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绝却一下捏住太后的手,冷道:“太后还是想清楚的好,朕已经不是十二年前的黄口小儿,任由太后揉圆搓扁的小男孩了!”
太后一怔,东陵绝狠狠甩开她的手,太后踉跄两步,跌坐在地上。
一时间,太后脑中飞快的闪过一幕幕往事,心中打算着现在该怎么,
“邵贵人,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太后抬起头,神色疲累,眼光却分明清明,她看着东陵绝道。
“她背叛了邵家,又是东陵曼的人,留着已经没什么用。”东陵绝冷道。
“既然如此……那皇上为何要留着她的性命?”太后不解道。
东陵绝道:“朕只是想给绍尚书一个面子而已,等到池贵妃回来,朕会亲自将邵贵人送回邵家,让兵部尚书自行处理。”
太后点点头,道:“明白了,哀家想见见邵贵人。”
东陵绝眉头一皱:“母后见邵贵人何事?”
太后抬头,有些凄凉的看了东陵绝一眼,道:“皇上不是要哀家找出池贵妃的消息吗?哀家想过了,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不管怎么样,先将池贵妃找到,而邵子画,同为女人,哀家说不定可以说通她!”
东陵绝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母后去吧,她被朕关在长乐宫的暗室里面,那里是池贵妃练毒之地,本是打算等着池贵妃回来,亲自惩罚邵子画,再将她送回邵家。”
“嗯!”
太后站了起来,又变成了那个仪态万千,尊贵无比的太后,甚至脸上还隐约有了慈祥的表情,仿佛刚才跟东陵绝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东陵绝走到太后的身边,睁着眼睛问道:“太后可要小心询问,邵子画是个很烈的女人,那里是池贵妃最喜欢的地方,不要弄脏了才好。”
太后也没有责备东陵绝,就像一个最慈祥的长辈,拢了拢头发,对东陵绝笑道:“皇帝果然喜欢池贵妃,放心吧,哀家也不喜欢看到脏东西,会留她性命。”
太后说罢,就去了长乐宫,邵子画被关押的地方。
“李和!”
东陵绝心烦意乱的叫了李和一声,李和忙进来给东陵绝收拾好地上的皱折,东陵绝重新坐到桌案前,开始静心批阅皱折。
山洞,东陵曼的别院内。
“水……”
正在一旁看书的东陵曼听到池木木低低的呢喃,忙扔下书,跑过去看着池木木,果然见池木木有要睁开眼睛的迹象。
他暗中松了一口气,忙去给池木木倒了一杯温水,走到床边,池木木果然已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她睁开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缓缓的闭上,似乎在习惯忽然的光亮一般,过了许久,再睁开,又闭上,如此反复几次,她才睁眼,见到眼前的东陵曼,略有些失望。
东陵曼选择忽视她眼中的冷意,只是兴奋的扶她起来,给池木木喂水。
池木木想说话,却觉得喉咙干涩,像被什么东西给撕裂着一般,便就着东陵曼的手,仰头,喝完了那碗温水。
“你饿吗?有没有哪里疼?啊,对了,药,大夫吩咐你醒了就要喝药!”
他说着又小心翼翼的放下池木木,池木木能够感觉到自己背上传来的疼痛,等东陵曼端来药来的时候,乖乖喝了下去。
东陵绝这才松了一口气,对池木木道:“你可算醒了,大夫说如果你今天再不醒,只怕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池木木想说话,可是努力了急促,只觉得喉咙疼痛异常,只能发出一些单音字的词语,嗓子比鸭子还要难听。
“你发烧了,也说不了话,不要急,多喝点水,待会本王让下人端些蜜糖给你润喉,你就会好上许多。”东陵绝道。
池木木眸光冷漠的看着东陵绝,逼着眼睛,艰难的说了一个字:“睡!”
东陵曼神色略微有些黯淡,叹息一声,放池木木躺下,道:“你不想见到本王,我知道,你睡了那么久,如何还想睡?”
池木木心中一动,缓缓睁开眼睛,但是脸颊对着床榻里面,不去看东陵曼。
东陵曼又道:“确然,你受伤是因为本王,可是,若不是本王,你已经死了……”
池木木听他语气真诚,心中觉得奇怪。
东陵曼不是每日都要回曼王府吗?怎么她沉睡的时候,感觉东陵曼一直在身边照顾?
她看向东陵曼,东陵曼迎到她的目光,竟有些受宠若惊。
池木木惊讶的发现,东陵曼的眼圈下面一片青黑,人也憔悴了不少,胡须也冒出来,仿佛没有时间踢去。
他眼里的关切不似作假,这人莫非……对她动了情?
池木木皱了皱眉,对东陵曼的戒备之心却渐渐放下去不少,她的手动了动,艰难的抚向自己的腹部,然后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东陵曼。
东陵曼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你醒过来后,就会问我你的孩子,你放心吧,孩子保下来了,这个孩子保的很凶险,虽然保下来了,不过大夫说,你要好好休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