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方兰难过得流出泪时,夏侯一落突然站了起来,“淑妃都说了,此事与香妃无关!朕也相信香妃!朕饿了,此事再说!”
“皇上!怎么能这样草草了事,放过凶手!”徐可婉一愣,不甘心地道。
夏侯一落目光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嘲弄,颇有潇洒地启动步履,从李太医手中拿过那块黑泥与香囊握在手中,话如他猝然快起来的脚步一样不拖泥带水,铿锵有力,“皇后!香妃聪明伶俐,又怀有身孕,不可能不顾及自己安全冒然使用麝香与催化剂,而且,她再蠢,也不会把那催化剂留在寝殿里,还是放在轻易能找到的座榻下!作为女人,皇后不该置疑这点?”
他的话电闪雷鸣,一针见血,轻易就击破了一切。
徐可婉一凝,男人这话无懈可击,找不到一丝破绽,但她又接着道:“皇上!可人证物证俱在,就算皇上说得有理,香妃也难逃嫌疑!”
事情亦是到了最后的决断,气氛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此事虽与香妃无关,但香妃违抗圣旨,私出冷宫,就把她仍是关进冷宫吧!”夏侯一落蓦然驻足,留这些话后,又负手大步迈向殿门。
躺在榻上的东方兰在这里半撑起身子,冲着就快要消失背影的他大喊,“皇上!你可要给臣妾孩子一个交待!”
他再次驻足,没直接给答案,也没回头,“兰儿放心!朕心如明镜!”
“谢皇上!”东方兰虽觉得委屈,但鉴于暮倾云性命保住,也只有装着糊涂。
暮倾云傻眼看着,心终有了一丁点安慰,可见,他还不是糊涂透顶之人。
夏侯一落步子匆匆,可没谁知道他心里有多难受,当远离雅洛宫时,他这才放慢了脚步。
身后只有凌飞及几个宫人紧随,他便小声地向凌飞道:“这黑泥是你搜出来的?”
“不是卑职!”凌飞拱手,“是江侍卫!”
夏侯一落阴森森地一笑,“哦!原来如此!”
凌飞猝然屈膝向青石上跪去,沉痛地向他道:“皇上!卑职失职,请皇上责罚!”
夏侯一落脸一沉,敏感的神经如电网一般捕捉到了一丝不妙,冷冽的眸光如一柄利剑,“说!”
凌飞不敢再隐瞒,一一道来,“皇上!昨日夜里,卑职奉命监斩,可竟然有人早埋伏在午门,劫走了小丑!卑职无能,只抓了一个怪异的断腿人,因见皇上心情不好,便没敢及时禀报,可就在卑职往忆洛宫去的时候,死牢里的狱卒就来禀报,说那断腿人在牢里自尽了,应是服毒!”
冷风几个回旋,在夏侯一落的身后猛然停止。
他眼中的恨意慢慢扩散,狠狠地磨着牙,小丑一事就引起了他的怀疑,而这香囊的事更是让他心寒,“马上宣皇后到朕寝宫!”
凌飞吐出一口长气,如释重负,快速地转身传徐可婉去了。
夏侯一落袖中的双手猝然内敛收紧,一声不吭地负气前行。
九五之尊的宣判,让殿内的众人心情各不一,有窃喜的,也有失望的,当然,还有暗道好戏没看成的。
暮倾云被几个宫人押着走出殿门,耳边便传来东方兰依依不舍的轻唤。
她回眸一笑,傲视身后灰溜溜的徐可婉,“淑妃放心!本宫是清白的,不会那么轻易死!”
经过这番看不见刀光剑影的大战,眼里的女子又恢复了那在硕和宫门前的小小狡黠,这才是她,才是那个古灵精怪的硕和王妃,再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
总算保住了大哥好友妻子的性命!
东方兰心慰地微微一笑,“香妃娘娘保重!等兰儿身体能动,就向太后给香妃娘娘求情去!”她随后吩咐无儿,“无儿!马上着人给香妃娘娘备些被褥及生活用品到冷宫,还有,吩咐下去,不准谁落井下石!”
无儿福了福身子,向旁边的两个侍女一阵交待,那两个侍女便开始忙碌。
暮倾云再笑,点了点头。
刘尘媚的心砰砰狂跳,不知道夏侯一落这样远走是暗味着什么,可有一点很肯定,她施出狐媚的浑身解数,仍是不能取代暮倾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她忐忑不安地越过徐可婉上前,可怜的表情未减,反倒是平增了几分,“香妃姐姐!刚才的事,你不会怪贱妾吧?”
可暮倾云还没答话,徐可婉就一个巴掌向刘尘媚的脸上狠狠飞去,恨恨地道:“吃里爬外的狗东西!”
“皇后娘娘!”刘尘媚捂住半边生疼的脸颊,眼里的泪水便撒了一地。
这两人又在作戏!一连串地陷害自己,当自己是傻子吗?也戏耍戏耍你们玩玩!
暮倾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芳仪!本宫知道,那香囊一事不是你干的!定是有人利用了这香囊使了个一石三鸟之计!”
委屈万分的刘尘媚露出一丝极难看的笑容,忙着点头称是。
暮倾云笑意浓郁,接着说:“让本宫来推推!你送了我香囊,可有人趁我在病中,把香囊偷走了,又往里面塞入了麝香与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