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这件事情暂时压下,心里当然高兴,连声道谢。
“这大过年的,你们都经着点儿心,正妃也快要进府了……”
崔良娣临行前那严厉的眼神,让管事嬷嬷心惊肉跳。
现在是非常时期,各个院子间的风吹草动,大家都相互盯着呢;太子妃进门前后,太子和太子妃有可能会抓一个典范,杀鸡儆猴;她已经老了,只要平淡度日就好,可不想她或者她呆的舒云苑首当其冲成为太子或太子妃杀人立威的靶子!
……
第二日,管事嬷嬷提心吊胆了一天,也没什么意外。
崔良娣那里还等消息,管事嬷嬷考虑许久,能进入到鲁昭训屋子的就那几个贴身的侍女和几个粗使丫头;能在新年第一天就做出这样恐吓的事情,除了被鲁昭训责罚和责骂的人,老嬷嬷实在猜不出会是谁能办这样的事情。
到最后,崔良娣那里实在无法交待的话,也只有找一个鲁昭训不喜欢的人当替罪羊得了……
她想的挺好,搁不住事情会出变化。
第三天,元月初三一早,天色刚蒙蒙亮,管事嬷嬷还没起床,鲁昭训那里便传来一声惊心动魄、撕心裂肺、惨绝人寰的叫声!
老嬷嬷慌乱的跳下床,脚一软,差点趴到地上。
太子府从来都是安静祥和的,就算有几个美人经常争风吃醋,也都是暗地较量,就是指桑骂槐的对骂,也是轻柔细语,不敢高声。
鲁昭训的舒云苑再次听到这振聋发聩的声音,不用说,大概遇上了比上次还要诡异的事情。
等老嬷嬷跌跌撞撞奔过去的时候,几个应该在屋内伺候的侍女长在门口大吐特吐,没有吐的也是瞪着惊恐的眸子,脸色煞白。
她顾不上询问怎么回事,直接挑帘进屋……
被地龙和熏香熏蒸的屋子弥漫着一片刺鼻恶心的血腥味儿!
管事嬷嬷定睛一看,两眼一黑,也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我的老天爷噢,——你这都是得罪了些什么人噢!”
第一次的事情还没解决,这一次的更加恐怖,除了等罪了人,管事嬷嬷再想不出其他结果。
鲁昭训还昏死在床上,无人敢上前动她。
鲁惜直挺挺的躺着,昏死过去后,暂时忘记了害怕,她的脸上、脖子上和身上,床上被子上;屋子的地上、床幔上,到处是喷溅而出的动物的鲜血和拉拽出的肠肚。
最恐怖的是她的枕头边,冲着她的方向,蹲着一个大大的鲜血淋淋的狗头,狗头的眼睛还睁着,鲜红的舌头长长的耷拉在床边。
这诡异恐怖又血腥的事情,别说是一个弱质女流,就是一个心理强健的男子,早上朦胧睁眼的一霎,也会被蓦然吓飞了神智!
老嬷嬷还在发呆,浑身发软,崔良娣急匆匆赶到,同样被吓得六神无主,这件事情自然瞒不住。
很快,太子殿下黑着脸进了舒云苑。
让人先清理现场,并救醒鲁昭训……
忙过初二初三,程君佑终于有时间来借了黎琦出府。
车上,黎琦看程君佑止不住的神采飞扬,一时被感染了心情,便问他有什么好事?
“好事呀?有两个呢,你要先听那个?”
黎琦故作认真的思考一会儿,一本正经的说,
“哎呀,不知道呢。你又不能同时讲——那这样好了,你见着我比较有心理准备的那个先说!”
说完,双手合十,一副笑眯眯十分期待的样子。
程君佑不由被她萌萌的样子逗乐,笑了笑才说,
“我问了宫里教坊司的人,巧的很,你说的那曲舞蹈,别的乐坊也有一曲舞蹈跟这个比较类似,这要上了台,就是个大不敬的罪过,他们呢也正想找你们调换一下呢!”
真是巧,“无巧不成书”,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若是有相同或者相似的节目,教坊司不会这么晚才发现;早在几个月前,名单刚一报上去的时候就应该提出来,时间越是紧迫,越应该严格,本着宁缺毋滥,宁肯砍掉这个节目,也不能冒险调换。
能有这样的结果,不知道程君佑背后花了多大力气,动用了他的多少人脉!
黎政华和他一直不赞成黎琦留在乐坊,但是也没有强制反对,昨天两人的争执是个意外;若是以前,自己可能好几天赌气不理他,可是两天没见到他人,他居然帮她把这件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黎琦内心的感激自不必说,
“谢谢你!”她伸出她的小手,包住他的大掌,认真的望着他,“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留在乐坊,我也答应你,以后努力的尊重你,事事以你的颜面为先……现在,兰芷每天到黎府找我,我就是这么打算的——一将我的任务一点点的转给兰芷,等正月十五的演出完了,我就再也不搀和乐坊的事情了!”
“终于有长进,不白让我担心!”程君佑心情极好的刮了下那小巧挺翘的鼻子,“还有一件事,说出来你会更高兴!”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