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帷幔包裹住的小少女一个箭步闪出,瞅到双掌全是鲜血的夏侯子曦笑得花枝乱颤,把手中控制那物的带子递到他眼前,晃着头,“知道你武功高,可这精心布置的活机关你想不到吧?”
男人的眼里燃烧着两团火焰,双掌仍是高高地抬着,鲜血淋漓,一时没有说话。
她仿似未看见他眼里的怒火,用小足踢了一下地下的碎瓷片,仰着头道:“很疼吧?这可是本姑娘准备了好久的碎渣子,差不多把屋里的瓷器都摔了,是专门用来对付又自负武功又高强的人!”
“你真行!这可都是些奢侈品!”夏侯子曦这才注意到这殿内几乎没有一样瓷器,可之前,分明按着他的习惯摆了很多。他慢慢地放下手,未管鲜血滴出,却倏地拦腰搂住她,唇向她的小脸印去。
‘叭’的响声激荡在殿内,伴随着他张扬的大笑。
“死男人占我便宜!”她当即小脸一红,一个耳光向他抽去。
他抓住她的手腕,使了劲,凑到她耳畔温笑着道:“还布置了什么机关,一并使来,不然,本王可要安寝了!”
薄薄的热气喷来,挟着那股让她心慌慌的墨香味,她眼眸轻转,身子尽量向后仰着,不想闻到那能让她心儿飘飞的香气,也想离他远些。
他岂能放过她,脸随之凑去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小脸,几许温情荡开,“小爱妃!我们上榻吧!”
说完这话,他也不管她如何,径直打横抱起了她向榻前走去。
她蹙着眉挣了挣,十分委屈,小手捏着一缕青丝在指尖转着玩,“我身子这么小,可不可以不侍寝?”
“不行!虽小,但你已是及笄年华,何况本王动作会很轻!”
这暖味的口气,让小少女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洗浴间的那一幕,男人那巨大堪比a带里的黑人,吓人着!
“可我怕疼!”
她双颊晕红,没有了刚才的调皮张狂,令他敛了戏谑的眼神,微微一笑,虽不言语,却一直凝望着笑靥如花的她。
刚踏上榻阶,突身子一沉,他暗道一声不好,可就在此时,怀内的小少女一个麻利地翻身,径直滚向榻里,虎视眈眈地望着他,目光冷残,如一只蓄势待发的小雌老虎。
脚底板很痛,被异物刺中。
“你又用了碎瓷片?”他怒吼一声,紧接着一掌挥向那榻台阶,与此同时提力向上,却在听到木板碎的同时听得两声‘咔嚓’响,脚踝好似被什么一下子箍着,低头看时,那一地的碎屑中,两个圆形的铁扣紧紧地卡着他的腕部,再沿着与铁扣相连的铁链子看去,霍地发现链子竟然毫无遮掩地绕着榻底而行直延伸到榻后,不用想,链子肯定系着榻。
原来她佯装着屈服,就是不想让他看到这机关。
“你真行!竟然使用了本王地牢里的刑具。”夏侯子曦冷冷地一哂她,唇角荡开一抹嘲讽,又问:“怎么弄到这刑具的?”
他记得这是他特意加以改进的刑具,只要犯人的手一挨着柱子,铁链一端的铁扣便会触发,自动锁住双手。
“我是王妃!只不过让下人们到府牢去说王爷要一幅刑具,很轻易地就拿来了!”她笑了笑,“其实我也没想到这么容易,难道你经常玩这东西?可这榻台阶让我费了好久的劲,才勉强在上面强琢了两个虚洞,不过,正好,配合着这机关,锁住你了吧?还有还有,也算你倒霉!天好踩中虚洞。怎么样?还想要我侍寝,看你怎么上榻?”
可不是吗?自己经常弄这些刑具!可她却也实在聪明!
“算你运气好!”他依然盯着她,只是眸中闪出一抹欣赏的流光,“可你不知道,这刑具是我改进,它能困得住本王吗?”
“啊~~!”
小少女立即张大嘴,心中实预想不到这位年轻的王爷如此博学多才,要知道,她在二十一世纪,专业可是机械。
她瞬间扬了扬眉,风轻云淡地坐在榻角落,一幅看他表演的神情,“除非你毁了床榻,可我猜你不会这么干!”
夏侯子曦唇明白她将了他一军,眉头一挑,“本王会脱开,但本王此时在想,如把这套刑具用在床榻上,你猜,会不会很好玩?”
“臭男人!”她一跃而起,小手向他脸上抽去。
他的手一抬,轻易地就捏住,与此同时,闲着的那手一挽,一股剑气直袭脚上的链子焊接处。
她愣愣地看着,男人何止武功高,还头脑敏捷,一眼便看到她已经把机关改过了,成了死扣,非铁锤砸不可才能打开,轻嗤一声,虽他能耐,可她却还有招。
夏侯子曦正暗暗得意着,却在一抬头时,猛然见铺天盖地的粉尘扑面而来,他不得不摔了她,顾不得脚底疼,足尖一点,提力便飞离几米远,皱着眉扇向已经弥漫开来的刺鼻味,细闻之下,竟是花椒粉!
小少女结实地愣了一下,无招了。
她急速扯了床单在手中舞动着,当舞成一片流云时,趁着粉雾向他甩去,与此同时闪电般地奔向大门。
“来人啦!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