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楼先生失踪了?”第二天早上,留措提着早餐回来,而我早已等候在门口,温孤爵正在查看他的房间,我没跟进去。
我侧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早上七点五十分,昨天楼临江最后和我说话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四十,我们刚吃完午餐的时间。
“没错,从昨天午餐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楼临江,他也没有留下任何留言说自己有事出门了,我房间床头柜上的记事薄里是他之前留给我的手机号,他说如果在他工作时,我有事找他可以打那个电话,可是到现在电话依旧打不通。”我举了举手中的手机,“失踪超过二十四小时才能报警让警察帮忙,可是如果跟组织扯上关系,我不觉得警察能帮到我们。”
话音刚落,温孤爵就从楼临江的房间里出来了,手上戴着手套,提着用塑胶套封封住的一张纸条,还有另一个套封里装着一支没开笔帽的钢笔。
“房间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脏乱的脚印,甚至可以说房间干净得就像没人进去一样,因为连灰尘都没有,所以也看不出哪里被动过,桌面上留下的就只是这张纸条,和压着纸条的钢笔。”
纸条是用铅笔书写的,而写下的也只有一句诗——“一日兼他两日狂,已过三万六千场”。
“并没有用到钢笔,可为什么要用钢笔压着纸条呢?”我有拿起装着钢笔的塑胶套封,这支钢笔是公爵牌钢笔,出产于上海,以前妈妈说过自己喜欢收藏钢笔,所以派克、万宝龙、英雄、公爵还有鳄鱼这些钢笔我都见过,一眼就能认出楼临江这支公爵钢笔,可是这跟失踪到底又有什么关系?
温孤爵说,“如果是从昨天午餐后就再也没见到了,而你是在昨天下午三点发现楼临江不在的,也就是说中途有两个小时二十分钟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并没有听到任何争吵、打斗的声音,那么很有可能楼临江是自愿跟着对方走的,而不是被掳走。”
“也就是说这些东西是留下来指示我们的?”留措接过话。
我摊了摊手,“他是不是傻啊,干嘛跟着人走!”
吴花果啃着苹果无所谓的说了一句,“写小说的可能都有点怪癖,疯狂啊什么的。”
“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在这里?”
“不是让你去找秦奥么!”
“找不到我肯定就回来了啊!”
找不到?难道我们扑空了!秦奥果然已经离开了这里,这可怎么办,现在真是两头乱,秦奥又逃脱了,楼临江也不能不管,他是信任我们才留下信息给我们,就是在等着我们去救他啊。
看出我的焦虑,温孤爵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你先不要急,”他抬头对吴花果说,“去基地把诃息找来,有他在秦奥的行程我们就能掌握,空间的气息仍旧难闻得狠,看来秦奥也没有找到桑瑜,我们现在先解决面前的问题。”
我沉默着点头,吴花果转身就离开了。
“这句诗是出自哪里的?我怎么没看过。”留措皱着眉问我们,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冲进书房,爬上梯子,找出了《唐寅诗集》。
当这些毛笔书写的册子一一摆在萧留措和温孤爵面前时,两人有点诧异,我翻着第三本册子,我记得这一句诗的,册子里一定有这句的。
果然在册子的最后一页我找到了这首诗,是唐寅的《绝笔》,七言绝句,四句话“一日兼他两日狂,已过三万六千场。他年新识如相问,只当飘流在异乡。”
“后面两句还真是没什么用处,前面两句是说数字一万八么?”我在稿纸上写写画画,用三万六除以二,“说起一万八……把‘万’字去掉,‘一’和‘八’连起来,像不像双鱼座的符号‘?’?”
“双鱼座有什么特别的?”留措问我,温孤爵也坐下凑过头来看我的纸。
“说到双鱼都会想到水吧,所以楼临江可能在暗示我们他会被带到一个有水的地方。”
“苏州哪里没有水!”留措白了我一眼,我哼了一声,指了指那支钢笔,“钢笔是公爵牌的,公爵的英文是Duke,发音是杜克……”
“杜克大学?”温孤爵出声打断我,看来他也明白了些什么。
“对,杜克大学是美国很有名的私立大学,而这个学校以前并不叫杜克大学,之所以会这么命名是因为有人出了巨资赞助,这个人就是烟草大亨詹姆斯·杜克。”
“所以应该指的是一家烟草公司!”
留措开窍了,我开心的点点头,继续说,“我们只需要排除掉苏州城里,门前没有水的烟草公司。”
“等等,”温孤爵面无表情的模样,让我和留措的喜悦消失的一干二净,“烟草是怕潮湿的吧,哪家公司会建在水上?”
他说得对……
我丧气的窝在沙发里,留措掏出手机不死心的查找烟草公司的地址。已经到这一步了,居然卡住了,好像明明就快走到终点了,结果发现终点前有个大坑,我们刚好掉进了大坑里。
“有什么问题?”温孤爵问留措,我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