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那位小姐还真有点特别,”酒楼雅间里,雷剑先前是有几分同情西晚卿,看着刑场上发生的一切,那几分同情也逐渐转变成了欣赏。
习武之人,本就听力比平常人好,宫行琰能以竹筷穿透斩刀,可见内力是何等浑厚,刑场上的一切怎能逃过他的耳朵。
邪魅的面具下,那好看的薄唇轻轻翘起,露出好看的幅度,宫行琰淡笑不语,算是认可了雷剑的说辞。
宫行琰背对着雷剑,雷剑可没看见自家爷嘴角上扬的幅度,否则雷剑该震惊了,在雷剑的印象里,自家爷是不会笑的。
西晚卿继续道:“据指证我的丫鬟说,六弟是在紫月轩吃茶后毒发生亡的,而六弟根本不是被七星海棠毒死的,那丫鬟分明是在说谎,既然六弟不是死于七星海棠,那在紫月轩内搜出的七星海棠之毒便不能作为物证,相反,那是有人想栽赃陷害,请府尹大人为小女做主。”
西晚卿言辞犀利,每一句都戳中要点,说话间还特意用余光扫视了在场所有的人。
只见西博坚、三姨娘面色皆无太大的变化,极小可能会是凶手,而行凶的人极有可能是诬陷自己的莲珠,这莲珠是西云杰的贴身丫鬟,会是被何人所收买,西晚卿目前只有先洗清自己的罪责,再静观其变。
“来人,传证人莲珠,”京兆府尹见案情有些眉目了,遂吩咐手下传莲珠上堂。
一会功夫,两名官差便押着丫鬟莲珠来到了刑场。
“奴婢莲珠见过府尹大人、侯爷,”莲珠迈着莲步走到监斩案前,给京兆府尹及安国候行礼,她面色未见慌乱,反而一脸轻讽的扫过挟持着京兆府尹的西晚卿,毫无畏惧之色。
京兆府尹看着莲珠道:“莲珠,你可看见是五小姐西晚卿毒杀了六少爷西云杰。”
莲珠看着京兆府尹,恭敬的回道:“回大人,奴婢确实看见五小姐毒杀了六少爷,那日,六少爷游园恰巧经过紫月轩,便闻到了一股茶香,六少爷一时口干,便说要去五小姐那里讨碗茶吃,谁知六少爷吃完茶,回去不久便毒发身亡了,而且六少爷吃完茶到毒发身亡期间未再吃过任何东西,这点厨娘可以证明,后来侯爷又派人在五小姐的紫月轩搜出了七星海棠之毒,仵作也验明六少爷正是死于此毒药。”
西晚卿听完莲珠的说辞,内心冷笑:“这莲珠心思还有几分缜密,话语一环扣一环,居然把任何可令她翻身的漏洞都给堵死了。”
京兆府尹怒斥道:“信口雌黄,六少爷根本不是中毒身亡的,而是先被人捂死,后再被灌予七星海棠之毒。”
“大人,六……少爷确实是那日在五小姐的紫月轩吃完茶后,才中毒身亡的,”京兆府尹止口否认,莲珠目光闪烁了一下,声音有些发虚。
啪,京兆府尹拍了一下惊堂木,想他身为京官多年,奴才谋害主子的事情见得多了,这丫鬟目光闪烁,声音发虚,又怎能逃得过他的双眼,加上仵作的查证,这丫鬟分明就是在说谎。
“大胆奴婢,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免去皮肉之苦,刚才仵作重新验证,六少爷根本不是死于七星海棠之毒,而是被人活活捂死的。”
仵作刚才重新验尸,三姨娘可是亲眼所见,若是云杰不是死于七星海棠之毒,那定然是被莲珠这丫头捂死的,这莲珠是府上的一等丫鬟,随身伺候云杰,年纪十五六岁,而云杰却虚岁为十,她完全有机会和力气捂死云杰。
三姨娘一双似淬了毒的双眼,狠狠的瞪着莲珠,恨不得立刻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被三姨娘这样盯着,莲珠只感觉到头皮发麻,忍不住想全身哆嗦,她之前之所以这样无所畏惧,便是因为西晚卿是众人皆知无头无脑的蠢材,再加上她幕后撑腰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毫无头脑的蠢材感到畏惧,即便是府尹大人怀疑她,找不到证据也奈何不了她,这三姨娘可就不同了,若是三姨娘怀疑她,回到侯府,随便找个理由便可打杀了她。
莲珠暗自思索,招了必死无疑,只要挺过这关,帮他办成了这件事情,她以后可就是安国候府的姨娘了。
咬了咬牙关,莲珠使劲往地上叩头:“请大人明察,奴婢确实未做过谋害主子的事情。”
西晚卿知道,就这样审问,恐怕到天黑,也别想从莲珠口中盘问出什么。
“府尹大人,这有关小女的生死,可否容小女询问一二。”
西晚卿言辞恳切,京兆府尹虽有些恼她挟持了他,但是毕竟目前未曾伤害过他,西晚卿刚才的不俗,他可是看在眼里的,此刻他巴不得能早点破此案件,好早早脱身。
“五小姐请罢。”
一旁的西博坚此刻倒很安静,今日西晚卿所表现的不俗,在他眼里均是保命之举。
西晚卿面无表情,冷冷盯着莲珠:“你说,六弟是在紫月轩吃了茶,才中毒身亡的?”
莲珠埋头回道:“是的,五小姐。”
“我记得那日午膳刚过,六弟便到了紫月轩,说他闻见我这的茶香,正好有些口干,要碗茶吃,”西晚卿如同在和莲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