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夜玫瑰你还活着么?”那边的沐子沫呼唤着。
只见这边,她手中的雨伞“啪——”的一声合上了,然后华丽丽的飞了出去。
“啊!”前方发出一声惨叫,随后,站台经纬充满谢意的看了这边一眼,将那个惨叫的小偷带走了。
“出什么事情了?夜玫瑰你还健在么?夜玫瑰……”沐子沫仍旧在那边喋喋不休的询问着。
“没什么事情,刚刚一个小偷而已!”夜玫瑰继续跟沐子沫说这话,这时她的脚步已经开始快了起来。
“吓死我了,我以为有人威胁你这个国际督查大美女呢!”沐子沫在那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切。”夜玫瑰对她的这一句恭维很是不受用,“没有什么事情就挂断吧!你很烦的!”
夜玫瑰说完,没有等沐子沫毁花,就把蓝牙耳机关掉了。
车来了,夜玫瑰拎着箱子上了车。
一路上,她坐在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不语,甚至是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看着车窗外,也没有人敢跟这个衣着怪异的她搭讪。
“艾玛!拉了拉了!”对面的一个妇女抱着一个婴儿大声的叫着,然后拍打着身边的男人,一车的人纷纷扭过头来看着这边,也包括对面的夜玫瑰。
“快快!快拿尿布啊!尿布!”女人大叫着,呆愣的男人手忙脚乱的开始翻着身旁的大包裹。
夜玫瑰无意的瞟了一眼,包裹里面出了尿布还是尿布……
妇女尴尬的看着对面的夜玫瑰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出门带着孩子,挺不容易的吧?!”夜玫瑰友好的淡淡一笑,说道。
“呵呵,回家看看,没觉得有什么不容易的,就是太折腾孩子了!”女人给孩子换着尿布说道。
父母总是会想着自己的孩子的……什么都只顾及孩子……夜玫瑰心里想着。
而男人则一脸戒备的看着夜玫瑰,搞的夜玫瑰一阵不自在。
“看姑娘是城里人吧?!”妇女有一句每一句的问着,然后抱着孩子轻轻地拍打着。
“是的,回家看看。”夜玫瑰说着,眼神瞟向了窗外,“只是,往昔的故人已去。”
“那姑娘何必回来触景伤情呢?”女人轻声问,怀中的婴儿已经熟睡了。
“母亲临终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回家看看,我没有帮她完成她的心愿。这次回来,是代替母亲回来看看。”夜玫瑰也放低了声音,生怕惊醒了孩子。
“哎,是个孝顺的孩子啊!”男人发出一声赞叹。
“呵呵,这孩子是个女儿吧?看起来很可爱很乖巧呢!”夜玫瑰轻轻地凑过去,看着妇女怀中的婴儿问。
“谢谢,他是个小男孩儿。”妇女一脸慈祥的看着怀中的孩子说道。
“是个小帅哥!”男人在一旁插话说道,他的神情是那样的自豪。
看着这幸福的一家子,夜玫瑰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儿,始终没让它掉下来。她以前也有这么一个幸福的家,也有这样亲爱的爸爸妈妈。只是现在,自己变成了什么?一个冰冷的杀人武器?行尸走肉?呵呵……
“喂~!H市××乡到了啊!到站的下车了啊!”司机大叔停车对着车厢的人员大喊。
车内开始出现躁动,拿行李的拿行李,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等到车门一开,他们蜂拥一般的挤下了车,夜玫瑰提着自己的行李,跟在后面走了下去。
“爹!爹,我呆这里里!”(“爹!爹,我在这里呢!”)一个少年用一口淳朴的家乡话呼唤着自己的父亲。
“走!内娘给你包地饺子!猪露大葱地!快家走吃去!”(“走!你娘给你包的饺子!猪肉大葱的!快回家吃去!”)一个头发凌乱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接过儿子手中的行李高兴地说。
夜玫瑰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然后只身一人,带着自己的行礼在这群熙攘的人群中离开,她的思绪仿佛被这里的人群冲散了,冲淡了。
清风拂过了她的脸颊,拂干了她脸上的泪滴,她提着大大的行李箱,站在已经残破不堪的石桥,拿出了那张纸条儿。
“应该就是这里了。”夜玫瑰站在村口的石桥上,望着村口的第一栋房子。
没有袅袅炊烟,带着水乡的一抹淡雅,只是一片荒草凄凄。
夜玫瑰走到了那栋房子前,看着虚掩着的那沉重的大木头门,犹豫了片刻。
“吱嘎噶——”木门发出沉重的呻吟声,落下了簇簇灰尘。
“有人在么?”夜玫瑰站在大敞的门前,向着院内喊道。
她的到来,惊起了这里生存了多年的生灵,一群麻雀飞离了院子,直冲上了云霄。一条青砖小路一直延伸到厅堂,院子里种了些平日里吃的蔬菜瓜果,很幽静惬意的一个小院子。
里面没有人回应,夜玫瑰伸着脑袋往里面看了看,迈出一只脚踏了进去。
“您有什么事么?”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来。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