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万事准备就绪,却不见了夏侯决然与那两个护卫到来。Du00.coM
夏侯决然是一个风吹草动都能知晓的人,不会在这般大动作之下都没有到来,如是那样,就只有一个原由。他已经离开河镇。
“无言!北雁王爷昨夜可说曾过要离开的话?”骑在马上的暮倾云忧虑地望着前方。
那前方虽说是官道,可由于长久无人行走、也无人管理,便两旁杂草及腰,道中泥沙铺满,十分荒凉。
莫无言闪了眼远处排成队形的黑压压一万精兵。计划里,这一万精兵跟随进。入云关后,便回转向湖洲郡郡府湖洲县附近的江县,而昨日夏侯决然的到来,令他几乎想到这一万精兵就不用跟着去了,可这猛然不见了那位王爷,这一万精兵还得跟着去。
他沉思会儿,决意隐瞒下昨夜与夏侯决然的谈话,果断地向暮倾云拱手道:“没有!”
话很简短,就犹如他的作风。
前方路途漫漫,是生是死亦是难测,故人知难而退也在情理之中。暮倾云难过地紧紧闭了下眼睑,睁开眼眸时,向莫无言道:“把一万精兵、一千亲兵留下。让他们直接去江县驻守。”
“王妃!云关是边防之地。重兵把守,不带精兵压阵恐难以威镇住张谊鸣。”莫无言一凛,与身旁的肖义互视一眼后,两人异口同声地拱手道。
“王爷说了。只能智取、不能强攻。既然如此,用这些精兵与亲兵何用?就让随行的百姓换上盔甲压阵吧!”
肖义历来对暮倾云方听计从,就沉默了,而莫无言心有不甘地再道:“王妃!云关此行,致关重要。不能马虎。”
“我心中有谱!”暮倾云不想再与莫无方废话,语气不容再商议。
莫无言无奈,也知暮倾云今非昔比,只得传令一万精兵与一千亲兵回转,押着大部分的粮食直取江县。
暮倾云手中的鞭子毅然向前一指。号令队伍出发。
五百武功高强的护卫、两千个个能文能武的亲兵。喊声震耳,气势不减,应她这声号令向云关浩浩荡荡地押着船只与溜得快前行。
他们来到云关城十多米之遥时,已是薄暮余晖。
天边晚云渐收。红日在山脚发出微红色的光芒。
淡淡的红光从后映射着暮倾云,使一袭对襟轻纱白色衣裙的暮倾云身上泛出一圈圈圣洁的光辉。
她骑马领头玉立在前,身后便是特意让持着的八面夏侯国锦旗。
青碧知心地从后给暮倾云撑起了一柄橙色的油纸伞。普通的油纸伞在整装的黑色队形中独天娇艳,替她挡住了撒落的柔和阳光,也平添一抹独特的威仪。
这让她感激地回眸一笑。
两千多的人马卷起尘土突然到来,又打着夏侯国的旗号,云关城墙上的兵士早就被惊动,而以张谊鸣以首的一干将士也闻讯到了城墙上。
城墙上的兵士g箭在弦,其中不泛威力强大的弩箭,严阵以待。就如暮倾云他们是来攻打云关。
暮倾云轻嗤一声,已经减了兵,还用得着这样戒备吗?她眼神示意莫无言上前喊话,特意叮嘱话语要委婉、用词要得当。
莫无言打马上前,婉转地把来意说了一遍。
果然。张谊鸣一听不是来攻城,而是来借地,当即向下喊话以示敬意,但说来说去,就是不让队伍进城,还让他们全都退回河镇,不然就刀兵相见。
暮倾云一听。立即怒火上窜,软的不行就来硬件的,手底下见真功夫。
她不顾身怀六甲,接过青碧手中的油纸伞,t着个肚子如个儿郎一样打马纵前,与莫无言并立。
她把那怀中的王侯金牌向张谊鸣一亮。指着他语气凝重地叱道:“张将军!昔日夫君硕和王爷没领命就带兵支援云关,免了云关被东夷侵占。今日,还望张将军以大局为重。”
话说到这份上了,又亮了硕和王爷的金牌。张谊鸣眉头一拧,心里很是为难。
夏侯一落调兵往南疆一事。他早得到消息,而那位皇上又特意让人来宣旨,虽说于往日情面撂不下,可这圣命难违。
“王妃!本将得到的上面命令固守云关。与南疆井水不犯河水。还望王妃改道。”
去你奶奶的!河镇没有港口、没有大型战船,根本不能到达东夷,只有江县有,而从那里出发,根本瞒不了往湖洲郡前来的东夷人。那些搬运来的小型战船也需要云关的大型战船运送。
“张谊鸣!”暮倾云厉颜唤了张谊鸣最后一声,揣好那小小的金牌,手便示威性地高抬。
就见她身后的那一队队黑盔甲中刹时涌出几十个跃跃欲试的亲兵。他们手中各拎着两个包袱,不光如此,马背上也挂满了与手中一样的包袱。
她得意地笑了笑,这些亲兵可是臂力过人、眼力不亚于神射手,而包袱里是一颗颗的溜得快莞香弹,这弹不光如炸弹,还掺杂了迷香。
他们只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