杯参茶喝了一口,清香扑鼻,冷热正宜。
池映月缓步走到他的身后,素手一搭,轻轻给东陵绝揉着额头,道:“表哥,你批阅奏折那么辛苦,让映月来伺候你,给你按一按吧!”
东陵绝被那些奏折扰的头昏脑涨,池映月的手就像两根冰凉的玉骨一般,让他无比舒适,不由闭着双眼,放下手中的茶盏,向后靠去。
“嗯,你给我按一按!”东陵绝感觉到池映月的身上传来一阵幽幽的香气,她按揉的动作变得更加轻柔,东陵绝不由享受的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