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福道:“往日是轮不到,今日占人兄弟既将这事情交给我了,黄某虽不才,还就想问一问黎将军!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黑着良心,做出这样的勾当来,都说我大明将士黑心,我看黎大将军也不过如此!”
黎利哼了声,道:“黄福少啰嗦,有本事你来抢回去,空着肚子说好话儿,谁不会?”
黄福哼了声,好不想让:“往日,黄某或许不敢说这番话儿,可今日黄福还真有胆气说了,黎将军今日夺去的粮食,我家大人迟早会连本带利的夺回来的?“
“哼,那咱们拭目以待?“黎利不客气的道。
黄福只是哼了声,并不答话,转身便走。
“将军,看这家伙的样子,似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到有点幸灾乐祸,不,应该是刻意为之了?”一个小将盯着黄福的背影道。
黎利目光一闪,阴沉了几分,同样盯着黄福的背影道:“此话怎讲?”
那小将似不知该如何用汉语将心头的这番顾虑说出来,听了黎利的话儿, 好生酝酿了一番,最终还是用当地的土话,将自己心头的一番意思说了出来:“我刚才看黄大人面露笑意,且质问王爷的时候,故意提高了语气,似是想让更多的人听到,我看他质问王爷是假,将我们抢夺占人粮食的事情传出去才是真,三万粮食对于大明来说,并不算多,他们既能给占人十万粮食,也不筹再多给三万粮食,所以卑职以为,黄福的目的……?”
黎利刚才不是没想到,自己亲自率领大军来抢夺粮食,占人虽能打,但毕竟是一盘散沙,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三万石的粮食,不过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就夺了回去,况且刚才他今日出来的时候,本就打着嫁祸给大明的意思,将士多半都是穿着大明的服饰,目的再是明显不过,所以在速战速决的情况下,占人是根本分辨不出是谁来抢夺了他们的粮食,而黄福此时来质问,自己若不予理睬,占人纵有些疑心,但一来没了证据,二来,也不好撕破脸皮,因此就算是吃了哑巴亏,也只能忍了,可自己一时不察,竟在黄福连番质疑之下,开口说了话儿,而这番话儿又在黄福有意之下,、就算自己将这三万粮食再送回去,也是里外不是人了,想到了这一点,他才有些暗恨自己刚才的疏忽,心头恨不得将黄福千刀万剐。
但事情既已发生了,断然没有去后悔的道理,三万粮食夺了便夺了,断没有再送回去的道理,再说了,依他今时今日的威望,没了占人,未必就不能打仗,所以懊悔了片刻,也就释然了,哼了声,道:“怕什么,区区一个占人,还不值得本王放在眼里,告诉弟兄们好好守护粮食,待会儿下山!”
“是!”众将士齐齐应了声。
“王爷……?”原先说话的那小将这时又喊了声。
黎利眉头一挑,看了他一眼,道:“有什么话儿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话!“
“是!“那小将应了声道:“小将有一个问题始终不明白,想问问王爷?”
黎利看了他一眼,道:“说!“
那小将点了点头道:“王爷,我们此番来夺取占人的粮食,除了咱们府上的人知道外,知道的人并不多,更不用说是大明的人了,可他们不但知道我们今日会夺粮草,还派了两千兵马来帮忙,这让人有些奇怪?“
黎利目光一闪,道:“你,你想说什么?”那小将道:“回王爷的话,末将只是觉得,今日这事儿,要么就是大明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碰上了咱们,得了这场好处,要么就是他们早就知道王爷今日回来,特意安排了这一切……?”
“特意安排?”黎利微微楞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这小将话中的含义:“你是说军中有奸细?”
那小将道:“这个末将不知,不过从大明此番应对的来看,这个可能极大?”
黎利道:“你可有眉目?”
那小将道:“这个卑职不知?不过……?”
“不过什么?”黎利厉声喝道,他久居上位,呼喝之间,自有一股威严,那小将微微愕了一下,这才道:“末将听人说,阮大人的侄儿对大明的杨大人颇有好感,会不会是他暗中……?”
黎利瞪了那小将一眼,刀一般的目光只是扫了扫,那小将登时浑身一颤,双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道:“王爷,末将信口雌黄,请王爷惩罚……?”
黎利看了看,缓缓抬起头摆了摆手道:“起来吧,此事本王自有分层,你休得在胡言乱语?“
“末将明白!“那小将侧目飞快的撇了一眼黎利欣长的背影,暗暗松了一口气。
黎利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山脉,占人之地除北部较为平坦外,东西南部三面环山,中部丘陵起伏,成为一个整体向交州倾斜而往北开口的巨大盆地。山高林密的象湖山,占人正是利用自然天险割据一方,形成了独立的王国,当年他有意一举平定占人,好对交州形成包围之势,可阮鹰以占人之地山脉交错,民风悍斗,一旦陷入僵局,对自己十分的不利,儿自己的头等大患始终的是来自大明,所所以占人只可拉拢,不可战?“
当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