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炒部的冯林也看出我搭不上腔,就让我帮他洗菜、端菜。
午五个人喝了两瓶酒,酒足饭饱后、冯林请李老师帮他弄个高中毕业证,好让他奖励点分。
李老师还没有开口,王有明就帮李老师回答道:“李叔一定会帮你搞定。”
李老师瞪着眼睛望着王有明。
王有明马上说道:“这么小的事情、我李叔一句话而已,对不李叔?”王有明说完对着李老师傻笑。
李老师沉吟了一下,无奈地说:“尽力、尽力。”
冯林一听李老师说了尽力,马上起身从自己柜子里拿出两条五十元一条的烟与两瓶酒来送给李老师。
李老师马上阻止、并说道:“如果你这样我就不会帮忙。”说完李老师站起来了,要我们三个去同他拉煤。
冯林马上冲出小卖部,找来一辆他拉菜的斗车给我们。
我拖了斗车在前,到了监舍球坪中央,王有明突然说了句:“等一下。”后就匆匆上楼了。
一会儿提了三条中华下来,李老师问王有明:“你这是给谁?”
王有明喷着酒气打着饱嗝说:“快过年了,我们哥三给叔拜年的。”说完王有明将烟往李老师面前递。
李老师连忙推辞道:“我在此十多年,身为长辈、老乡不能照顾你们已很惭愧了,现在还收你们的烟,更说不过去。放回去、我不抽这种烟,我只抽这个。”说完李老师掏出了自己的黄山晃了晃。
我、王有明、王道德三个人一定要李老师收下,几个人就在球坪中央推推搡搡起来。
值班的沙勇跑过来拉了一下李老师说:“干什么?干什么嘛?他们三个人孝敬你,你有什么不好意思收的。凭资格、轮辈分,你都能收,在这里推推搡搡让人看笑话不成?”沙勇一说完拉了李老师就走。
我们三个马上跟上。
到了监舍大门,沙勇一推李老师、将李老师推出了门,随后沙勇对我们三个说道:“快去快回、别被人逮着了。”
李老师刚想扭身,王有明、王道德立马跑到李老师身旁一个挟了他的一只胳膊就走,李老师嘟道:“这、这,你们这是干嘛……”
四个人一到教育科,装了煤、提了煤炉就走。
到了监舍球坪,我问道:“这些东西放到哪里?”
王有明说道:“先放你的宣鼓室,等过两天、后面那间靠近澡堂的房子空出来了、再搬到那里去,以后我们三个人就在那吃饭好了。”王有明说完又朝楼上喊了他组里的几个人下来搬煤。待楼上的人答应后、他又让我先上楼去打开宣鼓室的门。
放好了煤与炉子,酒劲上来了,头开始痛,昏昏沉沉一倒下、就呼呼大睡了。
下午、在杨驼子的一阵猛摇中才睁开眼。
杨驼子一见我睁开眼,马上让我起来说:“伊教拿了一些东西来了,让你送去医院给学锋老头。”
我连忙起床走到办公室,伊教一见我就问道:“怎么弄的?打铃这么久了,还没有起床。你是抓学习的积委主任了,要以身作则,起带头作用。这里与学校有些差别,也有些相近。你先安排学习后,把这些东西送去医院,这是我个人买给学锋老头的。”说完伊教导员指了指地上的一包东西。
我提了东西出管教办,值班的问我道:“打不打学习铃?”
我马上让值班的打铃,等铃声响了一阵后,我从走廊头喊到尾,让各组组长开始组织学习。随后、提了伊教导员交给我的东西去医院,将东西交给陪护的。陪护的告诉我,学锋老头的病恐怕好不了了。
我点了一下头,让他别声张,千万不能让学锋老头自己知道。
陪护的点头表示明白,随后我回去监舍,到办公室准备向伊教反应,但伊教导员走了。我问值班的,值班的讲今天不是伊教导员的班,伊教是来送东西的,我一去医院、他就回家了。
我在电视房走了几个圈,也不见干部来了,就走回组里看书。
看书正看得入神,王道德来对我说道:“有几个东兴老乡来了,在王有明组里,过去一下,相互认识、认识。”
我正看得入神、头都没抬就回了句:“我看书,没有什么好认识的。”
王道德刚走,值班的又来讲,陶队让我带几个人同他到生活区,监纪会门口接人。
李华明、昆山就讲让我带他们去走走。
我就带着李华明与昆山一起走,一到门口、陶队就讲,有二十几个人,就带二个人不够。我马上就叫杨驼子与王亮。
在去监纪会的路上,我将学锋老头的病情告诉了陶队长,陶队长回答我:“我又不是医生,生病了送到医院就由医院负责了,我管不了。”
听了陶队的话,我心里直打寒颤、默不作声。
一到监纪会门口,只见二十多个人排在那里,由两个戴红袖章的监纪会的人看着。
监纪会的人一看我们到了,就对陶队说道:“陶队点名,二十四个,您看一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