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苏绚那时会轻轻地呢喃,说:“爸爸。”
而当人每天重复着做某些事时,这时间是过得极快的。春已去,夏初至。随着秀举、武举不断临近,樊丹城内俨然也多了几分明亮的色彩。
城西散落的小院不复往日的闲致清静,院与院间隔的空地之上,每日可见有三三两两的英俊武人在追逐缠斗,而在其旁,总不乏红衣绿裳的妙龄女子驻足观看,嬉声笑语。
齐娘将院里空余的两间房租给了他人,二人均是男子。一人名藩宁,身形修长精瘦,面容清秀,目似点漆,一副斯文书生模样,却不料,也是来考武举的。另一人腰大膀圆孔武有力,肤色棠黑,人正如其名,孔武。虽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却是爽直大气之人。
苏绚这日子是愈发过得多姿多彩有滋有味起来了。然有一事不得不提,便是那日苏绚闲时与孔武比武之事。
苏绚未想自己天生神力竟轻易胜了他,而孔武更有如中了雷殛,一时间未能接受他身为强健男子练武十余载竟输给娇弱女子这一事实,被这晴天霹雳雷得里嫩外焦。登时颓靡不堪,对原自信不已的自己产生了各种质疑。
后来是郑三开导了他,输给苏绚没什么可丢脸的。因为她扮的是猪吃的是老虎,不是绵羊反是豺狼。
孔武羞怒之下着了魔似的每日缠着苏绚与他比武,苏绚叫苦不迭悔不当初,只好连着输他几日给足了他里子面子,这才方肯罢休。只是这全身筋骨皮肉似被车轮碾过一般,再提不起半分力来。
苏绚趴在桌上,恹恹地看《樊国战史.四册》。
齐娘清早打扮一番同那御衣坊的掌柜的逛街看戏听曲赏花品茶去了。小哥更是忙得不亦乐乎,漂亮姑娘勾搭不完,再也不用早早回来看他挨训寻乐子了。
樊丹城此时就数乐子最好找了。
鹿儿最生歹毒,恶狠狠警告苏绚呆在家里认真读书写字练舞,结果自己也不知跑去哪里逍遥了。
苏绚越想越愤怒,越想越悲催,刚要把书一摔,就听到季姐的声音在耳中徒然响起。
季姐略带惊讶道:“当真是瞧不出来,公子竟是来考武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