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次我们遇到强劲对手了。”付曈吐出一口浊气,振奋精神,握了握拳,“不过,任他再狡猾多变,我相信抓住他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舅舅有这个信心是好事。”简璃芊芊玉指轻点着下巴,睿智的眸光落在棋盘上,可眼底的焦距却不在于此。
“你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不对味儿啊,埋汰你舅呢?”付曈总觉得自家外甥女这话听起来有那么点子意味深长的味道。
“不敢。”简璃忙笑着解释,“这不是为舅舅加油打气呢吗?”
随即简璃话锋一转,“没找到凶手的杀人动机?”
“根据现场勘查,以凶手干脆利落的杀人手法来看,基本上可以断定为寻仇。”付曈沉吟着。
“仇杀?这个精彩,可以给我讲一下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吗?我上课正需要这样的实例教材。”简璃一副好奇宝宝极感兴趣的凑近。
许是这件案子压在他的心头喘不过气来,需要一个发泄口,也许是眼前女孩干净纯澈的眸子让他莫名信任想要一吐为快,这个一向极有原则的老局长打开了话匣子娓娓道来。
听完这案子的来龙去脉,女孩抿了抿唇,脸色也是从未有过的思索郑重,做出总结,“这是一个高智商犯罪,能做出这么完美的命案,连我都要忍不住想点个赞了。”
老局长一口气憋在喉咙口,上不来下不去,佯怒道,“臭丫头,你到底是哪边儿的,立场太容易动摇了。”
简璃干笑两声,“我这不是孤陋寡闻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案子嘛,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这很正常。”
“你怎么看?”老局长就当这丫头童心未泯了,没计较,反而问道。
“我觉得既然找不到凶手的破绽,那么,现在重点就该从凶手使用的作案工具上排查,顺藤摸瓜,自然能找到蛛丝马迹。”简璃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老局长白她一眼,“你能想到的我们早想到了,那斧头,我们查过,你知道那把斧头我们在哪儿找到了吗?”
“不知道,难不成凶手还用那杀过人的斧头剁猪骨头了?”简璃饶有兴致的猜测。
结果依旧得到的是自个儿舅舅赤裸裸鄙视的目光。
“在斧头帮一个小喽啰手中找到的,那上面有斧头帮的专属标记。”
“呃,不错啊,据我所知,斧头帮似乎有千人之众吧,那斧头也是人手一把,你们怎么知道那把就是凶器的?”简璃咂舌。
“臭丫头,你以为我们都是吃干饭的啊?只要杀过人沾过人血的凶器,我们都能用化学试剂检验出来。”付曈嗤了一声。
简璃纤手一拍,“那不就显而易见小混混寻仇杀人了嘛,您还愁什么?”
付曈摇头,眉心蹙紧,“没那么简单,所谓定一个人的罪必须要有人证物证口供三要素,虽然我们在那小喽啰手中找到了凶器,可仅有的认证失踪,小喽啰也矢口否认有杀人。我也觉得这件事太过顺利,凶手应该另有其人。”
“那就只能从死者身份查起了,您查到了什么?”简璃点点头,警察办案,如果没有铁证是不能轻易顶罪的。
“那两个人是凌天财阀安保部的人,跟随凌天睿多年,是为数不多的得力干将,一个叫豹哥一个叫刀哥,为人骄横跋扈,祸害了不少天上人间卖艺不卖身的舞女和歌女。天上人间就是凌天财阀的产业,所以,这次凌天睿的两大干将死于非命,他不可能会善罢甘休。”付曈头疼的道,其实,这样的人渣,他也巴不得他们有多少死多少,可是他是警察,抓住凶手是他的责任和义务,面对上头的施压,他也没有办法。
“这么说,凌天睿起疑了,所以才想利用警察找到那个对他存在威胁的人?”简璃挑了挑眉,低声呢喃,“自己是坨屎就别怨狗跟着啊。”
“丫头,你嘀咕什么呢?”付曈瞥了神神叨叨的女孩一眼。
“没什么。”简璃打了个哈哈,紧接着说道,“我倒觉得,这不过是一起简单的黑帮寻仇罢了,凌天财阀这么快就从底层发展到现在的风生水起,想必树大招风,很难不遭人妒恨,何况您也说了,那豹哥和刀哥本就是为非作歹的恶人,想必不知不觉中得罪了很多人,终于有人忍不住想要杀了他们也不无可能啊。”简璃一板一眼的分析着,说得头头是道。
“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可关键是,人已经死了,而我们直到目前为止连凶手的影子都没见到。”付曈不无恼火的咬牙。
“要不,我帮您查查?”简璃热心道。
付曈摆摆手,“算了吧我的小祖宗,你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呢?太危险,你可别给我添乱了。”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没用好吧?”简璃嘀咕着,“人家这不是想为舅舅您分担一下吗。”
“你有这个心,舅舅我就很高兴了,你还别说,跟你说了这么多,我倒觉得心里畅快多了。”
“可是舅舅,您这盘儿棋又输了。”
“……”臭丫头,没见你舅舅闹心着呢,就不会让着点儿你舅舅啊!付曈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