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还啰嗦什么呢,夏武雀铿的一声拔出刚得的狂鲨战刀,将鲨鱼皮的刀枪向后一丢,常镇西赶紧双手接住,就见夏武雀把刀向前指着那柳子平,一字一句的道:“看你还算有些担当,现在便给你族一个机会,我以我家祖灵发誓,你若胜,前事一笔勾销,你败,则身死祸消,水族之令可解!就我和你,敢不敢放手一战!”
誓要和仇寇行生死对决的少年声若洪钟而气贯长虹,他挺拔的身影就连远山都遮去。
在这个年头,消息总是比人的脚步要快的多的,它们甚至比候鸟飞的都快。
当杻阳山一带为夏家灭柏之事议论纷纷时,夏家为首的南系人马还在路上呢。
至于柳子平被夏武雀单挑败亡的事目前还没有人知道。
其实还有比这更震撼的消息,那就是夏武雀已是巫正境。
没办法,当众干掉一个巫正的不是巫正是什么?虽然夏家有托词说当时柳子平束手束脚不敢打,可鬼才信呢,因为夏武雀当时可是以祖灵去发誓的,既然如此柳子平脑子进水才会想死,没见死不要脸的王家巫正还活的好好的吗。
所以,夏家上下最终承认,夏武雀其实已经悄悄通过了成人礼。
“柳子平那老狗说的也没错,柏家子成为族巫仆的时候,我家确实不好受,但我家再不济也不至于如他污蔑的那样,靠卑劣的手段来竞争的!”
走在路上,夏巫正的嗓子格外的大。
大到跟在队伍里的柳家子弟们人人颤抖。
在蛮荒,巫正都被人干掉了,那么家族离除名也就不远了,他们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复仇的心思,只在祈求常家开恩,还允许他们保留家族的灵旗,是的,夏武雀是以祖灵发誓了,问题是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其他人却没有发誓过。
比如张家,李家,都已在磨刀霍霍,要将他们肢解。
要是真这样下去,不出十年,天底下就再没有柳家这一支了.
和他们相比,站队正确的张家子弟是那么的趾高气扬,但和他们相比,本该最骄傲的夏家子弟们却依旧踏实和平静。
也对,都见过夏武雀将大巫斩飞的事了,杀掉一个巫正有什么好得瑟的?
一行人,合计二千左右,以夏家为首,王家在前,张李在左右,柳家在后,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向北走着。
作为众人焦点,已让其他巫正平等对待的夏武雀则和常镇西并肩,游离于大队人马之外,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水里来了个家伙——江疑。
“阿猎上哪儿去了?我妹妹找我和你要过去玩几天!”
“我也不知道那畜生去哪儿了,我说你身手那么差怎么又乱跑,这次被人堵住看我怎么来得及救你。”
“不怕,今天少爷带了几十个好手在后面呢。再说我家阿爹已和你们相柳侯交涉过了。”江疑就当没听到夏武雀讽刺自己身手差那句话。
“哦?”夏武雀好奇了。
江疑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道:“反正他的人不以后是不会找我麻烦的,至于两个老头子还有其他什么交涉我就不知道了。”
“出息,亏你还是少侯。”
“你以为我是你这怪胎啊,我才十七,还没资格参与族内事务呢,算了算了,你整天活的老气横秋的我懒得和你说,镇西兄,下来单挑不?”
鬼才和你在水里打架呢,常镇西没好气的拿战矛向江疑身上乱戳,边戳边骂:“你有种上来!”
江疑沉入水中,转眼从远处冒出头来,一口水龙就淋了他一头。
三个少年嘻嘻哈哈的笑声传到大队人马耳中,看着他们的样子,谁也不信他们之前曾联手干出过那么些事情来。
张巫正羡慕的对夏横山道:“再过十年,你家武雀搞不好能成大巫,那你家可就发达了。”
“别胡说了,传到常大巫耳朵里我还怎么活?”
张巫正骂道:“虚伪,只要你家武雀能到大巫境,巫侯大人会亲自为你家换灵旗,你担心什么?就算你家武雀现在这个境界,你以为巫侯知晓了会不关注吗,这可是十六岁的巫正啊!亏你有胆子,没让他经过杀戮就参加成人礼。”
蛮荒传统,之所以要先秋猎后成人礼,其实就是要让这些年轻子弟们经历番实战,接受过血火的熏陶,坚定了心志,如此是为增加他们通过祖灵认可的几率。
所以他才惊叹。
夏巫正听了只在心中得瑟,我儿杀人如麻就不告诉你,口中却叹道:“我们一辈子都没能混到大巫境,你以为那么容易吗?”
“也许这次任族巫看上你儿了呢。”张巫正有口无心的道,说完脸色一变,夏巫正已经苦笑起来:“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反正已经提到,张巫正干脆压低了嗓子问道:“任族大巫出手后,师河伯把他抓走了?”
“其实不止,任族来了三个大巫,五个巫正,被我儿杀了好几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