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那包袱向城墙上扔去,就如一颗颗的炸弹炸开,威力惊人,到时,后面的护卫会施展轻功冒浓烟趁乱而上。
“肖义!传令下去,让亲兵朝兵士的空隙处扔。护卫蒙上面罩。”
“是!王妃!”肖义拉转马头,急向那一干亲兵与护卫奔跑去。
耳边蹄踏声停止,尘埃落定,暮倾云再度向张谊鸣大喊,“张谊鸣!再问你一句话,若是不答应,我就攻城了。”
“王妃!恕本将难以从命!”
不给点真功夫你瞧瞧。你还真不知道小魔女姑奶奶的厉害!
暮倾云拉着缰绳的手下意识地动了动,正待号令扔溜得快,不想,那阳光下寒星一点,挟着疾风闪电般地向她射来。
那是一只用弩发射的箭,来势汹汹。
她冷冷一笑,这箭来得正好,就气运丹田,顺势提起一口气,单手凝结起一团强大的气流,倾刻间就把那箭卷入飞速旋转的气流中。
纤纤素手轻轻一振,身姿未改,那箭就折断为五截,瞬息间调转方向,挟着雷霆万钧反朝城墙上射去。
那残断的五截不偏不正三截正中那心急发箭之人,而两截正中张谊鸣的头盔。
头盔在立即朝后砸落,强大的内力让张谊鸣噔噔噔地倒退了两步。
他一时愣愣地站在原地,被城墙下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这一举动震憾了。那些个手持着箭的兵士更是呆若木鸡。
女子武功之高,犹如那突然杀到战场中的硕和王爷。
这一瞬间,万物静止下来,连呼吸都停止了。
暮倾云浅浅一笑,仍是风轻云淡地撑着那柄普通的橙色油纸伞,再一次给了张谊鸣时间,静等着他的反应。
正在张谊鸣为难之际,城墙的楼梯缓缓走上来夏侯决然。两个护卫簇拥着他。而他好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犹如下午觉刚睡醒。
他夸张地定睛一看张谊鸣,眼中现出些许惊诧,“张将军!何事?”
张谊鸣飞远的神魂归位,暗自舒出一口气后,疾步迎上前,拱手道:“王爷来得正好。城下来了硕和王妃。她要借地攻打东夷、还要借战船。望王爷作主。”
“攻打东夷?”夏侯决然脸上的讶色愈加浓郁了。
他健步如飞,走近城墙向下望去,尔后就豪爽地哈哈一笑,向下面欣喜地挥手,“王嫂!一别后可好?”
暮倾云秀眉微微皱起,这夏侯决然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在云关?可她来不及细思索,见他明知故问,也就附合着,“王弟别来无恙?”
“很好很好!”夏侯决然回应暮倾云后,扭头向旁边的张谊鸣斥喝道:“硕和王妃驾到。还不打开城门相迎!”
“王爷!皇上早下令断绝与南疆的来往,更是让末将紧守城池……怎么能放硕和王妃进来?”张谊鸣一听,愣在了原地。
刚才还以为武功盖世的这位王爷到来定能助一臂之力,可现在看来,不能报这希望了,因为他对那城门下的女子好似比硕和王爷还要亲热。
一瓢冷水当头浇下,张谊鸣在暮光中打了个寒战。
“皇上的圣旨里可说明了不许硕和王妃进城?”夏侯决然脸色一冷,负手冷问。
“这……”张谊鸣再也找不到说辞。夏侯一落的圣旨里确实没有说明。
夏侯决然在心里乐开了花,巧钻了字眼,就越发地硬邦邦咆哮道:“那还不放人进来!要本王亲自去开城门吗?”
一个副将瞧着张谊鸣被吼得灰头灰脑,踌躇着,就走了上前,小声地提醒张谊鸣,“将军!这若是开了城门,也就放进了兵士。万万不可!”
张谊鸣正欲拒绝夏侯决然,就听到城墙下又传来女子的喊话,“张谊鸣!若在犹豫。你将万劫不复。”
这不是一句普通的喊话,不光是最后通牒,还运足了内功,使这儿的上空顿时空气波动,隐隐有蜂鸣之声。
“这……这真是硕和王妃?”张谊鸣脸色铁青,女子武功之高恐怕分秒间就能掠上城墙,无人能敌。
“不是她还有谁?”夏侯决然带着冷冷的讥意,兴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