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事情?”瘌疤爸妈一听就很惊奇,其中瘌疤爸还瞪大了眼睛瞧着钟玲雪询问。www.DU00.COm
钟玲雪点点头回答:“是啊,就是这样啊。”
“这房间除了门,没有其他地方出去。我们进来的时候,也没有见她从门出去。这房间虽然大,也不算太大,看上一圈就看完了,又没有么子其他地方可藏,隔墙肯定是没有的,她一个那么大的人,会去了哪儿呢?”瘌疤妈瞧瞧屋门,又瞧瞧窗户,一脸纳闷地道。
“就是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啊,我也觉得很奇怪,没法可想她会藏到哪儿去。”瘌疤皱起一点儿眉头说,低下身子去看了看床底下,从那儿自然完全看不到么子人影;又再走到一个放在他这房间里的立柜跟前去,把它的门给打开来看看,也没看见里边藏着有人,因此他跟着再说,“我这房间的窗子也关上了,如果没关,她从窗条中间跑出去我也能够相信,因为有些人的头和身子比较小一些,是可以从那儿挤出去的。”
“对啊,对啊,就是这样啊。那窗子没关上还有这种可能,关上就没有这种可能了。而且她也没有那么厉害,不可能跳上天花板去,再从天花板上搞开一个洞跑出去的——你们看这间屋子的天花板,也没有洞,她哪儿可能从那儿跑出去呢?!”瘌疤爸将眼睛向天花板的地方看了看说。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瘌疤妈将自己的眼睛瞧向自己的丈夫道,“你猜不猜得到呢?”
“不知道。我们是没法知道了,只有瘌疤自己才知道。”瘌疤爸摇摇头说,好象对儿子和钟玲雪的话儿都产生了怀疑,当他们是合起伙儿来欺骗自己和妻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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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说着话儿的时候,钟玲雪没有多插进话儿去说,而是两次向瘌疤脸上瞧瞧,然后便将自己的身子朝门口的方向“悄悄”移去,想快快离开这儿,不再给瘌疤欺侮自己了。
瘌疤开始只顾跟自己的爸妈说话儿,没有注意她,及至看见她已经向门口的方向移动去两三步路远了,他才注意到她,于是突然有些生气起来,赶到她跟前去一下拉住她道:“你这个臭混蛋,走么子走?想找死啊?!我还有事情没有跟你好好做哩,你就想走掉,有这样的好事吗?”
“我要回去!我要现在回去!你快放我回去!”钟玲雪立刻就叫起来说,眼泪跟着也冒了出来,一副很害怕他真的不愿意放她离开这儿的样儿。
但瘌疤对她瞪起白眼来说:“你现在不能回去,要回也得等明天再回!如果不到明天再回,硬要现在回,那我到时就收拾你!”
这时钟玲雪便哭出声音来了,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儿,一边哭一边拿眼睛满带祈望地瞧向瘌疤爸和瘌疤妈说:“叔叔,阿姨,你们帮帮我吧。我现在要回去,求求你们,让我回去吧!如果我不回去,我爸我妈会很担心我,今晚到处找我的!”
“瘌疤,是怎么回事儿啊?她是谁?是给你掳回来的吗?”瘌疤爸瞧向儿子问,脸上并没有么子生气的表现,因为他早知道儿子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而他自己以前也是这样做过多年,所以才把儿子带成现在这样的。
瘌疤妈呢,也不会生儿子的气,因为她自己是一个过来人,年轻时之所以嫁给瘌疤爸,并不是别人做媒介绍成的,而是因为有一次她象钟玲雪一样从郊区边的一间学校放学回郊外的家的路上,给瘌疤爸盯上,将她掳回这个家侵犯了,怀上了瘌疤,然后她无可奈何,只能很快跟瘌疤爸正式结婚,扯回结婚证,从此心甘情愿、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和他一路生活到现在的。所以在钟玲雪面前她可能会拿假话儿哄骗她,让她觉得自己好象会帮助她,让她心中有所安慰。但真的要瘌疤妈帮助钟玲雪,那却是决不可能的,打死她也不会那样做。因此见钟玲雪满带祈望地向自己和瘌疤爸询问,她便没有吭声了。
而瘌疤呢,见父亲向自己那样询问,他是知道父亲和母亲一向的为人的,懂得他们假话儿会在别人面前说,有时也会装出很温厚,很善良的样儿,但在象现在这样的关键时候,他们还是会只帮儿子,不帮钟玲雪的,因此他便毫不遮掩地回答说:“是,她是我掳回来的。我看上了她,想要她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不要!我不要!”钟玲雪马上扯高声音呼喊道。
这种声音要换成在别处喊出来,可能会引起一些人对她的关切,跑来看看,了解到是这样的情况,说不定会有人去公安派出所报警。但在这一片地方,则没人会管她了。因为在这一片地方住的人都是一些生活在社会最低层的,经常以偷鸡摸狗、拦路抢劫和盗墓等为生的人,大家都差不多,没有谁比谁更正派、更正直一些。平时别人不关心他们,不注意他们,他们就觉得万事大吉了,还要他们去注意别人,帮助别人,那可就太难为他们了。
所以钟玲雪现在在这儿哭喊,即使声音再大一些,传得更远一些,让更多的人听到,也不会有人来关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