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王府内一片寂静,不如其它宗王之府来来往往,人流窜动,洛婉轻轻的跳下了屋檐,雨似乎变的更大了一些,凭着记忆,她来到了顺王的书房门前。
时才听落尘子说,他近年来,自己独居书房。
洛婉并没有敲门而是推门而入。
“没有人不经过我的允许自己推门而闯,尊驾是哪位。”一个声音缓缓的从屏风之后传了过来。
“在下无明,是娣贵妃的贴身侍女,不请自来必是有想急之事。”洛婉轻轻的说道。
“说!”云消的声音似乎苍老了许多,至少没有了三年前孩儿般的稚气。
“娘娘希望你与宗王府联手,在手中握有三成的兵权。”洛婉的话,很是简洁干脆。
“让我与宗王府联手?那你们娘娘是属意太子荣登大殿的么?”顺王的声音不冷不热的问道。
“娘娘与顺王爷私交不薄,她的心意,可是我能揣测得了的?”洛婉的些不解的是,为什么此时面对着他,心中还会有些许的悸动。
“我想想。”顺王一直没有走出屏风。
洛婉轻轻一笑,转身便退出了房间,她还要去一趟宗王府,那个生她养她十六年的地方。
宗王府似乎变的低调了许多,原来皇上特许御用的淡金色,全改涂成了黑绿色,一转往日的富丽辉煌,而变的低调威严。
但是落在洛婉的眼中,却一丝都没有了亲切之感。
她在门口轻的扣打着熟悉的房门,小的时候,她和洛恩偷偷的跑出去,洛恩会让她骑着自己的肩膀去扣打那个门环,而此时,她的手放在冰冷的门环上的时候,她是落寞而悲凉的。
开门的老钟声音已经苍老的让洛婉能感觉到自己内心的刺痛。
腰牌递上之后,老钟‘领引’着她往内府走去,老钟通报完了之后,便转身而去,洛婉看着慢慢消失的背影,心中一阵叹然,感觉是少了些什么。
当她再次看见祝雅的时候,自己没有掩饰住一抹惊奇。
“吓到你了,不到五十的年纪,却变的如此的苍老?”祝雅低声的问着眼前之人,充满了温柔,她看洛婉没有说话,便接着说道:“无论娣贵妃有何吩咐,我们都不想掺与其中了,宗王府,现如今只有洛恩一脉,所以……”
话刚到此,就被洛婉打断了:“还有慕容云之子,慕容乾,那是你的亲外孙。”
“亲外孙?”祝雅迷茫的看着远处,没有说话。
洛婉心中明白,乾儿的身上没有一点与祝雅相关之处,那是程家光宗与范国公之女范梨之女生的孩子,可是现下,她怎么能说出口?
祝雅在这二十一年的时间,一直活在忏悔之中,心伤生白发,她自责的过着每一天,她的姐姐祝致,年前一病辞世,临死之前,让祝雅将实情说于洛恩,以防日后连个送终之人都没有。
可是祝雅如何开口?五月初之时,皇上将自己的亲生的定安公主许于洛恩,并赐洛恩世袭亲王爵位,这是嫡出的孩子才有的尊荣,难道,自己要亲口告诉洛恩,这一切本来就是属于他的?
“容我再想上一想吧!”祝雅的语气变的很是萎靡无力。
“好,我等你,因为今天晚上,我要带着你愿还是不愿消息回话。”洛婉说完这话,便退出了屋门。宗王储内静的吓人,只会偶尔的传来几声青蛙的叫声。
听着哇鸣之音,她不自觉的走到了池塘之边,那里是她最愿意去玩的地方,因为她的喜爱,那里就成了一个青蛙的乐园。
她坐在湖边一块石板上,用手抚摸着一条一条细小的纹路,那里有她太多的快乐时光。
“这的空气永远这样好,一如你当年不在之时。”一个声音轻轻的传送过来。
“这一次又是诈死么?”第二句话,终于让洛婉转过身来,是洛恩,她的哥哥,她现在唯一敢肯定的是,洛恩对她的情意,不是假的。
洛恩看着月光下那张线条分明的脸,一下子愣住了:“呃?我看你的背影,以为是我的妹妹,是太过于思念的原因吧?打扰到你了?”
洛婉咬着下唇,把泪水和思念狠狠的咽了下去,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便摇了摇头。
“你是谁?府里新来的侍女么?我重来没的看见过你。”洛恩问她。
“不知道尊架是?”洛婉小声的问道,尽量忍受住内心的悲痛,此时的她,是多么希望扑到他的怀中,再一次的感受一下亲情的温暖。
“我是府上的小王爷。”洛恩依旧是那种不紧不慢,不卑不亢的语气。
“我是娣贵妃身边的侍女,来找宗王妃,是因为你外甥的事儿,希望宗王和王妃能助娣贵妃一臂之力。”洛婉没有相瞒。
“是乾儿?他与娣贵妃又有什么瓜葛?”洛恩不解。
“现如今,乾儿由娣贵妃教养,可是皇后外戚势大,多有不妥,娣贵妃也是借子身尊,但是如果兵权不在其手,终究是一桩难事。”洛婉告诉着他。
“那是洛婉的孩子,洛婉身上掉下来的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