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琦说着,突然想起来似的,猛一拍头,
“哎呀呀,还有呢,关键的事情我差点忘了,如果帮我个忙,我就原谅你!”
“诶——”程君佑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夸张的心疼着,“别使那么大劲儿——本来就笨,这要打傻了,以后可怎么出门儿?”
“当然是你养着我啊,这辈子就赖定你了!而且当个米虫多好,别人还求不来呢!”
“米虫?”程君佑已经习惯了她偶尔冒出来的奇怪词汇,不过每次都要耐心听她解释才能明白。www.DU00.COm
“嘿嘿”黎琦尴尬小脸通红,“我小时候就特羡慕我家米缸的小米虫,只管吃饱喝足就睡觉,别的什么也不用操心……”
还没说完,就换来一声不屑的冷嗤,
“瞧你那点志向,永远成不了大器!”
“那有什么关系,只要有你啊——所以,正好这次你回来了,我就不用麻烦别人了。”
黎政华常年不在京城,人脉等各方面都不如镇北王府,其实黎郡王府也有他们的暗线,只是,黎琦所需要的这类小事,不用说,也不在黎政华的关心范围。
黎琦知道程君佑的消息网灵通,程府的暗卫飞鹰就起着不小的作用,这件事情要别人办不好说,找他说不定歪打正着,正好找对人了呢!
程君佑笑话她是一方面,但是看着她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内心万分满足。
“说罢,不管是什么,只要是爷能够办得到的……”他大大咧咧的往后一靠,“不过,也还是照例要先讨回一些利息……”
他猥琐的笑着,斜睨着黎琦,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厚厚的脸皮。
“三天不打你敢上房揭瓦——啊?”黎琦羞窘的小脸更红,快速的伸手捏住他的腰,“我说这里怎么没有牛,原来牛都在天上飞,你在地上吹——我看你就是办不到……”
冬天,他的衣服太厚,衣料滑手又展绷,人长得又精瘦,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她在这种情况下,能恰到好处的掐起他的一点点皮肉,可真是不容易。她费了好大力气,才维持着那个姿势掐在他的腰间不松手,然后,将手腕旋转,再旋转……
这是她总结出的“暴力”制服他的最有效的手段——掐的肉多,对人家好像挠痒一般,感觉不到疼;因为长得瘦,捏的少了又掐不住。
只是,她有她的手段,他也有制服她的弱点。
果然,人家不肯屈服她的音威,开始奋起反击,勾起两只长长的爪子,在口边哈了哈气,就挠了过去。
黎琦惊叫着逃开,已经晚了,只因武力值相差太多,刚还趾高气昂的进攻变成手忙脚乱的防守,然后全线溃散,败不成军……
……
……
新年第一天,三更时候。
冬日的夜晚,太黑的早,人们睡的也早,寂静的太子府后院,突然传来一声惊恐高亢的女声。
崔良娣得到消息急匆匆赶到的时候,舒云苑里灯火通明,屋里屋外已经站满了侍从。
外面的侍从小声的交头接耳,屋里的使女六神无主的四下张望,犹豫不决。一见到崔良娣,立刻像见到了主心骨。
舒云苑的管事嬷嬷悄悄将崔良娣拉到一旁,四声说了事情原委。
事情是这么回事:鲁昭训半夜被冷风冻醒,下意识的就去看不是什么时候被打开的窗户。
为了保持屋里的温度,冬天的窗子一般都是封着的,一般不会被风吹开;她正懵懂的奇怪,就看见摇曳的烛火下,大开的窗子边有一个白色的“吊死鬼”……
管事嬷嬷将那个“吊死鬼”指给崔良娣看,那是鲁昭训最喜欢的一身绣着浅梅的白色衣裙,不知被什么人恶作剧的拴住衣领,吊在门口……
听到这,崔良娣温和的眸子眯了眯,转而望向里面。
床上,崭新的被子鼓起老大一个包,里面的人浑身轻颤个不停。
崔良娣无声的笑了下,很快恢复以往的温和平淡,
“有没有外人来舒云苑?没有的话,要好好彻查一下内部的人了!”
这个崔良娣身份不高,也不是十分受宠,倒是多年来一直受到太子的尊重;太子府现在还没有女主人,太子就交给崔良娣打理,一直没出过什么纰漏,太子也十分信任她。
她看似不经意的分析,后面的话突然凌厉,管事嬷嬷吓得一抖,
“是!”
“这大过年的怎么发生这等事,仔细被太子知道,扒掉你们的皮!”
崔良娣声色俱厉的教训着,管事嬷嬷噤若寒蝉,一句不敢反驳,连连点头称是。
临出门,崔良娣还是不放心,回过头来嘱咐,
“这一两天给我一个结果,正月里,太子那里事忙,这事又晦气,暂时不要报上去了。”
管事嬷嬷一听,崔良娣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