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开始忧伤。剑舞至今下落未明,现在,连镜如,也离开她了……
范宸晞顶着烈日在园中最高处等了勾栏半个时辰,他觉得他身上的皮都要晒掉一层,可那人却依旧没有出现。他知道,她不会来了。可他并不打算放弃,她不来找他,他可以反过去寻她。
他是程府的贵宾,借着献曲的名头,他在这园子里穿梭自如。府里的人很尊敬他,见了他都恭恭敬敬的唤他一声“范先生”。他们很淳朴,他有困难,他们便争着抢着帮他指路,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淳朴,其中也不乏一些善妒的丫头,她们私底下咬着耳朵,说着月公子的不是。
“妖孽公子!”一见到那人他就止不住的想要去调戏她。她着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衫吐着舌头趴在亭子边的栏杆上休憩,像极了一只中了暑的小狗。
“走开,我没力气和你扯皮!”勾栏耷拉着脑袋,挽着她已经发皱的长衫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头昏眼花,胸闷气喘,她被这日头折磨的够呛。
“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勾栏赶他他也不恼,兀自的一撩衣衫就坐在了她的身旁。
“那是你一厢情愿,我根本就没承诺过会赴约!”被日头晒红的脸上挂着不耐,勾栏提起气,转了个身,背对着那人。
“你不得不来!”那人理直气壮的掰过她的身子,不温不热的手掌贴上她的额头。她的脸热的发烫,那人不温不热的手掌缓解了脸上的灼热,她觉得舒服,便不自觉的靠近了些。
贴了贴那人的额头,再摸摸她有些微凉的四肢,最后,他得出结论,那人中暑了。他有些微恼,又觉得好笑,恼她不懂照顾自己,笑她中暑了狗一样的属性。
“你中暑了,我带你去医馆!”没等她点头,他已经抱着她起身。她有些生气,却终究提不起精气神,就这么赖在他的怀里。这人的怀抱很温暖,和那人不同。那人的怀抱是个致命的诱惑,渴望着,畏惧着,呆在那里,她会不安,而这人的怀抱,明明陌生,却让人安心。同样是专制的人,同样不懂得尊重他人的意愿,可他们给她的感觉却是这样的不同,似乎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