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是正规军,咱们就是想找,也找不着啊,何苦打草惊蛇,还不如,静静等着暗中伺机,把那些人一网打尽。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一回事。”说完,季安逸心里挺奇怪的。呆子懂都懂,怎么心结还结的那么深?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懂都懂,却仍走不出来,还得外人稍稍一点明,露出恍然大悟的姿态,那时候,才算真正的懂了。
沉默了好一会,王小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季安逸。“媳妇,你说。我还有机会杀马匪吗?”
“不知道。等事情都露出水面了。咱们问问知府大人去,到时候,我跟一起去。杀几个马匪出口恶气,再欢欢喜喜的回来,好好过日子。”季安逸兴致勃勃的答了句。
“对。定要杀几个马匪出口恶气。让他们也知道,老百姓可不是好欺负的。”王小二握紧拳头,说的很是认真。
季安逸看着,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日子平静,进了十二月,渐渐有了过年的喜庆味,村子里有了点热闹劲。
村子里的三百士兵,认认真真的搜索着周边,想找出马匪,给百姓们除害,于此同时,刘浩上报奏折,说了这边的事情,望圣上派灾银下来,好让百姓们有条活路。
也就在这时,有个声音,从某个角落里一点点的向四周散发。
三皇子查出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安王爷勾结敌国,让手下亲兵假扮马匪,抢夺百姓钱粮,还烧毁百姓房屋,将其逼到绝境,再假惺惺的以安王爷的身份出面,想让青年男子入军,以圆满军队,再好好安顿其家属,既得了名望又得了士兵。
安王爷好恶毒的一条计策。幸好临阳知府发现的及时,将这事呈报了朝廷,否则,悄无声息间,安王爷将阴谋得逞,好一个近乎完美的一箭双雕。
这消息,河溪村自然也是知道的。
不知真相的村民,听了这流言,一个个大骂着安王爷,这等恶心不诛杀何以平民心。
“难不成,真的是安王爷做的?这般歹毒拿咱们老百姓当猴耍。”张三哥儿愤愤不平的说叨着。
在他心里,最开始,也以为是安王爷做的,可季哥儿说,安王爷这么做岂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觉的这话也对,可现在,听着这消息,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安王爷的心思在这里。
见别人没接话,张三哥儿又说道。“这当官当王爷的就是不一样,瞧瞧这心思多深沉。没人说明白,我就是一辈子也想不到这里来。差点就着了道了,害了咱们,回过头来咱们还得把他当个好人待着,光想想这胃里就翻腾的紧。”
“我觉的。这事还是不明朗。”谢七紧皱着眉,边整理着思绪,边慢悠悠的说。“最开始,那会马匪还没出现,一切都平平静静的,苏老板跟我说起,有关安王爷的机密消息。说来,跟生死有关,这么大一个消息,怎么会走露风声?这一个疏忽,就不单单死安王爷一个人的事情了,这得死很多很多人。一个王爷想当皇帝,这事就该捂的死死的,千万分的谨慎,怎么会在事态还没发生时,消息倒是先露出来了,这里说不通。”
谢七的话倒是点醒了季安逸。
他想苏锦明曾说,他跟某个皇子有过过节,刘知府也这般说过。
先不说,苏锦明的机密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他把消息告诉了他们,他们是河溪村的人,河溪村被盯上了,一出事他们这些知道‘真相’的人,肯定会出来嚷嚷,就坐实了安王爷确实是个大恶人,还是一个想当白莲花的大恶人。
这个冤安王爷不吃也得吃,这是一个铁案如山的‘真相’。
刘知府说,三皇子城府极深,谁也不懂他的心思。
苏锦明得罪过三皇子,稍稍一查就能知道,他和他们是怎样的关系,这一招用的可真妙。
说安王爷一箭双雕,这三皇子若事态真的跟着他的想法在走,可就是一箭三雕了。
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老百姓也不全是愚蠢无知的,老百姓里面也能出人材。
说来,信迷信者,倒可以感叹一句。这三皇子没得当皇帝的命。
话说回来,现在的局面对安王爷不利,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些大人物会怎么翻盘,想来,刘知府已经和安王爷通了消息吧,应该会有所准备吧。
就盼着安王爷涨涨运道,别让三皇子登了皇位,这样一个人当了皇帝,未来的日子,还真不知道会是怎么一番景象。
“也对。”王宝儿是个直肠子,想不透这些弯弯绕绕,一听,唉似乎是这么一回事,这安王爷不是个好人。再一听,唉好像也对也很有道理,说不定安王爷还真是被冤枉的。
到底真相如何,他是没法猜想的,也没什么心思猜想这些,他只想知道,世道啥时候可以恢复平静,他就想踏踏实实的过安稳日子。
“说的再多,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就现在来看,谁赢了谁就是真相了。”季安逸感概了一句。
季阿强倒是问了句。“马匪还会出来祸害村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