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难道,他不敢再往下想。
“老爷说,老爷说要把玉剑传给二少爷。”剑心终于喘上了这口气,把话说了出来。
什么?这仿佛就是一个晴天霹雳一般击在他的头上,他半晌都没有能够回过神来。
“大少爷,大少爷……”剑心摇晃着他的胳膊叫道,看着大少爷瞬间刷白地脸,他又慌张起来。
这怎么可能!他一把甩开剑心的手,冲进了父亲的书房。此时父亲正在读书,他每天早晨都会在书房里读书。
父亲看见他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连门都没敲,却也没有怪罪,还是和平时一样地轻声问道:“你都知道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说着,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了,他听见自己似乎都已经哭出来!
“孩子,你太醉心于剑术,这对你,对我们南宫家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父亲爱抚地摸了摸他的头,说道。
“可是父亲,你知道我有多渴望得到这柄玉剑,你知道这柄剑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他竭斯底里地说道,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嗓子在疼痛,他的心也在疼痛,自己每天苦练剑术,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从父亲手中接过这炳玉剑,让自己不给这柄玉剑丢脸。可是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
“孩子,我知道这很难接受。我做出这个决定也很难。但请你记住,我这也是问你好,为我们南宫家好。”父亲叹息了一声说道。
“可是父亲,这玉剑不是只传长子的吗?”他还是试图要挽回,挽回父亲的心意,挽回自己的玉剑。
“孩子,别说了。规矩是人定的,是死的,而人是活的。”父亲说道,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沉默了很久,才把这句话说完。
“都是南宫玉!他什么都要和我抢!”他怒吼道。
“不要怪你二弟。这是我的决定,和他没有关系。”父亲说道。父亲不希望因为一柄剑而使得两兄弟失和。
“哼!你什么都要和我抢,我就偏要和你比比看!”他绝望地怒吼着,跑出了父亲的书房,跑出了南宫家。
在江湖中,他铸了一柄铁剑,尺寸重量,都与那柄玉剑一模一样,只是一个是铁一个是玉而已。久而久之,他闯出了铁剑的名号,江湖中多了一个亦正亦邪,行事乖张的铁剑,再没有人知道他是南宫家的长子。而那南宫玉此时也在武林中崭露头角,甚至被人把他与花飞雨、云飞子、百晓生四人称作武林四杰。
直到二十年前,那个夜雨蒙蒙的晚上,天阴教教主司徒无忌闯入了他的房间,一战之下,他败给了司徒无忌。司徒无忌邀请他加盟天阴教,辅助他得到整个武林的臣服,而司徒无忌开给他的条件却是帮助他夺回玉剑。
那一刻他动了心,跟随司徒无忌加入了天阴教,后来却因为看不过天阴教凶残的行为,请求来到这天藏谷中,不再过问任何事物,甚至连十年前的那次大劫难都是后来司徒无忌亲自告诉他的。而这天藏谷因为地处秘密,没有被天下正道人士所找出,在那次劫难中,丝毫无损。后来司徒无忌见他无心于帮自己争夺天下,只好交给他一项任务,就是守好天藏谷,直到现在,他在这谷中生活了已经十多年。
想到这里,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本不想要你们的命,可你们却非逼我。”
剑无涯见这人在此地楞了好半天,本想一剑杀了他就算结束,可是看着他的脸,却怎么也不忍心下手。
“嘿嘿,我等也没打算让你有这饶过我们的机会。”剑无涯说道,“出招吧,少罗嗦。”
“今日铁剑终于要和玉剑一争高下了,对手却不是他。”那人惆怅地说道,随手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一柄铁剑,却是擦得锃亮。
看到那人亮出了兵器,剑无涯也不多说,一路施展开自古华山一条路,攻向那人。谁知那人连看都不正眼看,随手就把剑无涯凌厉的攻势给化解了。
一阵猛攻无效,剑无涯也慢慢地和他开始缠斗,慢慢地观察起那人的剑法来,渐渐地心中却生出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正思量间,杜可心一声尖叫。原来殷正元见杜可心失了宝剑,忙施展开大力鹰爪功全力强攻,逼得杜可心连连后退闪避不已,此时更是一下抓破了杜可心的胳膊。
法然正想要前去救援,却又被石秀给缠住了,原来在剑无涯和这个堂主对峙时,石秀似乎已经调息均匀,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无大碍,又和法然缠斗在了一起。剑无涯忙一式华山独秀攻向殷正元,替杜可心解围。
杜可心被殷正元一下抓破了胳膊,惊得大叫一声,眼看就要被抓到第二下,却听得殷正元一声惨呼,胳膊被剑无涯划了一道口子。要不是那堂主出剑相救,恐怕殷正元整只胳膊都得被划下来。
剑无涯怕那堂主出剑去攻杜可心,忙向后一跃,把他引向了另一边,回头时,看那人正紧跟过来,忙使出一式华山无峰,封住了此人的所有落脚点,那人却只是轻轻地动了动手中剑的位置,便把剑无涯的那招华山无峰化解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