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头、五丫头,若无其他事情,你们就各自回了吧,”大夫人看向二人淡淡道。
“是,母亲,”二人同时应了大夫人。
这西逐画到底不是大夫人所出,毕竟隔着层肚皮,大夫人夸赞她的字写得好,也不过是表面功夫而已,西晚卿那肯定更是不受她待见,二人仅在大夫人房中待了两盏茶的功夫,就被大夫人遣退。
西逐画轻迈莲步,抬步走到西晚卿面前,轻挑了西晚卿一眼,脸色皆是得意、炫耀之色。
“五妹妹,我们走吧,别扰了母亲休息,”西逐画道。
安国候府,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西逐画惯会说些好听的话,在大夫人、西博坚面前讨乖,西博坚倒是真的喜欢她,也正因如此,她也帮三姨娘夺得不少宠,而大夫人只是为了维护嫡母的形象,对府中庶女,除西晚卿以外,都不算太苛刻。
“是,四姐姐,”西晚卿应了西逐画,跟随其后出了桃院。
西晚卿埋头跟在西逐画身后,不言不语。
西逐画突然道:“五妹妹,你可知道,母亲已经寻思着,为我们姐妹几人寻夫婿了。”
“妹妹不知,”西晚卿淡淡回道。
她又未及笄,嫁人之事还早得很,说不定那时候她已经打包离开安国候府了,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趣,
西逐画巧笑嫣然,接着道:“想你也不知道,这等事情,母亲怎好和你说。”
“你如今琴棋书画是样样不会,针织、女红也拿不出手,真令母亲发愁啊,就算是普通人家的正妻之位,都还要母亲拉下脸去说好话,姐姐倒是觉着,你与其嫁到普通人家去受穷挨饿,不如嫁到官宦之家为妾。”
西逐画说完,突然转身握住西晚卿的手:“姐姐这也是为你好。”
“多谢四姐姐替妹妹打算,”西晚卿低声回道,好像西逐画不是在说她一般。
待西逐画转身,西晚卿抬起头,一双清明的眸子盯着西逐画的后脑勺,腹诽“不就是被大夫人夸了一句吗?这女人至于高兴成这样,还拿终身大事比较,就算你丫的嫁人为妾,也不会轮到她。”
出了桃院,西逐画要回梅院,西晚卿回紫月轩刚好顺路,便默默跟在西逐画身后而行,不言不语,西逐画说什么,她听着就是,样子怯弱得很,七弯八拐,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才步行到西跨院。
离梅院不远处,西逐画驻足道:“五妹妹,姐姐这就回梅院了。”
“姐姐好走,”西晚卿也停下脚步,待西逐画转身走后,才带着莫语、莲心回紫月轩。
走在紫月轩前面弯弯曲曲的小道上,西晚卿抬起了头,一双清明的眸子,精明再现,智慧暗藏,哪还得见半丝怯弱,与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此时,西跨院,梅院内,西逐画的闺房里。
“画表妹,你可让表哥想死了,”萧腾闯进西逐画的闺房,就像老鹰捉小鸡似,迫不及待扑向西逐画。
西逐画见萧腾闯进她的闺房,蹙紧眉头,有些不悦,但又不敢大肆叫嚷,这萧腾是大夫人的亲侄子,户部尚书的长公子,若是处理不好,直接得罪了户部尚书府和大夫人,这户部尚书府还好说,和她八竿子打不着,但是大夫人可拿捏着她的婚事,得罪了大夫人,若是大夫人一个不高兴,随便让人把她抬了去做小妾,那可不是她所希望的。
西逐画恼恨的咬了咬下唇,虽然她厌恶萧腾,但也不得不笑脸相迎。
见萧腾扑身而来,西逐画轻转柳腰,盈盈一转身,就躲了过去。
“腾表哥,这里是画儿的闺房,你可不能胡来,”西逐画躲过萧腾,嗓子娇柔着说道。
萧腾一听,早柔到骨子里去了,一双浑浊的眸子*眯眯盯着西逐画,垂涎三尺道:“画表妹,表哥就喜欢你这股娇柔劲,像只勾魂的小狐狸精。”
萧腾满嘴污秽之言,一扑失败,再次扑向西逐画,西逐画再次躲开,萧腾再扑,西逐画再躲,反反复复了好几遭。
只见萧腾脸色蜡黄,脚步虚浮,身材浮肿,想必是长年累月纵欲酒*所致。
西逐画房中的大丫鬟、小丫鬟未得到西逐画首肯,也不敢自做主张去喊人将萧腾请出去,几个丫鬟便只有眼睁睁看着,任由他二人你扑,我躲,活像是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萧腾扑了几次,连西逐画的衣角都没沾上,恼羞成恨道:“画表妹,你若是再躲,我就去告诉姑母,说你勾引我。”
萧腾话音刚落,果然震住了西逐画,西逐画乖乖走向萧腾。
“腾表哥,画儿只不过是跟你闹着玩,画儿这点小心思,腾表哥难道还不知道,”西逐画言语带着几分柔情,还伸出玉指戳了戳萧腾。
萧迫借机抓起西逐画白葱般的玉手。
安国候府的几个小姐,除了西晚卿,都令萧腾垂涎,西逐烟是嫡女,萧腾不敢妄想,西逐琴有西云天罩着,姑母无男丁傍身,保不准,西云天就继承安国候的爵位,他自然也不敢对西逐琴动心思,萧腾寻思着,只有对西逐画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