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龙,龙族的暗黑种。Du00.coM承不得光,纳不得福...就像艳阳之下的阴影,永远只能活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
林初离说的话模棱两可,林初袖压根就听不懂。
她揉了揉耳朵挑起好看的娥眉:“喂,你能不能说得...通俗易懂点?”
“呵,我只想告诉你,墨龙栖辗转反侧到了你的手里。早已失去了他本来所代表的含义,就像它那早已销声匿迹的原主人,早已忘记了...自己是谁。”
接下来又是半晌沉默,林初袖结结实实得打了个呵欠。这时看到子鸢端着药推门进来,轻轻唤了一声:“大少爷,该服药了。”
接过粗糙的瓷碗,苦涩伴着热气弥漫:“时候不早了,你也将就休息一夜吧。我这里粗陋之室,别嫌弃就好。”林初离说。
“别这么文绉绉得客气了,”林初袖有点不好意思:“是我自己不小心迷路,打扰到你了才是。”
“对了,”林初离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锦囊:“这个送你,以后在夜里迷路就用的上了。”
橘红色镶着金边刺绣的小锦囊,工艺还是不错的。林初袖狐疑得打开,只看到里面亮晶晶的一片莹蓝的砂石。光泽绮丽,柔软细腻。
“这是‘月菱砂’,”林初离解释道:“白天用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夜晚用在星辰月色之下,都会呈现月白的斑点.沿路走,就不会迷失了。”
这东西虽然不算名贵,但对于林初袖这等路痴来说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好辅助。她接在手里连声道谢。
又一眼瞧过去那满屋子的书籍,心想反正这人情已经欠下了,干脆再厚着脸皮一点好了:“那个,能借我几本书看看么?”
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游戏…虽然林初袖对看书一向深恶痛绝,但不得不承认——此时除了数绵羊,找不出第二种消遣入睡的方法了。
“请便。”
林初袖随便抓了一本厚厚的线装书,点头跟他告别。
“这里平时就只有你和大少爷两个人在么?”林初袖跟着子鸢往隔壁的一间竹屋走去,那里的陈设同这边一样简单,只是没有那许多书籍而已。
“是的,大少爷这里很少会有人过来。”子鸢拿来一盏灯,挑暗灯线:“大小姐,我就在隔壁房间。有什么需要请吩咐——另外...大少爷晚上会咳嗽,您就担待着点吧。”
“有劳了。”林初袖冲她点了点头,脱下外套只穿着中衣,舒舒服服得往竹床上一躺。
林初袖倒是没有恋床的习惯,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加班加点,车里地上马桶圈上都能睡着。
这客房的竹床轻便短小,躺上去吱呀吱呀得鸣响,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竹香气息。
翻了两页书才发现这是一部药典,里面那些惟妙惟肖的图文解字想必是集世间名医大成。高端霸气上档次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很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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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好多血啊…”
“阿袖!闭上眼睛,不要看了——乖,都会过去的!”
“娘亲…娘…”
“娘亲睡着了,不要吵她…哥哥在,阿袖不要害怕。”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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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袖,乖,把药喝了。”
“我不要喝嘛,这药好腥,好想吐。”
“坚持一下,喝了药爹给你吃蜂蜜膏。”
“不要不要!”
“阿袖不要这么不听话,吃了这些药,就再也不会做噩梦了。不开心的是统统都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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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女儿!还我女儿!你这个该死的祸害!”
“我不是!我——”
“你为什么不去死?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该生出来——”
“爹!哥!!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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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林初袖猛地掀开被子,涔涔的冷汗从额头蜿蜒而下。这是怎么回事?就跟中邪下降头一样,居然一连串得做噩梦。
她眯着眼睛看看窗外,东方灰蒙蒙的,破晓前的宁静清冷又压抑。
人人都说清早的噩梦最容易惹鬼回路,饶是林初袖这般女汉子的心性也不由得毛骨悚然了起来。
竹林的风稀稀疏疏,偶尔传来几声凄迷的乌鸦叫。林初袖打了个寒颤,小时候在乡下家过年的时候曾听老奶奶说,夜里乌鸦叫是在数病人的眉毛,等眉毛数清了就会衔走人的灵魂,那人就死了。
所以守在病床前的家人会把唾沫涂在病人的眉毛上,让乌鸦数不清。
她讪讪得起身,心里合计着林初离不会已经死了吧?这老半天也没听到他有半声咳嗽——
“子鸢?”林初袖探着头往外叫了一声。隔壁传来女孩均匀的呼吸声,怕是睡得正香甜。
林初袖干脆起身,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