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生闷气,敢怒不敢言。
那司马林身为青城掌门之子,自然也是心高气傲,少有受气之人,被这样羞辱了一番,以他的脾气也应该是立刻动手拼命,再不济也要说些狠话挽回面子,只是他也明白自已不可能是对手。
便硬了头皮,说道:“包先生,我司马林今日受人围攻,寡不乱众,险些命丧于此,多承你出手相救。司马林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怨报怨,请了,请了!”
他明知这一生不论如何苦练,也决不能练到包三先生这般武功,只好以“有恩报恩,有怨报怨”八字,含含混混的交代了场面。
包不同却全然不理会,自顾自地和王语嫣说话,询问她怎么会出了家门到了这里。
司马林见包不同只顾和王语嫣说话,对自己的场面话全没理睬,那比之踢自己一个筋斗欺辱更甚,不由得心中深种怨毒,适才他相救自己的恩德那是半分也不顾了,左手一挥,带了青城派的众人便向外走去。
哪知包不同却将他叫住道:“且住,你站着听我吩咐。”
司马林回过身来,问道:“什么?”
包不同道:“听说你到姑苏来,是为了替你父亲报仇。这可找错了人。你父亲司马卫,不是慕容公子杀的。”
司马林道:“何以见得?包先生怎么知道?”
包不同怒道:“我既说不是慕容公子杀的,自然就不是他杀的了。就算真是他杀的,我说过不是,那就不能算是。难道我说过的话,都作不得数么?”
司马林心想:“这话可也真个横蛮之至。”便道:“父仇不共戴天,司马林虽然武艺低微,但就算粉身碎骨,也当报此深仇。先父到底是何人所害,还请示知。”
包三先生哈哈一笑,说道:“你父亲又不是我儿子,是给谁所杀,关我什么事?我说你父亲不是慕容公子杀的,多半你不肯相信。好吧,就算我杀的。你要报仇,冲着我来吧!”
司马林脸孔铁青,说道:“杀父之仇,岂是儿戏?包三先生,我自知不是你敌手,你要杀便杀,如此辱我,却万万不能。”
包不同笑道:“我偏偏不杀你,偏偏要辱你,瞧你怎生奈何得我?”
司马林气得胸膛都要炸了,但说一怒之下就此上前拚命,却终究不敢,站在当地,进退两难,好生尴尬。
包不同笑道:“凭你老子司马卫这点儿微末武功,哪用得着我慕容兄弟费心?慕容公子武功高我十倍,你自己想想,司马卫也配他亲自动手么?”
“那可未必。”王风在一旁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对这个包不同还真是有些厌恶了,欺负个武功远不如自已的人还自鸣得意,也不知道这慕容家里都是什么东西,有种这种奇葩在,却还能有阿朱阿碧这样的奇女子死心踏地。
以前看小说时虽然觉得这人有嘴贱的毛病,却也不失为一条汉子,但是想像终归比不上现实,真正亲眼看见这家伙的德性还真不容易不讨厌他。
更重要的是,这老小子一出场就将自已的风头全抢了过去,真是婶可忍叔不可忍。
他这‘嘀咕’声音可一点都不小,包不同怪眼一撇:“你这小子又是什么东西?还带着个面具藏头露尾,见不得人的鬼东西!”
“混蛋!”
“找死!”
没等王风有什么反应,叶黔等人纷纷大骂,包不同也浑不放在眼里。
阿碧蹙眉道:“包三哥,你可别这么对王公子说话,他可是我和阿朱姐姐的救命恩人。”
阿朱也急忙道:“不错,包三哥你快向王公子道个歉吧。”
声音有些着急,因为她想到的更多。她虽然不通武艺,却也能看得出王风的武功深不可测,心里隐隐明白,或许比之她们公子还要高深,深怕他会一怒之下对包不同出手。
只是包不同却毫不在意,刚才因为他藏身的地方角度的关系,也没看到王风进来之时的情景,见得叶黔等人叫他宫主,也不放在心上,除了慕容复,他现在就连乔峰都不大放在眼里,何况是王风呢。
一撇嘴笑道:“哦?他有何本事,能做你们的救命恩人?那你俩谢他便是,包三先生生平决不认错,决不道歉,就算明知自己错了,一张嘴也要死撑到底的。”
“好了,既然你们为他求情,包三先生便让他离开,至于你们这些人,也快些滚出去吧”包不同大袖一挥,又指着姚伯当和司马林等人,脸上一副厌恶的表情,像是在打发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
阿朱闻言不禁更急,正想再说,王风却突然笑道:“呵呵,包不同,你这张嘴果然臭得很。”
“王公子……”
阿朱站在他身边着急道,却被王风挥手打断。
包不同犹自坐在椅子上得意道:“包三先生嘴臭嘴香自不关你事,难道你还想闻……”
话还没说完,却突然咽住,双眼放出惊骇之极的目光看着眼前,一张嘴仍然不自觉地张合着。
在他面前不足一尺,王风微微弯着腰笑眯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