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春江饭店的一间包房内,李正和李锢辘、蛤蟆、辣椒面坐在一起。
“我说李老板,咱们头杯酒已经干了,可是这酒咱得喝个明白。俺现在还没搞懂,大中午的,你这个酒店的大老板干嘛请咱们到外边吃饭?”蛤蟆刚放下酒杯就开口问道。
“是这样,我的酒店已经关了,现在只有旅馆还在营业。”李正拿起筷子说道。
“怎么这么大的酒店你咋说关就关了?这以后咱教哥几个去哪里揩油?”辣椒面摇了下头半开玩笑说道。
“咱哥几个喝酒到哪都不成问题,只是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写关于八瞎子的故事,酒店这方面也无心打理,现在我需要静下来,专心地去思考下面的故事。”李正解释道。
“旅店这买卖不能关,那地方只要有几个服务员就能凑合着营业,不像酒店前台后台的摊子那么大。老弟你要想省心,眼下也只能这样,不然怎么能在书里把咱们写得这么好?”李锢辘点着头说道。
“对了,我写的这点东西你们都看了吗?我可是用电脑都给你们传过去了。”李正问道。
“嗯,看了,写的不赖!”李锢辘和辣椒面同时说道。
“你呢?张哥。”李正冲面无表情的蛤蟆问道。
“俺下到手机里了。可是看来看去好像觉得没咱什么事,实在有点遗憾!”蛤蟆有点不乐意地说道。
“哦,是这样。虽然书里提到了你们几个,但这里也有个原则,必须是写与八瞎子有关的事。”李正又解释道。
蛤蟆抹了一把嘴说道:“那你也该写写俺爷爷。俺爷爷那时候是个大高个,身材魁梧,还会武功……”
“说八瞎子。”李锢辘打断了蛤蟆的话说道。
“俺爷爷当年还参加过抗联……”蛤蟆继续说道。
“说八瞎子!”李锢辘再次说道。
“八瞎子……”蛤蟆瞅了眼李锢辘接着说道:“你们在书里不是见赵大妈说过,八瞎子曾经在一个矿工的工棚里住过么?那个矿工就是俺爷爷!”
大家一起都笑了起来。
“你们还都别笑,俺真的听俺爷爷说过他曾经收留了一个算命的瞎子。那时候俺爷爷还年轻,后来又娶了俺奶奶还加入了抗日地下组织。”
蛤蟆说到这他喝了一口酒又继续说道:“有一回俺爷爷被人告密,说我爷爷跟地下党组织来往密切,有两个特务半夜要把俺爷爷抓到警备司令部审问。这两个特务还真把俺爷爷跟我奶奶堵在了被窝里,我爷爷被抓的时候光着膀子只穿了条裤子,特务要把俺爷爷绑起来,当时我爷爷相当的从容,他对我奶奶说道:‘媳妇,把俺的黑布褂给俺穿上,大半夜光着身子容易着凉。’我奶奶给俺爷爷穿上了衣服正要系扣子,俺爷爷说道:‘扣子就不用系了,这两位当差的兄弟还急着把俺带走。’这俩特务也不客气,用一根挺长的绳子从后脖颈穿到腋下,又往俺爷爷的胳膊上缠了足有七八圈,最后又将俺爷爷的双手反绑了起来。这俩特务用绳子牵着俺爷爷一边走一边唠嗑,不一会就聊起了去欢乐园**的事,我爷爷就在后边偷笑。这俩特务听见就回头骂道:‘你这个煤黑子,等到了警备司令部日本人会给你好看的!’当时俺爷爷说道:‘两位兄弟,俺脚痛,走得慢,你们把绳子放长点儿,俺跟着你们跑不了。’俩特务一合计:反正他被俺们绑得结实,跟得远点大家走路都方便。于是他们就把手里的绳子打开,只在末端系了个套,挎在手腕上。这时候俺爷爷看来了机会,他边走边慢慢地把手腕上的绳结挣脱。要不怎么说俺爷爷勇敢机智呢?他教我奶奶给他穿衣服的时候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因为隔着衣服你绑得再结实,他也很容易退出来,这也是俺爷爷不让我奶奶给他系扣子的原因。俺爷爷做好了准备,也仗着对这段路很熟,当他走到刺沟附近时,他知道路的左边是个很陡的山坡,坡上长满了一米多高的沙棘。当时俺爷爷没管这些,他肩膀一挣,就把衣服连同绑绳一块给脱了下来。他乘机一个箭步就冲下了山坡。等着俩特务回过神来,俺爷爷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们站在坡边上往下开了两枪,其中的一个特务说道:‘算了,再开枪惊动了警备司令部对咱们也没好处,咱俩就说没抓着这小子,把差事应付了就得。’这俩特务收起绳子就继续往回走了。俺爷爷逃出了刺沟,他连夜跑回家对我奶奶说道:‘赶紧收拾东西,咱们快逃吧!’俺爷爷带着我奶奶逃到了高尔山下的一个亲属家里,我奶奶就是在这个时候生的我爸爸。后来我爷爷跟着抗联去了吉林的长白山打游击,在遭到了国民党军队的围剿之后整个部队被打散了,我爷爷独自一个人逃出了长白山,最后回到了家里。”
“那你爷爷是逃兵!”辣椒面插话说道。
“俺琢磨也是这么回事!”蛤蟆顺茬说道:“我猜可能是俺爷爷想我奶奶了,不然他怎么不也得混个一官半职的?”
“哈哈哈哈”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你们别光笑,真有这么回事,俺撒半句谎话就不是人!”蛤蟆瞪着眼睛说道。
“蛤蟆这故事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