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事情,待此间事了,他定要让他连本带利地偿还回来的,“哼。”
“三皇兄别忘了,这件事情到底如何,选择权可是在江小姐的手上。”楚天晴歪着头,好似突然想到什么般,轻笑出声,“看在你是我三皇兄,关系也还不错的份儿上,就告诉你,免得日后事情曝光,你觉得本宫不近人情。”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楚天晴那样笃定的语气,楚靖寒只觉得心里突突的,心底竟然没由来地浮上来一股怯意。心底某个躲在角落处的黑色小人不断地叫嚣着“不要听,那不是什么好话,不好听!”
“说。”楚靖寒面色很是难看,他强压下心头叫嚣的小人,而后深吸口气,薄唇开开合合间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咯,咯咯。”看着面色僵硬的楚天晴,她突然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个交易罢了。”
楚靖寒骤然皱眉,突然想到当初在蜀都,他们原本是打算在陆宛如的事情了了之后,就直接从蜀都出发脱离使队改道天阴,直达不周山的,可是却因为从陆家庄回来的那天,江兮浅突然收到的消息,然后改变了行程。
而且,他们明明是为了江兮浅的母亲才来的,难道是……
“你用兮儿母亲的消息威胁她?”虽然是问句,可他的语气却非常地肯定。
“咯,咯咯。”楚天晴转身看着楚靖寒,那水光流转的硕大双眼闪闪烁烁,莹光流转,顾盼生姿,“三皇兄说得别这么难听嘛。什么威胁不威胁的,皇妹都说了,这只是一个交易而已。愿或者不愿,自主权可都是在江小姐的手上不是吗?”
“……”
楚靖寒的身子猛然晃了一下,心底陡然浮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怔怔地看着对面笑得娇俏,满脸志在必得的女子。虽然名义上她是自己的皇妹,可是在皇家说感情本身就是一件愚不可及的事情。所以,他并没有点破,只是心中却是七上八下的,在心中不断地回想着,她如今这般做法。分明就是,就是让兮儿在他和爹娘中生生地分出个上下来。
不是说他没有自信,实在是在父母之间的抉择,他真的……兮儿对亲人的感情有多深,单单从失踪多年的江文清回来之后就可见一二,更别说失踪多年还生死未卜的父母。
他的心不可遏制地抽痛了起来,缩在宽袖中的大手紧握成拳,强撑着一口气,“哦?是吗,那就等兮儿来做决定好了。”
只是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咯,咯咯。皇妹也觉得这样最好。”楚天晴看着那明明心痛得要死可是却强撑着的楚靖寒,脑海中不知为什么就突然想到当初那个小小的,在皇宫着火的时候一把将她扑倒在地,不断地在她耳边唤着,皇妹,皇妹的男子。
她顿时鼻头一酸,眼眶一热。
“既然如此,那皇妹就不奉陪了。这大晚上的,皇妹就先回房休息了,其实这无名城主府后山的风景不错,三皇兄可以在这里好好欣赏欣赏。对了皇妹好似忘了告诉三皇兄,如今这无名城的城主就是皇妹的皇兄,您的四皇弟呢,咯,咯咯。”
楚靖寒好不容易才放下去的心陡然又悬了起来,什么?靖霄竟然是这无名城的城主,那她所做的事情?
失魂落魄地从无名城主府的后山归来。
倒在床上,瞧着对面江兮浅的房间中,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明明暗暗,闪闪烁烁,间或能听见那平稳的呼吸,轻轻浅浅。他原本焦躁的心在刹那竟然就莫名地平静了下来。
虽然仍旧辗转反侧难成眠,可有些事情正如楚天晴所说,决定权都在兮儿手上。不管天晴如何,靖霄如何,更不管兮儿的选择如何,楚靖寒在心中想着,念着,盼着……
隔天早上,江兮浅难得地起了个大早。
因着在蜀都的半月,她都是靠在楚靖寒的怀中入眠,已经养了习惯,一个人睡竟然有些失眠。不过好在下半夜睡得还不错,她捂着唇打了个呵欠。
“兮儿,可是醒了?”楚靖寒的声音猛然传进来。
“嗯。”江兮浅的心先是不可遏制猛地突突跳了两下,她深吸口气好不容易才将悸动的心情给遏制下来。
“奴婢先去服侍小姐洗漱更衣。”若薇瞧着自打早上天刚蒙蒙亮,就蹿到屋子里瞪着的楚靖寒,心中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她本来就睡在江兮浅的外间,因为楚靖寒的缘故也不得不起了个大早。
楚靖寒朝她看着,微微颔首,“嗯。”
“……”若薇很是无语,这三皇子怎么觉得突然有哪里不一样了。
灰蒙蒙的天慢慢地亮了起来,窗外的蝉也精神奕奕地开始了新的一天嘶鸣。
“兮儿。”楚靖寒瞧着打扮一新的江兮浅,虽然只是简单地穿着雪色抹胸长裙外罩一件冰蓝色绣花长袍,腰间用同色系地绣花宽带竖着,然后鹅黄色的纱带蝴蝶轻扎。身后那乌黑亮丽宛若海藻般浓密的秀发简单地在脑后输了个蝴蝶髻,然后用碧玉镂空的步摇固定住,额前的流苏梳得整整齐齐,其余的及腰秀发全都披散在身后。
江兮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