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敲门响,林展锡的声音焦急的传来:“阿袖!你在里面么?”
沈幽期浑身一震,一把捂住林初袖的嘴。Du00.coM
门外一个焦急的小声音叽叽喳喳得叫了起来:“展锡少爷,里面有古怪!你看小姐的灯到现在还亮着,我说里面有血腥味!那血的味道跟小姐的不同,跟她衣服上三当家留下的血味道也不同!”
林初袖心想:果然没白看好这个小丫头,这等本事带去刑侦破案,连DNA检测都省了!
此刻光景,沈幽期心知此战难免,他展开袖中蛇信剑,一手拎起林初袖的衣领,背靠窗墙。
“你打不赢他的…”林初袖瞄了一眼他手中的剑。
“阿袖!”林展锡听得屋内半天没有响动,屋内焦急如焚。也顾不得体统,一脚踹开了房门。
“展锡哥!”林初袖被点了穴,此刻木桩一样立在墙角。
“沈幽期!快放了阿袖!”林展锡厉喝一声,掌中重剑倏然出鞘。
沈幽期当然知晓在自己此番重伤状况之下,无力勉为一战。他单手抓住林初袖的肩头,用力将她推入林展锡身前。转瞬望窗起身,乘月飞逃。
点了穴道的身子已是麻木不堪,僵硬的就如一块木头,连抬起双臂做个缓冲的力气都没有——林初袖瞪着两只眼睛,就这么睁睁得看着想着…所谓堕落人间的天使,脸先着地…。是不是就指这样。
林展锡当然不会叫她摔得如此狼狈,强健的臂弯拦住她纤弱的腰身,那动作比华尔兹还优美。
啪得一声解开了女孩的穴道,焦急又关切得问:“阿袖!没事吧?”
“他喂了毒药给我!”林初袖揉着酸软的穴道,好不容易才定下神。
听闻此言,林展锡丝毫不敢怠慢,放下女孩便纵身追出窗去。
前面的白色身影逃得并不快,浮夸的脚步拖沓了本该凌空展瞬的轻功。待他翻过那一人半高的闺院墙,青砖灰瓦已撒了些血迹。
林展锡循着血迹追上,在随风沙沙作响的杏林里交上了手。
“小姐!”邹江和青泥一人抓了一只扫把紧随着冲进来:“你没事吧!贼呢?贼在哪里?”
“展锡哥去追了。”林初袖抓了件外套,匆忙换好鞋子。这半天打着赤脚生冷硬疼一律感觉不到。
“小姐!我就知道屋里一定出事了,于是赶紧叫小江去找展锡少爷了。还好…还好你没受伤!”
“还是青泥够机灵,”林初袖在她头上安抚得摸了摸:“我要跟上去看看,你们两个去找秦暮和我爹。我爹应该在前寨…二当家,也许会在三当家的房里!我怕——”
她以为自己想说,我怕林展锡不是对手。话语僵在唇齿间,一下子卡到心坎里。不管怎么说都是沈幽期更弱势吧…。
“小姐你要当心啊!”邹江在后面大喊一句:“好歹…带个武器在身上!”
武器…唯一的匕首已经被沈幽期带走了。林初袖看着这两人手里的扫帚…难不成要我带着个防身?
“小姐我有刀的,以前做巡逻兵配上的,后来二当家也没收过去。”
“那你还楞在这,快去拿!”林初袖扎好腰带,把头发随手往后面一扎。从邹江手里结果他送进来的一把普通钢刀,夺门而出。
这刀就跟市场里切西瓜的刀差不多,看着挺吓人的,不砍要害的话未必有多大杀伤力。林初袖一路跑进杏林,远远得就能看到那一黑一白的身影上下纷飞得缠斗一处。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林展锡出手,霸气的攻招剑剑不留余地,与他日常那沉静温润的性情截然不同。
沈幽期疲态早已备现,无论速度还是力度堪堪强弩之末。被动躲闪皆成困兽。
“把解药交出来。”林展锡的重剑压在沈幽期的肩胛上,泛着寒气的玄铁绽放着饮血的欲念。逼破那一层薄薄的中衣,氤氲着洁白下的殷红。
“展锡哥!”林初袖见战势已定,匆匆跑上他身边。
“你怎么过来了?危险——到后面去。”林展锡看了她一眼,手中剑锋透力压了几分。
“解药?咳咳…”沈幽期冷笑一声,又咳嗽不止。显然刚才的一场恶斗让他内伤愈渐加重,本已血迹干涸的白衣顷刻又溅落滴滴红殷。
“你给阿袖吃了什么?”林展锡手腕收紧,眸子里的光似能把眼前之人逼穿一样严厉。
“想要解药的话,”沈幽期的笑带着戏谑的轻佻,他抬起手指按了一下唇:“我得再喂她一次——”
噗嗤一声血肉模糊的贯穿响,林展锡剑花婉转,硬生生捅进了那人的肩窝。
“展锡哥!你先别杀他啊——”林初袖一惊,赶紧按住他的手臂。
“他轻薄你…罪该万死。”林展锡狠狠得吐出几个字。
林初袖的脸红了一下:“我…我也没有怎样啦!”
“姓沈的,”林展锡抽出剑锋,厉声喝道:“我再说最后一遍,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