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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我的朋友,会乐意见到你的。”他粗声粗气地说。
“从你走进这个办公室,我就认出了你。”他又说。
“对不起……”埃尔莎感觉自己有些透不过气来。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埃尔莎。”他对着她笑,然后放开了她,“复活节假期我来带你去一个地方,怎么样?”
“什么?”
“带你去见你的父亲。”他又说。
“什么!”
“当然,这有点太过突然了。不过你的父亲想见你,当他知道一切后,他急切地想见你。”
埃尔莎向后退去,直接自己整个身体靠在那些以往让她感觉恶心的标本架上,她感觉自己没法呼吸,感觉自己的胸腔里的心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它正在疯狂的,用前所未有的速度跳动着。“我的父亲?”她呢喃着,在那一刹那间,她的脑海里飞快闪过嘉乐和马里奥的脸,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叫阿克图勒斯.克拉布的男人。
“她看来吓坏了,霍拉斯。”阿克图勒斯.克拉布粗犷地大笑,斯拉格霍恩教授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就这么决定了,复活节。”他又问埃尔莎,“希望你别是打算回麻瓜那去。”
“不,不是真的。”就像是突然有了力气,埃尔莎说道,“一定是搞错了,先生,我是埃尔莎.兰顿,我们并不认识,我一定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
“小傻瓜,你是埃尔莎,你的名字是你母亲给你起的,那个麻瓜抚养了你。”阿克图勒斯.克拉布喝了一口茶,他笑了笑,“我只知道这些,我想你的父亲会愿意告诉你的。”
“可是……”
“没有可是,就这么定下了。”
几乎是飘飘荡荡的走到了礼堂里,埃尔莎自顾自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
“你的脸色真吓人。”斯内普又说道。
“西弗勒斯……”埃尔莎无助地看着他,在她的欲泣的表情下斯内普沉下了脸,他扯开她绞在一起的手,那里红红的,但却全没有痛楚的感觉。
“出去走走,怎么样?”他小声询问。
埃尔莎只是机械的点头,她已经站了起来,朝礼堂门口走去,在经过走廊时,她就像惊弓小鸟般站在那里,睁大着眼睛看着那个穿着黑袍的男子。他和斯拉格霍恩教授说着些什么,应该是在告别。
“埃尔莎?”斯内普困惑于她不安的表情。
埃尔莎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那个身影,然后在看到阿克图勒斯.克拉布转身看到她,并对她点头示意时全身狂乱的颤抖起来。她开始往后退,不管会撞到谁,然后开始急步奔跑——
“埃尔莎!”斯内普在她身后叫。
她只知道自己要快点逃开,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虽然那些一幕幕在她的眼前飞逝——
……“埃尔莎,你爸爸呢?我们怎么从来没见过你爸爸?”……
……“埃尔莎没有爸爸。她妈妈和里斯太太的女儿一样。”……
……“埃尔莎,你的爸爸也是麻瓜吗?”……
……“埃尔莎.兰顿没有爸爸,或许连你妈妈都不知道你爸爸是谁。”……
埃尔莎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不要听,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那个人说要带她去见爸爸,她的爸爸,给予她生命的那个人……那是个谎言!
“咚!”的一声,她整个人撞在了一个人身上,然后顾不得疼痛的,埃尔莎从地上爬了起来。
“哦,孩子,你没事吧。抱歉,我没有看到你突然出现。”邓布利多伸出手来想要扶她一把。
不过看来是不需要了,因为埃尔莎已经快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只是木木地站在那里,往边上看着她的人看过去。也没有道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她往后退去,邓布利多在半月牙眼镜后关切地看着她,可她只看到他祥和的慈悲的看着她,他的嘴角蠕动了一下。她继续开始奔跑,她听到身后斯内普沙沙的声音,“对不起,邓布利多教授……”
现在,她的脑子里只是一个概念,那就是奔跑在那些石阶上,还有灌木的枝条无意识的打在她身上,还有风灌进了她的鼻腔里,脑海里,她的鼻腔痛痛的,就连整个脑子都在疼。可身后就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紧追着她,就像每一次可怕的恶梦,逼迫自己不停地加快脚步……霍琦夫人看到这一幕应该高兴了,她一向认为埃尔莎的运动神经出现了问题,她一向认为埃尔莎就连奔跑都不会……
“埃尔莎,埃尔莎!”他还在叫,并在后面追赶她。
“Locomotor mortis!”
埃尔莎的双腿被锁住,直接栽倒在草坪上,“放开我,放开我!”她大叫道。
眼前一片漆黑,埃尔莎感觉自己看不清眼前的蓝天和白云,她记得还在几分钟前还是一个有阳光的好日子,可现在却是一片漆黑的,就像她跌入了陪伴着她的无数的梦……黑漆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