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筌一觉好睡,醒来时只觉精神百倍,正要翻身起床,却觉身边有人。读零零小说
他寝宫中从不留人过夜,养着的两名暖床女侍哪个敢在他床上过夜,他狐疑间,那人不舒服地嗯了一声,转过脸来却是袁韶清!
一瞬间,昨晚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清晰地重放,殷筌脸色又红又青又黑,轮流变着色,他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被视为知交好友的袁韶清。
昨晚他不知是撞了什么邪,看着袁韶清那小模样就上火,怎么也要尝尝这男色的滋味,结果就把人给强了。
殷筌匆匆起来,胡乱穿上衣服,才发现衣襟上有几次撕裂的地方。脸上一红,想起昨夜那一通撕扯,估计是那时弄坏了衣服。
他赶快把昨夜的靡靡回忆压下,现在该如何处理他和袁韶清之间的关系?
若袁铭山知道他睡了他儿子,袁铭山会忿怒?会不再支持他?还是会报复?
殷筌很快冷静下来,开始盘算各种可能,若是能瞒下,也只能瞒得了一时,被揭穿时对两方都没好处。最好的办法是让袁铭山承认他们的关系,他可以许诺日后登上那位置后,给袁韶清一个名份。
皇室中又不是没出过男妃,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把袁家栓死在身边。
现在是要先弄清楚袁韶清的意思,他若是愿意跟自己就最好,不愿意……殷筌冷笑,不愿意也得愿意,他现在绝对不能失去袁铭山的支持。
他拿定主意,走回床边叫醒袁韶清,怎料唤了两声都没有反应,伸手摸头才发现袁韶清在发烧。
殷筌不由得松了口气,招来侍卫将人带回宫中,袁韶清现在这样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见人的。他安置好袁韶清后,又派人送信给袁铭山,说是他们去赏桃花,袁韶清受了寒正在发烧,他自觉有责,不放心这样送人回家,先留在宫中养病,好了再送人回来。
袁铭山接到信,只能说了好一通感谢。明明是袁家扶持三皇子,现在却变得好像袁家在接二连三地欠三皇子人情,袁铭山着实郁闷了好长一段时间。
殷筌回到宫中吩咐了一通,椅子还没坐暖,侍卫来报恭王求见,才喝进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
恭王就是大皇子殷策,以前连正眼都不看他这弟弟一眼,今天居然求见。殷筌莫名地想到桃花辟邪上去了,也许他该在宫中也种上桃花,恭王求见,这听起来都不像是好事。
他吩咐侍卫快去找王乔东来。王乔东是袁铭山推荐给他的幕僚,因相貌不佳屡次审核被涮,四十岁了还没熬出从九品,干脆辞官回家,最近被袁铭山请出来帮殷筌出谋策划。
殷筌亲自出门迎接,无论恭王来是出于何种目的,他这个做弟弟的都要给足面子,免得被人闲话兄友弟不恭。
殷策穿着一件枣红色金丝暗绣梅花的锦袍,气色看起来还好,人精瘦得厉害,双目晶亮,精神很好。要不是一旁的侍卫行礼唱名,殷筌差点没认出人,看来隽城那边真是折腾的厉害,回宫后又碰上这等祸事,人没病倒就很不错了。
二人客套了一番,殷筌请他到偏殿坐下。
殷策开门见山地说:“老实说,我今日来见你,实为投诚。”
殷筌被他的话吓一跳,看他不似说笑,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只是把玩着茶杯,但笑不语。
殷策自嘲道:“为兄殁了妃母,在宫中没了后盾,舅舅被革职,外公家全是没功名混吃等死的小辈,许家算是完了。”
殷筌张开想安慰他几句,殷策一摆手,“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听你几句废话。你我自小不亲,我以前又是最看不起你,我们就不必再装什么和睦。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要那个位置?”
殷筌看着自己的茶杯,微笑道:“同样都是一个爹生的,难道你就不想?”
殷策恶狠狠地说:“我想,但是他已经将我隔离开去,除非世事能重来,我这辈子都与那位置无缘,这还要感谢皇后和梁家。”他正色道:“你现在唯一的对手是二弟,他有梁家支持,又是皇后嫡子,你根本不占一分胜算。若是你我合作,就算最后他仍是赢了,也要叫他剥下一层皮来。”
殷筌听了确实心动,他知道大皇兄手中还有许多人可以用,许家虽然是将家产都捐了国,其实真正赚钱的产业早已经给了大皇兄。他若是能从大皇兄手中接过这些钱财人脉,再加上袁家的支持,皇后和梁家也未必见得真是胜券在握。
但是大皇兄凭什么要把自己的东西双手奉上?他总觉得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太香了,他不敢吃。
殷筌只道:”我才疏识浅,皇上未必会考虑我。这件事,大皇兄还是不要再提了,以免惹祸。“
殷策侧眼瞥他,意味深长地说:“你还是想清楚再决定,我此话不是儿戏。只要你能为我妃母报仇,登位后洗干净她的罪名,还她一身清白,我手中有的全都交给你。”
殷筌陪笑,也没说会想清楚还是继续回绝,他将殷策送出门,匆匆忙忙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