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迟将那褂子抖开,见这是一件男人的衣服,她知道那石佳一向怯懦,从不敢轻易与男人来往,能和石佳搭上话的,若不是雨芝,那一定就是沙棘了。
雨芝怎么会穿这种粗糙的衣服,那就只有沙棘了,她顿时醋意大发,本来她在花园与黄奇丹私自离开,她就怕了石佳,虽然她没敢跟任何人说那个人是黄奇丹,可是她知道内情,这让雨迟不能不担心。
更让她恨的就是她竟然不听她的吩咐,跑去告诉了雨芝,让那个雨芝去找她,虽然她也不知道那个带她出火坑的人是谁,可她是被送到雨芝的马上的,那个人无疑是雨芝的人了,现在雨芝知道她已经被人糟蹋了,说不定已经知道她是去了什么地方了,她在雨芝的面前已经是低了一头了。
当她回来的那一天,她就想让这个奴婢死了算了,也好少一个知道她丑事的人,要知道无论是带着她出嫁,还是把她放在钱家,她都是不放心的,她知道的太多了。
她本想把个戒指放在她的衣箱里来诬陷她,可现在不用了,看来这个丫头的仇家还真不少,想来自己除去这个眼中钉,也不会引来什么风波,她不由的立起了吊梢的眼睛。
她恶狠狠地盯着她:“你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家人,你这是给谁的?”
石佳见她从衣箱里提出这件男人的衣服来,就已经奇怪了,现在见她怒气冲冲的问自己,吓得脸色惨白:“这个,奴婢并不知道,这也不是我的……”
雨迟冷笑了,在自己的衣箱里的东西竟然还说不知道,这个丫头看起来胆小如鼠,没想到还真让她看走了眼了,她的胆子可是能包了天了:“你也不知道……”
雨迟怒气冲天地一把抓起包袱向她砸去,她会不知道,这是把她当成傻子了,小件的东西有可能是别人放的,诬赖她,比如她刚刚放进去的戒指,可这么一件大衣服,谁能轻易的放进去,她还敢瞪着眼睛跟自己说不知道。
那包袱砸在石佳的身上,一下子散开了,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一对纤巧的镂金点翠的簪子露了出来,这更是火上浇油了,这可是雨迟时常戴的东西,也是她顶喜欢的一对簪子,这怎么会到了她的包里了,她不由得勃然大怒:“这个不是我时常戴的吗,现在倒是被你收好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石佳只有哭了:“大小姐……这些个我真的是不知道,刚才是倩儿帮我拿的这个包裹……”说到倩儿,她一下子恍然大悟,她可是被人诬陷了,可是倩儿呢,她在哪里……
雨迟见她四处张望着找倩儿,也确定这个倒霉的丫头是被倩儿使了坏了,刚才倩儿还一脸狐媚的帮着她搬东搬西的巴结讨好,可是一转眼,她已经不见了踪影了。
虽然心里明镜似的,可雨迟是成心想害石佳,她怎么会去仔细的审那个倩儿,雨迟向外面高声叫道:“来人……”
过了早饭,梦儿才听到石佳被绑到了柴房鞭打的消息,忙去书房找雨芝。
雨芝这时正一个人在书房里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那思旭对自己的那一吻,让她神魂颠倒,直到现在,她还隐隐的感觉得到那甜蜜。
可是那个暗处警告自己的人又是谁,他为什么不肯露面。为什么说自己不能跟思旭在一起,听他说话,倒象是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可是他为什么会说这样会给自己乃至家里招来灾祸,这个人是敌还是友。
这个思旭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想到思旭,她开始想她都知道他些什么,可她这时才发现,思旭的事情她还真就是一头的雾水,对于他,除了对自己是真的有那么一份情意之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跟这样的人,她却是如此的深情,这还真让她心里感到害怕。
她正在想着这些事情,梦儿急匆匆的进来,见了她,开口就说石佳犯了错了,现在正在后面的柴房挨打呢,雨芝听了,甚为惊讶,这个石佳一向小心翼翼,怎么会被绑到柴房去打呢,她这是犯了什么错了:“这是谁让打的?”
她不知道这回对丫头下手的是母亲还是姐姐,她要让这两个女人弄晕了,虽说这些下人挨打、受罚都是不说什么的,可她们总是下死手,这让雨芝大为头疼,她们根本就不顾及钱家在外面的名声,这也让那些登徒浪子们有了饶舌的机会。
梦儿见她还在刨根问底,可是急坏了,过来推着她向外走:“你还问什么哪,快去救人了,先把人救下来,再问这些也不迟,一会儿就打死了。”
“打死了……”雨芝可是奇怪了,为什么会把这样一个胆小的女孩子打死啊,这回她也急了,三步并做两步的向后院的柴奔去,可她刚过二门的屏风,雨迟就已经等在那里了,梦儿跟在她后面,只一探头,见雨迟立在那里,对着雨芝冷笑,忙收回身来躲在屏风后面。
“姐姐……”见了雨迟,她不得不停下来,和她打个招呼,可一想,也不对啊,这个石佳可是她的丫头,她怎么站在这里呢,要是母亲要打人,那她应该现在在母亲那里求情才对啊,难道这个石佳是犯在她的手里了吗。
梦儿躲在屏风后面,见雨迟这是成心的不让雨芝去救人,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