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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冰与火,你的手好暖(1 / 3)

白琉璃的指尖还未碰到百里云鹫的脸,百里云鹫竟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以致她下意识反应的第一瞬间就是反握其手腕用力往下翻扭!

装睡!?一抹厌恶之感在琉璃眸中一闪而逝,在将被她翻转的百里云鹫的手腕嫌恶地摔回床上的同时站起身往后退开两步,只听“砰”的沉闷声响起,百里云鹫的手腕如脱线的木偶般无力地跌回床上,他的双眼却仍是紧闭着并未睁开,他根本就未有醒来!

白琉璃冷眼看着并未睁眼的百里云鹫,指间里忽的出现了两根银针,针尖泛着银白的光,显得异常尖利,只见白琉璃无所犹豫的将指间银针向百里云鹫的颈项飞去,装睡还是无意识地自我保护,一试便知。

然而这一次,百里云鹫没有再抬起手,那自白琉璃手中飞出的银针半根皆没入了他的侧颈中,让白琉璃不禁微微蹙眉,不是装睡?

白琉璃重新在床沿上坐下,伸手取出了百里云鹫侧颈上的银针,看着他半苍白半如血的脸,眉心未舒反蹙得更紧。

连昏睡中也不安稳地警醒着么?他究竟是过着怎样的日子以致他连昏睡着也对靠近她的人或物反应如此强烈?她明白这种感觉,身为一个人人惧之又恨之的杀手,一年三百六十五夜,并未有哪一夜是真正安安稳稳地入睡的,若是真的入眠,颈上的这颗脑袋或许不知何时便被人取了。

她从没遇见过如他一般的人,深不可测得仿佛一个谜,却又似乎小心得将自己圈锁在这层层机关的牢笼之中。

“百里云鹫。”许是由他想到了前世的自己,白琉璃不知不觉将他的名字轻念了一遍,尔后再一次伸手把上他的脉搏。

并非是出于善心与好感,白琉璃之所以非要前来云王府一探他情况的究竟,除了人情,更多的是出于利益,因为若是失去了百里云鹫这个顶着云王爷头衔“未婚夫”的“帮衬”,于她来说只会百害而无一利,而他若是真的有了性命之忧,她要救他不过是“举手之劳”,既是如此,她为何不这么做。

而且现在可不是百里云鹫能有危险的时候,她还有不解之谜要从他身上寻得答案,她怎能让他在这种时候真正有危险,若非如此,她又何必浪费赤玉来驱他身上的追爱之毒,她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只是……他此刻的脉象,为何竟会如此紊乱,仿佛他身体里的所有气血都正由他的四肢百骸往他的心房涌去,致使他的脉象紊乱又急促,竟显性命垂危之象!

怎么回事,今日在状元府他不是还好好的么,为何情况会突然急转,且听风和望月将他急急带回府,不是为了救治他么,那么大夫在何处?他的情况为何垂危?

白琉璃拧眉松开了百里云鹫的手腕,手本欲收回,却在收回的途中顿了顿,转而两只手一并抬起,伸向了百里云鹫的脸。

便这么,她白皙纤细的双手轻轻碰上了百里云鹫的脸,将掌心轻贴着他的脸颊,这一次,百里云鹫平放在身侧的双手没有再抬起,没有再如方才一般警醒地阻止白琉璃的触碰,只是安静地闭着眼,沉睡着,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梦境不知身旁有人,不知有人正用双手轻抚他的脸膛。

只是,当白琉璃的掌心碰上百里云鹫的双颊时,她的十指轻微地颤了颤,不是因为他左脸起伏的烙印,亦不是因为他右脸润嫩甚比女子的肌肤,而是因为,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半如寒冰半若烈焰。

他苍白的右脸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近乎死人,而他的左脸,灼热得近乎烫手,像是有熊熊烈火在手心燃烧一般,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得到,掌心之下,那条条烙印之中,有血在不断循环流动,且流速极快,就像风中不断跳动的火苗,根本停不下来。

白琉璃眼神紧锁在百里云鹫左脸图腾般的血色烙印上,身为毒医世家传人习惯性地以指腹轻轻在那一道道诡异的烙印上摩挲过,灼热烫人的温度在指尖燃烧,可想而知他要忍受的是怎样的一种焚心般的灼烧感。

白琉璃的指腹轻而缓慢地自百里云鹫左脸上的烙印摩挲过,自下巴到脸颊,再到他的左眼周围,而当她的指腹抚到他紧闭的左眼周围时,动作不由放得更缓,只见她眼神平和,动作轻柔,就像她在抚摸的不是丑陋的烙印,而是一件宝贝,只因直到此刻她才发现,眼前的百里云鹫竟是一件值得她研究的宝贝。

她为人并无多少喜好,她唯一喜好的便是仰躺在夏日的树荫下研究尘封在家族地下室里的古老医书,喜欢研究世界上少之又少的病症,譬如三阴绝脉,譬如眼前的百里云鹫,这样他便更值得她救了。

他的谜不仅是他的身份他的身手,还有他的身体,以及,造成他现下昏迷不醒的脸上的血色烙印。

白琉璃正专注于百里云鹫左脸上似有血在不断循环流过的微凸烙印,以致她并没有注意到百里云鹫在她双手掌心轻贴在他双颊上的那一刹那,双手十指微微收了收,却又在她注意到之前松了开。

不过片刻,白琉璃迅速收回了手,将放在百里云鹫枕边的小木箱打开,只见小小的木箱里收纳了她摆在药阁里屋长案上的各样薄刃小刀,棉布小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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