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提柯派出两千多骑兵,继续追击秦骑兵。
安提柯没有直接率领他自己的这只追击骑兵,因为他还必须保留和秦军就要遭遇的克利托斯的军队的一定界限。
克利托斯毕竟是被亚历山大驱逐了的将领,所以,安提柯和克利托斯的交道既要达到壮大自己势力的目的,也不能给其他将领以自己和克利托斯直接联合的口实,即便是在截击秦军这个马其顿希腊将领达成共识的军事行动上。
用现在的语言讲就是:安提柯在政治上和克利托斯划清界限,在个人利益和军事行动上互相协同。
安提柯派出的两千多骑兵,像幽灵一样尾随着云龙红云的三千骑兵,甩不掉,更没法回击。
这一大遍地区依然是安提柯的地盘,只要一交战,安提柯的步兵就会汇拢过来;而再前面几百公里远,也就是骑兵一两天的路程,也就是兴都库什山了。
越过兴都库什山,也就是中国的大西域。
红云没想太多,而云龙则无比激动,也浮想联翩。
自己看来就要突围了,红云公主就要突围了,但军帅和红竹公主那边呢?里里外外的人马,可能已经把军帅围得水泄不通。如果不是军帅铁的命令,如果不是军帅坚决要求执行这铁的命令,云龙甚至于想回马救军帅了。
所以,云龙就又回目了一下红云,她的腿已被包扎起来,还是云龙亲手包扎的。在包扎的时候,云龙一点儿没想到她那修美结实的腿,而是想她真是个战争累赘。
话还不能这样说,毕竟人家也还受了伤。
云龙轻松道:“你这个方向感特差的姑娘,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红云还是那不太正经的口气:“我还是姑娘吗?我早就不是姑娘了。我都快二十七岁了。这是啥地方呀?”
云龙:“我们出国时,就在这一带扎营一年多。”
红云当然记起来了,这就是她变成女人的地方。当然也还不能说这样的话。
红云:“那这也是阿马宗的地盘了。”
云龙:“对!”
天已黄昏,眼界已经昏暗,远方的兴都库什山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变得昏暗。
云龙停住马,命令卫兵。
“扎营!”
大部人马休息,五百人马在后面警戒安提柯尾随骑兵的夜袭。
又派了五百骑兵在前面两公里的地方警戒。
红云才不管这些云龙的军事调动,倒头就睡。
这一路几千公里过来,谁都是疲乏得不得了。
云龙却不敢合眼。
秋凉了,红云还是阿马宗的露臂露腿装束。
夜风起,云龙把自己的披风搭在了红云身上。
云龙步出营房,亲自查岗哨,也是排解莫名的不安和惆怅。
今夜,依然星光灿烂,但天空中些许有些莫名的云丝,像发丝一样飘在了月亮的脸上。
听不到马蹄声,但云龙心里总是觉得有马蹄声和云集的人的声音。
云龙越发惴惴不安。
回营帐,云龙小睡一会儿,也就听到了小鸟的叫声了。
几乎没有睡觉的云龙,两个眼圈都黑了。
红云还在酣睡。
云龙敲醒了她,没有确切的信号,但云龙总觉得就要发生什么了。
他不希望再有战争,为了红云公主,而不是自己,云龙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云龙太不希望一个人的出现,但他似乎要出现,这个人就是和自己交过手的大猩猩样的黑人:克利托斯。
云龙不知道克利托斯早就和安提柯有交道,而且越来越密切。但云龙知道,亚历山大在驱逐克利托斯前,就已经把他放在地方,并任命他为这个区域的总督,。
克利托斯在兴都库什山占山为王的消息连红云都知道。其实克利托斯自己认为,他是在管理这个地区。
红云有时是糊里糊涂的,有时也是清醒白醒的。一路上,红云就问过云龙多少次:那黑怪人会不会来管闲事?
每次军事会议,红云都要参加,所以知道了有大猩猩样的黑人克利托斯的存在;红云不知道的是这支人马已经有一万多人了,而且还越来越多。
云龙当然不会正面回答红云的提问,但在心里知道:若克利托斯来阻截秦军,不是简单的管闲事。
前方传来了急暴的马蹄声,五百匹马的马蹄声。
云龙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
云龙给这五百人的骑兵旅帅的命令是:若遇夜袭,必须阻截;天亮后发现敌军主力,则避免交战,回大营集结待命。
后面又传来了急剧的马蹄声,也是五百匹马的马蹄声,还是秦军的马蹄声。
云龙一边命令宿营的骑兵集结,一边在眼观原野判断:是向左边还是右边突围。
不用想,左边和右边的原野在晨光下都出现了敌军,尽管他们衣着不整,甚至于蓬头散发,还有髡头的。
来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