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一落随即一脚踩在暮倾云的腹部,逼视着她,接着刚才的话问,“说!”
自己怀着他的骨肉,他怎么能这样打自己,还这样暴虐地踏在自己的腹部?就不怕不小心弄掉了孩子吗?
这一瞬间,暮倾云全身冰凉,犹如堕入了一个千年冰窖。
与忘忆相比,他不但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连朋友都不是!
她的手内敛收紧,身体里有股欲要爆发的力量。
“唔唔!”跪着的玉儿大惊失色,忙扑过去抱住那只白底黄靴子。
夏侯一落没看到暮倾云眼眸里一划而过的冷冽,冷笑一声,飞起一脚,把玉儿踢得向后翻了个跟斗,可当他的脚欲再度踩在她身上时,发现她已经滚出了两米远。
她一只腿半蹲在地下,两只手撑地,一双琉璃大眼迸发出两道愤怒的火光,如一只发怒的小雌老虎,随时进攻。
夏侯一落当即一愣,还从没见过有什么女人像她这样野蛮得可爱!那逆天的气质让人震惊,比无花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竟霍地展开一抹好看的笑颜,温和的话声透出一股子邪魅的诱惑,“朕问你话呢!”
好邪恶!极品邪神!暮倾云稍稍愣了下,在心中得出结论。
他卸了锋芒,她也干咳一声站了起来,可胸口还疼呢!又回头看了眼玉儿,觉这耳光与那两脚太狠。
她唇角微微一勾,足尖一点地,左手闪电般地向他脸庞抽去。
夏侯一落大吃一惊,忙伸手去抓那带着一股冷风飞来的左手,可哪知暮倾云这巴掌却是虚招,随手抽来的右手才是实招。
这下,夏侯一落才真正慌了,若被抽着,这堂堂的九五之尊颜何存!
幸而武功高强,移步换影。亦是抓住她左手如跳舞一般地在原地转了半个圈,动作优美,她便落入了他的怀中。
后背与他火热的胸膛紧紧相贴,整个人被他从后圈住,左手还被钳制,她丝毫动弹不得,真正的被禁锢了。
夏侯一落嘴角勾起一抹阴邪的笑,喷着热气的嘴绕到她耳畔,舌尖轻轻地舔了舔她的耳垂,柔声道:“你也是小魔女吧!”
被他搂着。她禁不住地想呕。尽量地偏着头离他远些。低沉的骂声充满了愤怒,“变态!”
他仿似没听到她的骂话,继续着刚才那暖昧的动作,突眉头一皱。霍地一把推开她。
她身上有股犹如冷宫的尘封味道,而那股让他着迷的淡淡女儿香没有了。
他迎着她如利剑的眸光,大手向后傲慢地一抬。
凌飞便躬着身子赶紧递上一块小小的罗帕。
他把那素色的罗帕狠狠地向她一扔,“休说这不是你的!”
那罗帕翩跹地向地落去,而暮倾云一眼就认出那罗帕是她的。
她心头顿时明白了,定是自己不小心遗落在路上,可她实在不记得这罗帕是在什么地方遗失,但同时也意识到今晚雁林的事太过重大,要不。他断断不会因为一块罗帕就这种态度到来。
灵机一动,再度扬起一张质洁的小脸,“皇上有了新欢忘了旧人啦?”
这无礼的话答非所问,也让夏侯一落云里雾里。
他凤眸噙着一抹危险的流光再度向暮倾云逼去,“几日不见。小魔女嘴如刀子了?”
她迎着他,没后退,倔强地回顶,“我不过是说说而已,而你,却是把我扔在冷宫不管不顾,我不是还怀着你的孩子吗?想饿死我不说,还不准我出去偷东西吃!”
他身子一凝,眉峰微微簇起,“你是说你出去是为了偷东西吃?”
暮倾云心里暗自得意,幸而早有准备,突然把手中的那鸡腿向他眼前一亮,“不是偷东西是什么?”
被咬得残缺的鸡腿就在眼前,他的剑眉几乎拧成一股绳,突然回身给了张圆一个大耳光,大吼道:“香妃被关进冷宫,朕说不准她吃东西了吗?”
“皇上饶命!”张圆双膝一软,马上向地下跪去,叩头道:“皇上!依了冷宫的规矩,每日只有两餐,而食物则只有两个馒头!奴才心里牵持着香妃娘娘身体,还特意到御膳房去打招呼,让增加了两个小菜,还要每顿都变化花样,却不知娘娘为何会说没吃的!”
夏侯一落又转过身来,话没有之前那般生硬,“伙食不好,你不会说一声吗?干什么要深夜跑出去偷?”
她垂下头,又羞又怒,“张总管也许打过招呼,可送来的都是些脏了的食物,让我怎么下咽!”
她为了证明这一切,还麻利地跑到草丛中找出了那两个冷馒头,可惜的是那粒老黄牙与药绵却因为小而光线又暗找不到。
看着血迹斑斑的两个馒头,夏侯一落不免一阵地难过,随之吩咐张圆,“从明日起,香妃的伙食每顿六菜一汤,荤素搭配,记住,要供白米饭!”
虽挨了一巴掌一脚,可听着伙食有了着落,暮倾云心里暗自高兴起来,起码玉儿不会再挨饿了,就见夏侯一落慢慢地走近她,那刚才抽她耳光的手一抬,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