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整个小寒园外围整装待发的兵士齐齐露出锋利的兵器。Du00.coM黑压压的山头上叫嚣呐喊不绝于耳。
“林大小姐现在才发现?呵呵,只怕是晚了吧。”沈澄碧倏然开口,灌入耳膜的确是男子的声音。
浑厚又纯净的嗓音,带着些许挑衅的慵懒,和这样一张绝美的女子容颜匹配起来怎么都觉得别扭。
“只要我引爆这里的炸药,你周遭数营百余骑的喽啰兵们,可就要跟着灰飞烟灭了。”
“是么?”苏霜白摇开扇子,泰然得站定在秦暮面前:“想要把这整座园子炸开,恐怕得有个十斤的硝石火药吧——”
哗的一声,仿若开闸般的泄水,两侧山峦竟是洪泄一片瀑布,顷刻淹湿了红墙白绸的戏台!
“没想到吧,我早派人引水的瀑布洪流,不关你事纵火还是排炸,现在的这幅表情应该都意味着大势已去…”苏霜白笑道:“任你轰天巨雷还是狂轰滥炸,我到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火药沾水还敢放厥词!”
那人该是以面具乔装,几乎看不出脸色。他那决然的一愣,已经出卖了不安的内心。
秦暮上前一步,手里的剑稳稳端平。他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未及开口,飘袂的白衣倏然破风而至。势如破竹的攻击竟如天地混成般决断!
想来秦暮是没有想到他前一刻还是集警惕于悠哉得满面含笑,下一刻确是说打就打。
那人武器展自袖口,阴寒之气扑面而来——是一柄赤红的蛇信剑!
秦暮手中的剑尚未出鞘,只堪堪打横接了这一招,蓄足内劲却依然被震出两步。
“秦二当家的内功师承何派?”那人收势,掌中蛇信剑悠悠颤颤,血染霜华一般映在傍晚的余晖下,带着致命的魅惑。
林初袖心有悬念:这都什么时候来还有心思说废话——这个人,到底有多深的把握能从眼前这几个高手甚至外围这百人围困中逃脱。
秦暮并不答话,凌厉的杀眼中绽放出认真笃定得目光。剑身抽白,银光乍现。
秦暮的出招如其人,畅快决然,不花不虚。
林初袖看不出门道,却也多少得以判断——高手近身过招,速度甚至要比力度更重要!
不似对方那飘忽不定的身形,秦暮始终盘稳,但丝毫不会影响剑势之速。随之而来重若千君的压迫感以及异常刁钻的角度都不难看出——在这场势均力敌的较量了,秦暮的确略胜一筹。
最后一招铿锵落定,两人一击既散,骤然分离,向后稳稳略开。
“竟然这么轻易就下杀手,都不想知道我是谁了么?”那人喘息一声,手里的赤剑饮血般战栗。
“明月寨行事,向来是先杀人后超度!”林泰虎冷笑道。
“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苏霜白微微摇开纸扇:“刚才那十几招胜负已定,再打下去…即便你侥幸使诈胜了他也是插翅难飞了。莫不是阁下,真有这几十斤的炸药,把自己炸成碎片再逃出生天吧。”
“苏三当家过于自信了吧,”那人大笑三声:“是谁告诉你,炸药一定要百十吨的数量才能起到想要的效果——”
话音在一片浓厚的烟雾里炸响,视线骤然截断。
那人随手甩出的该是一枚制作精良的烟阵弹!
林初袖知道,现代的烟雾弹主要成分是白磷,除了视觉上的障碍和呼吸咳呛外并不致命。
她本能得想要屏住呼吸,才发现这个动作完全是多此一举。
因为自己的喉咙已经被一只鹰爪般有力的大手凛然钳住,一丝一毫的空气都浸润得十分困难。
几个人用掌风散开烟雾,眼前的一幕却是叫人心寒如冰!
那鬼魅一般的男子,趁着迷雾混乱竟然突袭了站在林泰虎身边的女孩。那一掌捏成锁喉状,牢牢得钳住了她那纤细的脖子!
“阿袖!”林展锡本能要冲上去夺,那人凛然倒退两步,手上加了几分力度。
“不想她死的话就都别过来!”一声厉喝几乎震透女孩的耳膜。
“救——”喉咙被制的压抑感叫林初袖登时窒住,锁得咔咔作响,大脑一抽一抽得泛黑。
“阿袖!”如林泰虎这般泰山崩于前亦不恐慌的大将风范,此时也关心则乱。眼看着女儿受制敌手,难免投鼠忌器。
“叫山上的人都退开!”那人犀利的冷眸死死的盯住四周:“否则这个女孩会死得很难看——”
林泰虎挥手:“展锡…按他说的做!”
眼看着山上的围军在得了命令之后一层层放下闪着寒光的武器,林初袖感受到钳在自己喉咙的力度略微松懈了丝毫。
“你究竟要怎么样!”林泰虎的吼声在夜晚的山风里震颤着,那是一个父亲发自内心决然的执着:“不要伤害她,有什么新仇旧怨冲着我来!”
算起来,距离上一次被劫匪用匕首挟持着已经是上一世的事情了。林初袖恍惚记得,当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