瘌疤见妻子那样说,当然是心领神会了,也赶快往屋外走去,同时回过头来对儿子说:“好,瘌疤,你既然看上了她,想娶她为妻,那我们就不管你了,你自己现在好好努把力,真的把她这人和她的心都给拿下来,叫她以后愿意跟着你吧!”
说完以后,他就也走出了这间房间去,从外边和妻子一起把门给关上了。Du00.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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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瘌疤拉亮灯,又打开房间的门让他的爸妈走进去的时候,吴兰颖已经轻轻松松地穿过屋顶,不慌不忙地飘落到地上,和小蝌蚪、傻蛋两个人汇合在一起了。
小蝌蚪因为多年做一些不见容于别人的坏事,怕人抓,怕人追,怕人打,是比较警醒一些的,看了一眼瘌疤家的后窗,见他们所站的位置离它们太近,担心瘌疤重新把他房间的灯拉亮以后,发现吴兰颖不在屋里了,就在屋子里四处找她,找不到她以后又凑到窗前来向外望时容易看见他们,就把吴兰颖和傻蛋拉到离那窗前比较远的地方去,选择一个非常黑暗的地方,在那儿蹲下来,然后小蝌蚪就抓紧时间拿笔墨给吴兰颖化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和能耐化妆,争取让她给化妆得很象獠牙厉鬼的样儿,而又不给瘌疤那么容易看出来。
在这一过程当中,从瘌疤的房间里时不时传出一点儿瘌疤和他父母的说话声,以及钟玲雪悲伤、绝望地哭喊的声音,这些声音大概响了有十多二十分钟的样儿,然后就突然变小了,除了还有钟玲雪在那儿低低地哭泣的声音之外,再没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了。
小蝌蚪花了有近二十分钟的时间,才给吴兰颖化好了妆,因为墨水要干了以后才能让她更象獠牙厉鬼的样儿,就没有急着让她再进瘌疤的房间里边去,而是自己先蹑手蹑脚地悄悄凑到瘌疤家客厅的窗后去,在那儿听听、看看瘌疤爸妈是不是从瘌疤的房间里出来了,结果听见、看见他们两个人真的是从瘌疤的房间里出来了,此时正坐在客厅里的两张椅子上,声音低低地说着话儿。
小蝌蚪再走到瘌疤的房间窗外去,透过窗帘布没有完全遮严实的缝隙,看见此时瘌疤已经又把他房间的门给关上了,站在他的床前。而钟玲雪仍然哭泣着,却是没有再给绳子捆绑着她的手脚和身子,正坐在床边,低下头在那儿抽泣着,表现出孤独无助、只能听天由命的那种无奈样儿——由这儿可以看出来,瘌疤要再侵犯她,那是变得很容易的了。
这说明,等一下吴兰颖再进瘌疤的屋内,情况会跟之前差不多。
于是小蝌蚪便“心定”了,回到吴兰颖和傻蛋的跟前去,对他们说:“现在瘌疤和那个给他掳到他屋子里的姑娘又关在他房间里了,等兰颖脸上的墨水干了以后,就可以去吓吓瘌疤了。”
“会不会把那个姑娘也给吓坏呢?”傻蛋提出他的疑问。
这倒也是有可能的,小蝌蚪听他这样问,只沉吟了一下便回答说:“她肯定会怕,任谁突然见到一个獠牙厉鬼都会怕。不过到时兰颖进了瘌疤的屋子里去以后,只吓瘌疤,不吓那个姑娘,那个姑娘应该会想到兰颖是去帮她的,她也不会那么怕了。”
“对,对,是这样,是这样。”吴兰颖点点头说,跟着头一点,带叹气地又说,“可惜我进了去以后,只能自己再出来,不能把那个姑娘也一起给带出来。不然的话,我等一下进去以后,就可以又吓了瘌疤,又把姑娘给救出来,那就美气得多了。”
“是啊,是啊,就是这样啊。这真是太可惜了,没法同时救那个姑娘一起出来,吓了瘌疤以后,还得继续把姑娘给留在那儿,由得瘌疤想对她怎么样就对她怎么样。”小蝌蚪也觉得很遗憾。
吴兰颖问他:“那小蝌蚪你说瘌疤还会不会欺侮那个姑娘呢?”
“当然会啦。瘌疤是么子人,会那么老实?象瘌疤那么坏的人,没有机会他都会创造机会欺侮美丽、可爱的女孩子,现在给他得到机会了,他怎么还可能那么规矩,不欺侮姑娘呢?”小蝌蚪耸耸肩膀道。
“那怎么办?怎么办?”吴兰颖低叫起来。
“没办法,这不是我们能够做得到的事情,只能是吓吓瘌疤就算了,至于瘌疤以后还要对姑娘怎么样做,我们就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看她有没机会摆脱瘌疤的欺侮了。”小蝌蚪无可奈何地说。
“唉!”吴兰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儿。
然后他们便不再多说么子话儿了,沉默着等待吴兰颖脸上的墨水干。
因为小蝌蚪用比较浓的墨水,又叫那些墨水在抹上吴兰颖的脸儿上时,不带那么多的水液,所以在它们给抹上吴兰颖的脸儿上去以后,就比较容易干,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以后,就干掉了。
这时小蝌蚪就嘴巴不吭声,只拿手示意吴兰颖从很黑暗的地方走到了可以给月光照到的地方去,就着微弱的月光看见吴兰颖经过化妆以后,真的就有几分象一个獠牙厉鬼的样儿了——当然她的牙齿不象,露不出来,就将眼睛往这屋背后四处望,结果竟然那么巧,给他发现在一棵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