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东霆修长的手指捏着杯柄,抬手,闲适的浅噙一口,丝毫不在意她的身子有意拉远,反倒是更加前倾,伟岸的身子几乎将她笼罩——
“简小姐在害怕什么?”
“害怕?我的字典里可没这个词。”简璃在心底冷哼一声,面对这个人,每每都让她下意识的张开全身的刺,防备起来,哪怕是正面面对警察,哪怕是面对舅舅的怀疑,她都不曾如这般戒备过。
“是吗?”男人垂下纤长细密睫毛的眸子,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
“贺先生与我八字不和,却总是不期而遇。”简璃纤长的如玉指尖抚摸着杯边缘,语气平静而淡漠。
贺东霆抬眸瞥她一眼,“或许。”男人过于削薄的唇慢慢勾起,略带慵懒的语气又仿佛参合了一丝玩味……
“贺先生在警界和侦探界如雷贯耳呐,您是警察么?”简璃想起自己的舅舅貌似很忌惮这个人,所以有此一问。
“不算,但有警察的权利。”贺东霆倒是知无不言,抬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怎么?简小姐似乎很害怕警察?”
“我舅舅和外公都是警察之家,害怕?从何谈起?”简璃偏着头迎视对方深邃犀利的眼眸。
不待他回答,简璃抚掌而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难不成因为贺先生是享誉国际的神探,所以看谁都是罪犯?或者看谁都是在做贼心虚么?”
“不知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叫做——人可以自信,但千万不能自负!贺先生是否太自负了?”简璃眸光清冷,冷嗤一声。
贺东霆的两道眸光含着淡淡的赞许,他涔薄的唇勾起一丝韬晦——
“我并不认为自负有何不好,人之所以自负,是说明他足以有自负的资本。”男人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不容忽视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