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今天可是热闹非常,谁都知道贺兰尚的女儿是个祸水,一下克死了两个跟她有牵扯的男人,自己也被蛮子拐跑了三天,中间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可贺兰尚那老家伙居然就将这个很多人预言嫁不出去了的女儿闪电式的推销给了一个冤大头,据说这个冤大头不但长的十分好看,武功机智也都非常了得。众人推测,说不定这一回贺兰小姐是真的能顺利的嫁出去了。为了瞧一眼那个传说中的冤大头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的大英雄,镇南王府今天早早的就被堆了个水泄不通。眼看着都到正午了,不光没见到新郎的人,连镇南王的影都不见了。众人猜测着,莫不会是这个新郎命也太薄,无福消受贺兰小姐百年难得一见的美貌吧!群众们不知道,此刻的贺兰小姐正一边面无表情的化妆一边将匕首剪刀毒药使劲的往身上装。而此刻的冤大头邢天,正和另一个女人手拉手的站在书房里,听候那个刚还吹胡子瞪眼一转眼又和蔼可亲的老狐狸镇南王贺兰尚的训话。
“你这样如何对得起盈儿?”贺兰尚的口气有点恨铁不成钢,好象邢天真的就是他的女婿。反正已经闹成了这样,邢天索性也奉陪到底,干脆的答道:“我从未答应过这门亲事,你女儿心里也未必同意,这又有何对得起对不起?”多忧也在一边起哄道:“就是,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说的算,根本不管人家心里怎么想。是你女儿成亲又不是你成亲,怎么都该问下别人意见吧。”贺兰尚对邢天客气,却并不代表也会给多忧面子,她一说话,贺兰尚就立即换上了凶神恶煞的面孔,大喝道:“妖女闭嘴!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迷惑了他?”邢天觉得好笑:“迷惑我?”多忧更是惊讶:“使手段?”两人一起歪着头看着贺兰尚,贺兰尚的态度又再次软了下来,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说的都对,婚姻本就是要两情相悦,可我自作主张也是迫于无奈。我贺兰尚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如今家中祸事不断,我若是一死,还有谁能保护小女?邢公子啊,你怨我恨我都可以,只求你能够照顾小女,让她后半平平安安,衣食无忧,至于其他的,我也不强求了。这位姑娘,你也可接进府中,给她个名分……”他话未说完,已被邢天和多忧一起打断。
“喂,你那宝贝女儿我可是消受不起,我还年轻,还想活的长久一点。”邢天带点调侃一样的说出了广大群众的心声。“喂,我们水月的规矩可是一夫一妻啊,休想让你女儿跟我平分男人!”多忧的理由更是理直气壮。贺兰尚被两人肆无忌惮的回应弄疯了,面目又狰狞了起来,他桌子一拍,竟跳了起来,怒吼道:“姓邢的!你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了!我惜你是个人才,才将女儿许配与你,别给脸不要脸!惹恼了我,休要怪我对你不客气!”邢天微笑道:“那正好,事已至此,你我早没有必要再客气下去了。闹剧,也该到此结束了!”贺兰尚气的浑身发抖,连说三个好字:“好!好!好!”三句话音一落,他重重的坐在椅子上,手也在椅子扶手上重重的一拍,邢天和多忧脚下的那块砖突然陷了下去,事发突然,邢天也没料到贺兰尚会翻脸的这么快,而自己闯荡江湖那么久竟然会栽在这样一个大众化的机关里,这真不知道是该恭喜中奖还是该检讨自己太过弱智。
一眨眼的工夫,书房里站着的两个人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贺兰尚靠在椅子上,闭上双眼,脸上的肌肉不住抽搐。“水月蛮子,你杀我女婿,辱我女儿,一次又一次坏我大事,我贺兰家的基业难道真要断送在你手不可?”贺兰尚喃喃自语着,忽然睁开双眼,杀气溢满整个书房,“水月不除,难消我心头之恨!”贺兰尚下定了决心,大开书房门,呼喝道:“传我军令,镇南王大军即刻整备,随时出发。着贺兰潇,文于常,齐睿,方克舒他们来见我!”一时间,王府里乱作一团,官员们一个接一个的被叫走,披挂着盔甲的士兵们也一队接一队的跑进后堂。识相的知道出大事了,纷纷的告辞走人,不识相的看到人都走了也跟着一起走了,结果进进出出都挤在大门口,吵吵嚷嚷让人以为又有刺客闹进了王府,说不定那个冤大头已经被杀了。
漆黑一片的空间里,多忧瞪大了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唯一能让她安心的就是她认定的男人还在她身边。在他们一起掉下去的那一瞬间,邢天便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中,多忧只觉得腾云驾雾一般,落到了地上还不自知,双臂依然紧紧的环在他的腰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与他是如此的接近,呼吸着他的气息,感受着他的体温,倾听着他的心跳,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出的气正喷在她头顶上,只要一抬头,她就可以再次,贴上他的唇了。多忧闭着眼,享受着这样美妙的时刻,只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静止。
邢天的手离开了多忧的腰,她却觉得自己已完全被男人搂在怀中。多忧狂跳着的心出现了一丝窃喜,她抬起头,闭上眼等待着期盼中的吻。可是,一丝朦胧的光亮打碎了情窦初开的少女一切的美梦,多忧睁开眼睛,看到了邢天正以一种十分古怪的表情看着她。“姐姐,可以放手了吧?”邢天举着火摺歪着头,似乎是想要和多忧保持一定距离。多忧生起了闷气,怪自己想太多出了丑。“不放!就不放!”美丽的少女索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