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婉?太子认错人了。”洛婉清楚并肯定的说道,可是语气之中的不坚定,更让太子觉得,他猜对了。
“是你要和走么?”太子慢慢的坐了起来,用脚尖拈着鞋走向洛婉,洛婉控制不住的往后退着。
“不是,是娣贵妃,想和你遁隐山林。”
“容颜改变不是易事儿,这我懂,可是你自带的气质和你说话的声音是不会改变的,心中有你,你身上独有的味道,就象渺渺的轻烟直入心底。何必呢,是试探还是有其它的原因?”太子停住了脚步,把目光迷茫的投向了远处的明月。
那藏在云中之月,把自己全部埋在云里,闭上眼睛听着他们的细语。
“我……”洛婉无语。
“我不明白,只是带兵走过正阳路,就会以谋反之罪而定,这是为什么?”洛婉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因为乾儿,你以为只有你们知道我不是父皇之子么?你以为太后不知道你是齐佳洛婉么?你以为你是谁的孩子?”太子的口中带着一丝的哀怨。
“所以,你如此定罪,是太后的意思?”洛婉此时脑中一片空白,终于知道什么叫心乱如麻。
“回去吧,我不会走,也不会爱上雾隐,因为心中已经被一个人添满,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太子转身走到床边,又把自己埋于黑色之中,殿内一片静寂。
太子抬耳细听着洛婉的脚步渐行渐远,陷入一阵沉思。
过往的一幕在他的脑海中来回的翻腾,一阵锥心之痛。
那一日,他收拾好自己的行装和一些金银,叫来了墨语,只消他二人带着洛婉与乾儿便可。
等走到殿门之时,却只现皇后一人与贴身宫女。
“太子,你是要走,可是不能这样走,需要皇上的一旨亲笔巶”皇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太子当时却浑然不知,这字里行间其实是已经铺就他丢位之路。
“不太明白。”太子心中对她带着三分的敌意、三分的恨意、三分的不信。
“去找皇帝,去了齐佳一族的罪,并将你降为平民,这才万无一失,你想你的孩子在出生之后,种下他母妃被自己皇爷爷灭族的仇恨么?”皇后说完,便将水袖之中已经写好的巶书拿了出来,款步的走到太子面前,轻将递与。
太子明白,这巶书,父皇是不会给的,唯一之法,便是带兵逼宫,禁卫之军皆在已手,到时,自己打以相盖,也是可以的,为了洛婉,他愿意冒此一险。
回忆蚕食着自己的心,他没有想到,皇后会调来外军。带军逼宫无论理由如何都是重罪,自己没有被当际腰斩,是父皇之意,还是太后之旨?
自己未报了皇后杀母之仇,反而被她......
洛婉走在回往贵妃殿的路上,这一次,她没的掉下一滴的眼泪,不知道是被慕容云的话吓到,还是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娣贵妃的殿中,红光耀眼,与慕容云殿中的暗淡让洛婉轻轻的拧起了眉头。
“他如何说?”一句疲惫的声音淡淡的传了过来。
“他说不。”洛婉低下了头。
“你下去休息吧,多日来一直在奔波。”娣贵妃轻声的说道。
洛婉什么也没有说,退着走了出去,到殿门转过身去,听到了雾隐的一声长叹,充满了哀怨。
日子在平静中滑过,洛婉每日都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乾儿现在跟本就与自己分不开来,娣贵妃除去保证乾儿的平安,便是在太后和皇上的身边‘游鱼戏水’。
这二个月的时光,一点宫外之信都没有,追风如失踪一般,每日洛婉都要等着等着睡入梦中。
喜钟三声,传入洛婉之耳。
这喜钟三音,除非大婚便是妃嫔有孕,皇后是永远不可能有孩子的,这事儿当时在筑苙小院的时候,南宫便以相诉。
无人大婚,这声音?洛婉将乾儿放在榻上,召来身边的宫女儿,便走出门去。刚到门口,便看见鱼贯而入的太监、宫女们,无一人手中空空。
是娣贵妃!洛婉轻扬嘴角,把目光投向远处凤栖宫的方向,在心里想着皇后,想着娣贵妃当日所语,正在她分辩不出心中是喜是恨之时,太后身边的徐公公急急来报:“太后请顺太子去藻居殿同庆娣贵妃有孕之喜。”
徐公公一头的大汗,洛婉竟然递出手中丝绢:“公公一头的汗,先擦上一擦,奴婢马上让宫人们收拾,随便就到。”洛婉款款而道,让徐公公愣住:“多谢无明姑娘。”此话说完,他便长叹一声。
洛婉停住了脚步,又转过身来:“公公怎么了?”
“唉,太后殿中已经闹成一团了。”
“这是喜事,当然是热闹的不行,皇上门楣稀少,如此大喜,可不是要乱成一团?”洛婉笑而问道。“
“我说的是闹!”徐公公平喘了一口,接着说道“你也许不知,因为皇叔之前继位之事,宫中一直只许只有一子承位,皇后让身边的宫女生下了二皇子,已经让太后心生不满,现如今又有三子要生,太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