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东西不能用,殷玉宁的传送阵就更不能用了,以免惹上麻烦。
殷倣侧头看着紧跟在自己身侧的殷玉宁,他的脸色在月下白得不像活人,几次想问盛帝待他如何,终究没问出口。时机不对,情况也不允许。
他们这么大胆来沛京抢人,是算准了盛帝盯着朱安的剿匪动作,不会想到安王竟然擅离封地跑到沛京来。
殷倣计划着怎么也要等到天亮之后盛帝才会发现。
没想到半个时辰后,芜花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气喘吁吁地抱住黑貉赶上来。
“对不起,尊者,我已经尽力了。”
芜花飘过,她身上的鬼气虽然很淡,马匹还是吓得不轻,嘶鸣乱叫原地踏蹄不肯走。
殷倣他们不得不停下来安慰受惊的马匹。绕得那三名侍卫见识过那次匪夷所思的行刺,受惊不比坐骑少,但是王爷都不怕,他们……也……咽口水……不能怕……鬼啊!!!!三人很迅速地拉马到一边放哨去。
殷玉宁问:“怎么回事?”
芜花苦着脸,这种事叫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讲得出来?
黑貉很体贴地指手画脚,又配合手势时不时吱吱叫了两声……在场两人加一只魇物都没懂。
殷倣沉声说:“不要拖时间,你说出来我们才好重新计划。”
芜花仍旧是苦着脸,“就是那个……皇上……半夜闯进来……摸脸又摸手的,我都快被吓死了!然后他又……又摸腿,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实在是没忍住,赶快跑了。”
她一想起皇上那副样子就浑身打哆嗦,恨不得全身泡进沸水里刷一遍。
殷倣的脸色都黑了,幸好这次来得早,要是盛帝做出什么不可挽救的事,他不知自己会不会发狂。
殷玉宁有点意外,倒全不放在心上。他的想法很简单,敢对他动手动脚就准备好断手断脚的下场。
洪九最为镇定,身影消失了片刻又出现,他说:“不妙,皇宫那边有许多人追出来,有两队是朝我们这个方向来的。”
殷玉宁略一想,说:“你们快走,我引开他们,不能让他们发现你在沛京。”
殷倣利落上马,随便把他也提上来圈在怀中,当机立断地说:“我们分头走,六天后在许家集汇合,要是等不到人就直接回雁过县找侯将军。”他是来救阿宁的,不是为了来看阿宁再次因自己陷入困境。
芜花最擅长鬼打墙,洪九会幻术,二人自愿留下来拖延时间是最好不过。可惜二人的法术在白天会打个折扣,别指望能拖太久。
三名侍卫带了殷玉宁的马,两骑一组分开方向跑制造假像。
殷倣和殷玉宁向西北方向跑,打算绕个大圈去许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