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事,大唐朝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真是死有余辜……”
“是否需要卑职动手?”
“嗯……虽然李儇死不足惜,但留在手中还有用处,今后他就是握在我们手中的传国玉玺。”
“卑职明白。”
“速去准备吧……”
几人商议后,各自分头去了。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刘季述缓步向田令孜走来,田令孜见他过来,略微点了点头。
刘季述躬身对田令孜施了个礼,凑近了道:“小奴有件宝物要献与公公……”
田令孜初闻有些不悦,如今连干粮都没有,累得头晕眼花的,哪还有心情顾及什么宝物,不过转念又一想,钱财必定是好东西,何况自己所带的金银已被叛军抢劫一空,刘季述这时候还不忘孝敬他,不由让他眼圈一红,枯木般的心中升起一丝感动,于是问道:“什么宝物?”
刘季述没有说话,做出了一个‘随我来’的手势,转身向林子深处走去。
田令孜会意到此事不便声张,忙挣扎着站起来,跟了上去。
田令孜走到林子深处,停住脚步,这一刻,他有些后悔了……
林子里面站着几十名禁卫军,个个手持刀枪,对他怒目而视。
他刚想转身往回走,后面的路已经被人堵个严实。
田令孜故作镇静的问道:“季述不是说有宝物要献吗?”
刘季述冷冷的盯着田令孜,道:“这就是宝物!”
说着掏出了三尺白绫,猛的向田令孜扑去。
田令孜刚要跋腿逃跑,便被冲上来的小宦官们按住。
刘季述把白绫一抖,套在了田令孜的脖子上,蹬住田令孜的后背,双手紧往后拽,如同勒死狗般,勒死了不可一世的田令孜。
田令孜的身子抽搐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他之前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这里。
刘季述看着倒在地上的田令孜,喘了几口粗气,旋即面无表情地对韩全诲道:“去请李儇。”
韩全诲领命而去。
刚刚感觉好了些的李儇听闻田令孜在林子里面被蛇缠住,不由大吃一惊,这个主心骨是万万不能没的,忙叫两个小宦官搀着,随着韩全诲往林子里走去。
待看到田令孜的尸体,李儇不由方寸大乱、六神无主,一下扑了上去,痛哭起来。
从小到大,他唯一能依靠的,唯一可以相信的,就是这个人了。
刘季述手扶在僖宗背后,柔声劝道:“田公公是为万岁找果子,才被树上的蛇缠住脖颈,窒息而亡,人死不能复生,万岁不要太过伤心。田公公在临终之前已吩咐老奴顶替他,好好服侍万岁,还请万岁节哀,万勿哭坏了身子……”
李儇看了看田令孜脖子上的青色痕迹,已对刘季述的话深信不疑,况且在这种情况下,比起悲痛,他内心深处更需要的是能够继续依靠的人,必定走出皇宫之后,外面的世界对于他来说,太陌生、太可怕了。如果没有众人的继续扶持,连穿袍服都需要别人服侍的他,根本无法生存下去……
“刘爱卿,哎……我们先把田爱卿葬了,再上路吧……”带着哭腔的李儇用无助的眼神望着刘季述。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请万岁放心,老奴和这些人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保万岁到巴蜀去。”
李儇闻言,感觉心中略微好受了些。
※※※※
长安城通往潼关的官道上,一匹快马借着淡淡月色,飞奔而来。
骑手伏在马背上,一动不动,任由快马驰骋。
马儿突然停下脚步,骑手忽地一头栽倒在马下,不醒人事。
不一会儿,从官道旁的山坡上走下来一位道童,年约十七八岁,身材不高,一身干净的道袍,手握扶尘,身后背着个小包裹,白静的面皮,双眼炯炯有神。
道童眼见路边倒着个人,不由快步走上前去,伏下身来,但见此人已死多时,浑身多处刀伤,伤口旁的血已经干了。
“无量天尊。”
道童口云法号,见路边有一低洼之处,便要把尸体掩埋于此。他拖住尸体的腋下,扯往路旁……
这时,忽然从尸体的铠甲中滚出一个用黄绸子包着的小包裹,绸子的一部分已被鲜血染红。
道童放下尸身,拾起小包裹,展开观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一个雕工精美的紫檀木匣,上刻四个字‘隋侯之珠’。
死者正是张群之。
当日叛军在长安城抢夺一番之后,便有很多兵士带着掠来的金银珠宝私自离开了长安城。
几万叛军已不服管辖,各行其事,长安城的局面混乱不堪,百姓人人自危。
张群之与手下的十几名兵士,也趁机出了城,本打算从此占山为王,不料手下人嫉恨张群之独享异宝,遂密谋在张群之安寝时,杀人灭口,抢夺隋珠。
因谋事不秘,被张群之的亲信听到,早一步叫醒张群之。张群之只好连夜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