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以后不可以让雪瑶姑姑玩的这么脏了,知道吗?”安流烟还在继续说,但是身边的小家伙已经失去回应了,安流烟侧过头去,看到安夜华早就已经睡着了,唇瓣淡淡的勾起一道宠溺的笑容。
第二天,曲裳坐在花园里面,在看到安流烟之后,她马上就跑了上去:“流烟姐姐。”
“怎么了?”安流烟对着曲裳淡淡的笑了一下,她掏出手绢在曲裳额额头上面擦了一下:“跑的这么着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曲裳重重的摇了摇头,她看着安流烟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道担忧的光芒:“今天下午,我们就要离开了,姐姐跟夜华说好了吗?”
“安流烟的唇瓣微微的勾起,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夜华是个聪明的孩子,她能够明白我的。”安流烟顿了一下,她看着曲裳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道淡淡的光芒:“倒是你,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曲裳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她的眼神微微眯起。
下午时分,安流烟和曲裳一身大红色的正色宫装,曲墨渊缓缓的将手中的玉如意递到安流烟的手中,然后语气之中带着一种意犹未尽的味道:“到了未央之后,希望你们能够一切顺利。”
“一定。”安流烟微微的仰起头来看着曲墨渊,她忽然撩起自己的裙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朝着曲墨渊磕了一个头说道:“夜华和雪瑶就劳烦陛下照顾了。”
“唔。”曲墨渊从口中淡淡的发出了一个唔得声音。
这时候,一个太监大声的唱道:“吉时到!出发。”
安流烟和曲裳缓缓的上了马车,当马车缓缓的离开城门之后,安流烟掀开帘子往后面看,之间安夜华牵着柳雪瑶在城门上看着。
“野花,你要相信娘亲,娘亲一定会回来的。“安流烟的双手交叠在一起,她紧紧的握着手中玉如意,自言自语的说道。
“流烟姐姐。”曲裳伸出一只手搭在安流烟的手背上面,安流烟抬起头来对着曲裳露出了一道鼓励的笑容。
经过了半个月之后,终于到达了未央。安流烟掀开帘子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物,顿时有些失神了。
七年了,现在的未央已经物是人非了。
今日未央的天分外的蓝,碧蓝的似一块上好的碧玉,无半点瑕疵。偶尔有一两只喜鹊欢喜的叫着,掠过碧蓝的天空。
喜鹊,自古就被认为是一种吉祥的鸟,只是今日,这喜鹊究竟是为谁吉?安流烟的目光呆愣的看着碧蓝的天空。
朱漆铜钉的大门前整齐的排列着一排整齐的马车。安流烟在婢女的搀扶之下缓缓的从马车上面走了下来,玄慕卿带着后宫之中的一众女眷站在宫门口,一下车杂乱的香气让安流烟微微蹙起了娥眉,她淡淡的扫视了周遭一圈,没有作声,浑身散发出清冷的气息,如一朵在寒冬独自绽放的梅花,香气幽静而清远。
“两位公主远道而来,辛苦了。”玄慕卿的声音之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安流烟抬起头来看着玄慕卿,她轻轻的撩动了一下脸上的面纱,手不自觉的衣袖里面收紧。
“皇上。”沈心蓝娇媚的声音在安流烟的耳畔响起,安流烟的身子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她微笑的将安流烟和曲裳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嫣红的唇瓣微微的勾起:“想必两位公主远道而来也累了,倒不如让两位好好的休息一下。”
“爱妃说的极是。”玄慕卿也不掩饰和沈心蓝的亲昵,他伸出一只手搭在沈心蓝的手背上面说到:“朕还些要事处理,安顿两位公主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臣妾遵旨。”沈心蓝目送着玄慕卿离去的背影,唇瓣始终都若隐若现的勾动着浅浅的笑意。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天空说道:“两位公主远道而来想必应该辛苦了,还是先到玉容殿的暖阁里面歇息一下吧。”
安流烟和曲裳朝着沈心蓝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太监缓缓的朝着玉容殿的暖阁走去,一路上曲裳始终都握着安流烟的手。
安流烟只是简单的绾了一个低髻,斜插了一只银蝶簪子,坠下细细的银丝流苏,剩下的青丝则打理整齐的披散在肩上,俏脸上略施粉黛,却难掩绝色容颜。虽然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但是依旧难以掩饰她身上那一抹清冷的味道。
“喂?你是夜月国的义公主还是真公主?”一旁关注安流烟已久的女子拦下她,一脸跋扈。许是见她妆容简单,不把她放在眼里。
“义公主。”她淡淡的回道,女子脸上的跋扈让她不想深交,即使知道这种态度会得罪人,但是,她无所谓,她心里很清楚,公主只是一个头衔而已,说白了其实她只是曲墨渊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哦?……原来只是一个义公主?我道是哪国的公主,竟然如此小家子气。若不是亲眼看着你从马车上面下来,我原以为是哪家的丫鬟走错了地方呢。”女子不以为然的嗤笑出声。
“姐姐,你别闹了。人家毕竟是皇上亲自要迎娶回来的公主,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姐姐免不了又要受到责骂了。”一旁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女轻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