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我……
乔慕宇正专注地亲吻着凌思情的面颊、脖颈和锁骨,双手爱恋不舍地抚摸着她的身体,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由呆了一呆,抬起头直直地望着她。
凌思情沉浸在灼热中,目光潋滟着水光,正迷蒙地笑着,双臂自然地揽着他的腰……
乔慕宇迷失的神智似乎瞬间回来了,凤眸多了一丝清明的亮。
他在做什么?
乔慕宇甩了甩头,迅速地将凌思情从自己身上扯开,坐于一旁,却似忘了尴尬,懊恼地垂着头,他在做什么啊,难道真要这般要了她,然后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死掉。
不,他不能,若真如此,那他的人生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了。
乔慕宇的心底顿时乱了章法。
凌思情在被推开的瞬间也清醒了许多,脸颊羞得通红,嘴唇却透着尴尬的惨白。
她是怎么了?竟真想利用自己报复乔慕宇么?
凌思情是人人厌恶的丑女,如何能入得了堂堂六殿下的眼,即使他是心动的,却仍是不会要她吧,一如现在,如此这般自取其辱,真是可笑呢!
许久,空气里只有浓烈的药味,以及空落落的苍茫之意。
凌思情狼狈地奔出房间,正巧撞进李肃眼里,他正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见凌思情从乔慕宇房间出来,且一脸郁色,似乎并不诧异,只吩咐了小药童上去侍候,却被凌思情拒绝了。
李肃望着那微敞开的门,摇了摇头,真是天意弄人啊!
乔慕宇一直没出房间,李肃吃罢饭,晃晃悠悠去了后院,提了满满一桶凉水进去了。
“何必如此为难自己呢,情之一事最为磨人,若是可以,不妨恣意任性一次。”乍见着一身狼狈,失魂落魄的乔慕宇,心中顿时没了力气,放下冷水又出去了。
恣意任性,代价是一个生命啊!
乔慕宇几不可闻地呼吸忽地一窒,想到凌思情可能会死,心竟疼得几近窒息了么!
房间外,李肃沉沉叹息一声。
也许有些时候,人们明知道要面对的是绝望,心中却也充满着渴望吧。
竹楼笼罩在雾气中,被薄薄的日光映射,越发青翠逼人。黄藤、紫藤、茑萝伸着柔枝从檐下密密倒悬下来,随风轻摇,惬意极了。
李肃走到廊下,伸手牵过一根垂下的藤蔓,紫色花瓣立时扑簌簌落了他一肩。
他怔了怔,对着药童吩咐着,走出廊外,去了后院。
乔慕宇恢复了过来,首先想到的还是凌思情,然而在她门外踟蹰了半晌,却不知该不该敲门进去,见着她又怕彼此太过尴尬,不见却又担心她想不开。
“公子,主人在后院等你。”左右为难之际,却闻见小药童唤他,李肃竟然在后院等他,心中一愣,又瞧了眼紧闭的房门,终究逃也似地离开了。
是的,他是逃开的,心底终究害怕撞见她,怕那双灿亮的眸子染着别样的情绪……
李肃正坐在后院一块光滑的石头上,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些什么。
他见乔慕宇走来,便停了手,目不转睛地看向他,瞧得他心底一阵发寒,不解地问:“你瞧什么呢,啊,是瞧我吧,难得你会盯着我瞧,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帅得天人共愤。”
李肃络腮胡子的脸没有什么表情,却是很不给面子地摇了摇头。
乔慕宇瞪了一眼,随意地靠在了旁边树上,神色虽然尚可,可是他的心底,却有道伤口再也无法愈合,他正了正色,问道:“你找我所谓何事?”
石阶下植着几株香草,星星点点的小花散布在绿叶之中,仿佛夜色中的点点萤火,
李肃摘下一枝,随意地放在鼻尖轻嗅着,“你可知这香草唤什么?”那几株香草的香味并不浓烈,反而清淡怡人,然而李肃知道,越简单的外表下,潜藏着的危机也越大。
乔慕宇魅眸含笑,半嗔道:“你叫我到这里,不会就为了赏你的破药草吧。”
李肃也不恼怒,别有深意地投过一瞥,而而说出的话却令他震惊不已,“这几株香草乃是配制葵情之毒的必备葵草,我寻了良久才找到的,如今都开花了呢。”
乔慕宇僵了僵,目光紧紧盯着那株葵草,似乎不解李肃的意思。
李肃只想对乔慕宇用葵情之毒的人必定狠毒,却也没有细细了解过,身为医者,他喜研究好疑难杂症,所以对难解的葵情之毒,他也费劲了心力,却终究没有解药,只有这以毒攻毒的想法,却还未真的试验过。
乔慕宇僵了半晌,终于缓缓地抿唇一笑,“想不到你竟也研制起葵情来了。”
李肃沉吟着,终于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乔慕宇听之,却无欣喜的神色,也是,这以毒攻毒终究不是令人欣喜的结果,不过,心底却隐隐升出了许多希望来。
若是可以,那么他不用这边忍耐着,这般受尽煎熬了。
然而,那些许的希望只瞬间便黯淡了下去,这以毒攻毒的法子终究只是猜测,还无人试验过,若是不可以,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