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措说吴花果对于机关一类十分了解,所以当吴花果对着地板一顿猛敲的时候,我叹了口气,留措是不是被洗脑了。
可奇迹的是,地板确实动了起来,翘起了一块一人宽的木板,向下看是黑漆漆一片,像是一个滑道,木开翘起来的一瞬间,淡淡的血腥味就跟着一块儿冲了出来。我们的背包都留在车里,行动也比较便捷,当即就决定顺着滑道下去看看。
因为太黑了,所以我们是手拉手行动的,滑道下面是一个半人高的地道,泥土是松软的,应该挖开没有太久,我有些疑惑了,“施青萝应该来这里不久,可能就是发生在昨晚的事,那又是谁在这么短时间内挖出个地道呢?”
吴花果说,“这个工程,没有三个月挖不出来。”
“那地道是在此之前就有的咯?”
留措握着我的手,走在我身后,他拽了拽我的手,让我小心点,才接回上面的话,“为了防止雪崩,屋子里有密道也很正常,大家留意脚下。”
地道里太黑了,我是一丁点都看不到,前面是温孤爵开道,我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握到他的手了,大大的手掌,掌心有茧,但他保养得还真是不错,他的手指很好看,我曾经无数次可惜他是个保镖,不然这么好看的手多适合当艺术家啊。骚包天使说过,温孤爵是杀手里的艺术家,我以为他的意思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温孤爵的手段漂亮。但事实上,温孤爵确实很厉害,这些都是后话了。
握着温孤爵的手已经有些出汗,他拉了拉我,我跟进了一步,几乎快扑倒他的背上,他说,“没事,就快出去了。”
这个人还真是不怎么会安慰人,他不善于表达自己,可是就是能让人感受到他很温柔。
在黑暗中行走的时间明明没有多少,可却让人觉得难耐和漫长,因为泥土还带着新鲜的气味,交织着血腥味,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而且我感觉我们是在走上坡,有些吃力,另外我们又都是半蹲着的,所以都是凭自己的力量前倾,不然就好像会滑下去一下,越是到前头就越陡,已经看到出口了,可是太陡我们都没法再前进。
“这样,我先上去,然后来拉你们。”温孤爵松开手,我无意识的往后滑了一步,还好留措接住了我。
温孤爵使力往上跃,长腿卡在过道两侧,几个翻身就攀爬上去了,真是好身手。
留措抱起我把我往上递,温孤爵拽着我往上拖,很快我就被拉上去了,这才发现,我们在山峰顶下端的一个很是陡峭的地方,风在耳边呼呼的吹,云好像就在周围,我回头问他们,“我们是不是出国了?”
没人回答我这个没什么意义的问题。
我席地而坐,右手搭了个棚四处瞅瞅,温孤爵转身又下了地道,让我们在这里等候,留措走过来检查我的衣服是不是穿好了,毕竟这里已经很冷了。
“那个受伤的猎捕者要是没跑,和施青萝要是正面碰上了,会怎么样?”
我觉得这个时候我真是坏的可以啊……
“聪明一点,他们会达成协议一起逃出去,毕竟我们追得很紧,他们再三耽搁只能和我们碰到,而且那么狭小的地道,身手也施展不开。他们要是平安的爬上来了,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温孤爵已经返回来,手里拽着块小小的布料,大概是施青萝新换上的衣服上的。
“在哪儿发现的?”
“地道的出口……”
哎呀,怪不得这么快就回来了。
“也就是说施青萝比猎捕者先一步出来,并没有伸手帮助猎捕者,反而要自己逃跑,结果猎捕者的身手不错,两个人拉扯间,撕裂了衣服,那……施青萝被抓到了吗?”
温孤爵摇头,“他们应该就在这附近藏着,最后谁被谁抓到都说不准。”
我知道温孤爵的潜台词是,他们要被我们抓到了。
我闭上眼睛感知施青萝的位置,她真的是脱下了天蚕令,气息太明显了。只是天气好像不大好,睁开眼都没法正常看人,只能眯着眼。
“找到了。”
施青萝和猎捕者都躲在峭壁上,我趴在上头冲他们笑,“上来吧,想一起死在下面吗?”
我们用树藤把他俩拉上来,施青萝抱着绿色的裙子,警惕的盯着我们,一开始就该想到,活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手无缚鸡之力,她能把猎捕者伤到,也能说明她有些本事,同时她也是誓死不愿交出天蚕令。
我正在苦恼要怎么跟她讲才能讲通,让她把天蚕令交出来。按照她之前说的,交出天蚕令她可能就没有办法维持不老不死的状态了,而且作为混乱空间的元素,她也该被抹灭,她自己都说了早就该死了。遇到这种状态,总有人比我还激动,被我们落在一边的猎捕者突然扑了过去,太过突然让施青萝紧绷的神经更加紧绷,两人各自握着一端天蚕令,我很担忧他们会把裙子撕裂。
就在这时,一把镰刀刺穿了施青萝的心脏,接着是诡笑声。这熟悉的镰刀和笑声,不用说,肯定是秦奥。
秦奥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