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院,西逐画的香闺内,此时一片春意盎然。
透过房中的仕女图屏风,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萧腾、西逐画两人的身影,两人正处于你侬我侬,忘情忘境之时。
“画表妹,你真是太美了,美得表哥都移不开眼睛了,”萧腾的夸赞之声,从仕女图屏风后传出。
西逐画遇上萧腾这个情场高手,脑中早已是一滩浆糊,哪还记得闺阁女子的矜持,此刻她早已沉沦在两人的柔情之中。
“腾表哥,画儿真有这么美吗?”听见萧腾夸她,她便顺着问道。
“那是当然,表哥怎么会骗你,”西逐画问,萧腾立即回了她。
仕女图屏风后,两人一问一答,声音透着如痴如醉的享受。
“啊,”西逐画突然大叫一声,扰乱了一室春意。
仕女图屏风后,西逐画突然吃痛,瞬间惊醒,不顾一切,用力将萧腾推开,然后自顾着整理仪态。
萧腾正沉迷于柔情之中,突然被推开,显得极度不悦,冷着脸道:“画表妹,你若再抵抗,我就立即大喊,说你勾引我。”
西逐画看着萧腾浑浊的眼神,内心恶心到翻滚,这萧腾除去户部尚书府大公子的头衔,简直就是一无是处,终年留恋于烟花柳巷,府中姬妾更是数不胜数,脸色蜡黄,脚步虚浮,其貌生得中等,更无半点雄材伟略之气。
若是萧腾未娶正妻,西逐画可能还看在户部尚书府的大公子夫人的位份上,考虑一二,若让这样的人玷污了身子,抬她去做妾,凭她堂堂安国候府的四小姐身份,可看不上。
见萧腾似要发火,西逐画又不敢当真得罪了他去,毕竟此刻屋内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她又仪态不整,若是任萧腾乱叫嚷,让人进来瞧见,岂不是污了她的名声,她可没这么傻,对付萧腾这种花花公子,她只能虚以委蛇。
西逐画娇笑着,又主动靠近了萧腾,柔柔道:“腾表哥,画儿也不想抵抗,只是巧了,今日画儿来了身子,恐污了腾表哥,画儿这么为腾表哥考虑,腾表哥居然还怪罪画儿。”
“呜呜……”说罢,西逐画掩面,柔柔抽泣。
萧腾哪里听得,这西逐画的话音,舒舒软软,抽泣起来更是娇媚动人。
“是表哥不对,错怪了画表妹,”萧腾立即软了语气。
西逐画闻言,停止抽泣,心想,这萧腾竟然如此好骗,她既然摸不清西晚卿那小贱人的底细,不能明着对付,何不利用萧腾之手对付那小贱人。
在萧腾瞧不见的角度,西逐画眼底露出冷意与算计,嘴角微微勾起,一双漆黑的眸子,闪烁着阴狠毒辣之色。
“就知道腾表哥对画儿好,可是腾表哥又不能日日陪在画儿身边,画儿还是会受人欺凌,”西逐画话语弱弱道。
一听西逐画被欺凌,萧腾气愤道:“谁敢欺负画表妹,表哥定然不会轻饶了他去。”
“真的,”西逐画抬起头,眼眶中还挂着一滴泪珠,表情极为无助,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无处喊冤。
“当然是真的,你且说来,表哥自会为你做主,”萧腾拍着胸脯道。
“是……。五妹妹,”她话语停顿了一下,观察着萧腾的反应。
“那个傻子,她能欺负了你去,”萧腾果然表现得极为吃惊,更是有几分不相信。
西逐画拭了拭泪,委屈道:“就知道表哥不会相信画儿,早知道画儿就不说出来了,情愿憋屈死,何苦自讨没趣,最后反到落下个排挤姐妹的恶名,那更是画儿的错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表哥相信你便是,”见西逐画,弱泪盈盈,萧腾岂能受得住,他本就是常年混在女人堆里,是听信耳旁风,枕头风之人。
西逐画见萧腾视乎已相信她的话,就更扭曲事实道:“上次我好意去探望五妹妹,她不领情也罢,岂料她居然还动手打我,我这身子疼痛了几日方才舒坦。”
呜呜呜……西逐画说着,又是一把娇泪。
萧腾再也坐不住,腾身而起,冲出房间,边走边道:“好你个西晚卿,如此不知好歹,居然敢对画表妹动手,正好新账旧账今日一块儿算清。”
想起那日在市集,就是因为西晚卿,他才吃了那男子两拳,更气恼的是,事后他不是没去找那男子算账,只是奈何没找到而已,此刻就全把罪责加上西晚卿身上。
见萧腾怒气冲冲摔门而去,门外的丫鬟们吓得脸色铁青。
莲巧赶紧进屋问道:“小姐,表公子没对你怎样吧?”
“他能对本小姐怎样,只怕此刻他正要去找西晚卿那个小贱人拼命,”西逐画淡淡道。
莲巧见西逐画神色并未有一丝不悦,仅仅是仪表乱了些,且时间这么短,估计也办不了什么事,便不再多言,只顾着手为西逐画整理仪表。
西逐画一双眸子,似淬了毒液一般,死死盯住那大大敞开的门,内心冷哼,最好是让萧腾辱没了西晚卿那小贱人的清白,同样生为庶女,凭什么西晚卿就可以逍遥自在,她却要忍受萧腾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