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雨芝想方设法的要救香晴时,香蒲听说自己的妹妹香晴病了,她那润滑的小嘴稍稍翘了翘,向夫人告了假,到后面的小院子来探视香晴。
一进院儿,就有人大献殷勤,急忙地告诉她香晴的现在状况。
原来香晴已经从大小姐的屋里搬到厢房了,她听说香晴搬了出来,忙到厢房去看她。
一进来,只见香晴气息奄奄地躺在一张破旧的床上,屋子里空荡荡的,破旧的桌子上只有个水碗,她不由得心里暗骂这些下人,就算香晴已经做不了陪嫁的大丫头了,可也是她香蒲的妹妹,这个帐她可是要记下的。
见香蒲进来,她勉强睁开双眼,笑着看她,香蒲忙走上前去拉着她的手安慰她:“不是让你小心点吗,怎么就弄成这样了,这要是丢了小命儿,可让我怎么跟爹娘交待……”一回头招呼院里管事的妈妈。
那妈妈正立在门外,看她有什么吩咐,听她责怪把香晴移到这样简陋的地方,忙辩解着:“姑娘别怪我们,只是香晴姑娘得的是女儿痨,我们也怕,这是天黑了,明天天一亮就要回了夫人,搬到别的地方了。”
香蒲回头看着香晴,香晴微微一笑,并不介意:“郎中早到了一会儿,等姐姐来已经来不及了,我给了点银子让他这么说的,姐姐不必担心。”
这也是她们早就约定下的,只要把她从雨迟身边移开,她就不能再做什么陪嫁的丫头了,剩下来的事情,就是香蒲去向夫人那里为她求得婚姻了,可是香晴不知道,此时的香蒲心里在想的可不是这些。
香蒲只微微笑着并不多说别的,她摇动着腰肢走出来,给了那个老妈子一些银子,让她好好的照顾着香晴,有了银子那老妈子自然眉开眼笑,哪里还怕什么痨不痨的。
她到香晴原来住的屋子里为她收拾东西,都搬了来,放在厢房里,石佳还在为孜珠的死偷偷的哭,这时红肿着两眼,来帮她搬东西。
香蒲见她两眼红红的,悄悄的拉着她,到她住的屋子里:“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要是有,你尽管对我说,我回了夫人收拾她们。”
石佳忙连连的摇手:“没有,这里的人,对我都挺好的,只是这两天太热,我没睡好,多谢姐姐关怀。”
香蒲知道她在这里只是孤身一人,原来还有个孜珠和她要好,现在孜珠不在这里了,她就更加孤单了,再加上她胆子小,有什么事情都不敢说,那些下人们欺负她也不稀奇。
“香晴在这里还得烦劳你们多多照看,要是有什么事儿,还望你来知会我一声。”见她不肯说,香蒲也不多问,只是求她照顾一下自己的妹妹。
石佳忙答应着:“这个请姐姐放心,香晴姐姐历来对我就好,现在她这样子,没有不照顾的。”
这时老妈子在院子里叫石佳,她忙出去了,香蒲乘机打开她的箱子,往里塞了件东西,然后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这院子里,只有香晴算是大丫头,睡在雨迟的侧室里,倩儿和石佳都是在外面屋子住的,这会儿见香晴的东西都搬了出去,都盯着这里,见雨迟从夫人那里回来,都忙着进来,看看雨迟让谁进来侍候。
雨迟这时正对着镜子准备卸妆,见她们俩个都在身后站着,知道这个香晴这一出去是再不能进来侍候了,现在她们这是都想着进来,好拿大丫头的月钱。
她思虑了再三,轻轻一挑蛾眉:“石佳一会儿搬到里面来吧,先给我卸了妆。”
石佳听到让她进来,知道这一个月要多拿一半的月钱,心里当然高兴,忙过来为她卸妆。倩儿却板了脸,照例去打了水来,为雨迟洗漱。
雨迟看着石佳把自己的东西搬了进来,轻轻的颦起了眉头:“在我这里面住,比不得在外面,外面不过是打扫的小丫头子,可是跟着我,你就是多拿了一半月钱的大丫头了,凡事都要听我的,你的事情也是我经管的。”
其实就是在外面,这个石佳的事情也是要听她的,她不象那个倩儿,刚进府没两年,她从八岁就在这雨迟的身边侍候她了,她本来就应该算是她的大丫头的,可她不喜欢别人住在她的屋子里。
只因为香晴从小就跟着她住,她才勉强让香晴住在她的秀楼上,现在,香晴出去了,她也要出嫁了,按她的意思,这里面就不放什么大丫头了,可现在她却要这个石佳进来,这些都是石佳不知道的。
石佳听她说要管自己的事情,自己又何尝不得听她的安排,这还用说出来吗:“这个自然,一切都听大小姐的安排。”
雨迟指着她刚刚搬进来的东西:“你先把你的东西都打开了让我看看,不为别的,只为有什么我这心里都要有个数。”
石佳听说她要看看自己的东西,忙打开包袱、箱笼,让她查看。
雨迟抿着小嘴,瞧着她那些不起眼的衣物:“想不到你竟这样的寒酸。我还以为雨芝能帮你点,想不到她也是个粗心的。”
石佳听她提起了雨芝,心里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为了不让她找出什么岔子来,她可是一向谨小慎微的,现在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