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中说出来,他知道她心心念念的是谁,可那人,情之所钟未必是她,她难道真的就感觉不出来吗?
若那任逍遥心中当真有她,何不光明正大地上门,偏偏用这种几近金屋藏娇的方法;若那任逍遥对她哪怕有半点真心,他就算再痛再苦,只要她开心,幸福;可明显不是……
如今真相大白,江家、齐家,先帝赐婚真相明了,可为何那任逍遥没有半点动作。
她难道真的不明白吗?
很快到了相府。
江兮浅嚅了嚅唇,却到底什么都没再说,他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她无声的拒绝;只是有些事,到底就是这般阴错阳差,她以任逍遥为挡箭牌,殊不知正是因为任逍遥,让他越发坚定自己的心。
她的幸福,从此由他楚靖寒接手。
看着江兮浅几个闪身消失在夜空之中,楚靖寒抿了抿唇,盯着她离开的方向,良久才闪身离开。
“派人彻查季巧巧,尤其是最近与她接触过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楚靖寒面色难看,隐隐带着苍白色。
寒风颔首,“是,属下立刻安排下去。”
“嗯!”楚靖寒深吸口气,抬头看着寒风,“这么晚了可是有事?”
“这……”寒风深吸口气。
“说!”楚靖寒双手撑在桌上。
寒风抿唇,深吸口气,压低嗓音道,“右使出任务了。”
“嗯?”楚靖寒不解。
“右使接了刺杀魔教教主南枭的任务!”说到这个寒风全身都在颤抖,那个任务单人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没有人知道南枭的修为到底多高,冥煞曾派出十三名杀手小队前往,最后无一人归来,江湖上想剿灭魔教之人无数,可最后都只能偃旗息鼓,就算是与他们冥煞齐名的暗狱都不敢接下这个人物。
楚靖寒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上,“胡闹!那个任务不是已经被禁了吗?”
“……”寒风抿着唇。
“传令,即刻取消任务,召回右使。”楚靖寒深吸口气。
“可是主上,这不合规矩。”寒风低头,他也不想右使就这样去送死,可冥煞规矩,一旦接下任务,便需不死不休。
楚靖寒咬牙,“规矩,规矩难道不是本宫定的,让你取消就取消,费什么话!”
“……是!”
——
隔天,相府中。
江文武的贴身小厮发现江文武离开了,什么都没带走,只是人却不见了。
不同以往,他就算离开也至少会有交代,江兮浅听到消息时,却只是笑笑并不言语。
“小姐您就不担心吗?”若芸有些好奇。
江兮浅淡淡地抿了口茶,“担心?有何好担心的,路是他自己选的,要怎么走,该怎么走,都合该他自己负责。”
当初她十岁稚龄能逃脱数十杀手亡命追杀,他江文武如今已然双十年华,且不说身价不菲,单说他的身手,只要他不没事招惹那些不该招惹的人,就算横着走也都是没问题的。
“也是!”若芸点点头。
“小姐,江管家已经是第三次求见了,您为何不见?”若薇进屋,带上门,有些无奈。
“为何要见?余下不足十日便是江家那新出炉的大小姐新婚,左右不过是嫁妆的准备,干我何事?”江兮浅嘴角瞬间压下去,“难道还能指望本小姐给她好好备嫁不成?”
“可如今您掌管中馈,若让他人看了,岂不是……”
“那又如何?”江兮浅唇角微微勾起,“就算是先帝赐婚又如何,不过是个庶女而已,三十六抬嫁妆已是抬举她了,难道她还能妄想按照嫡出之女的规格出嫁不成?”
若薇摇摇头,“小姐心中明白就好。”
从汐院离开的江城甚是无奈,如今相府没个主事的,他区区管家,又如何做得了主,来到主院。
“相爷,老奴想问,关于表,大小姐的嫁妆该如何置办?”
“该如何就如何!”江嘉鼎此刻心中正是心烦意乱,哪有心思管什么嫁妆,“你自己看着办吧。”
江城欲哭无泪,却不敢顶撞江嘉鼎只能点点头,“是!”
“吾主!”江城前脚刚走,后面一个全身包括脑袋都包裹在黑衫之下的人出现在书房中。
江嘉鼎顿觉眼前一亮,“事情可有进展?”
“明柳已经服软,不过……”黑衣人顿了下。
“不过什么?”江嘉鼎有些急切。
“是有关月佩。”黑衣人略微停顿,“据传闻,月佩乃日月龙凤双佩之一,日为龙,月为凤,呈五彩。”
“你说什么?凤形五彩,你确定消息没错?”江嘉鼎眼中骤然划过一道精光,眼中闪过前两日自己所看到的东西,“可是凤凰展翅镂空弯月状?”
黑衣人明显一惊,心头疑虑淡淡闪过,却垂下眼眸,“是!”
“行了,你们继续看着明柳,月佩之事暂且搁浅。”江嘉鼎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