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见法然与自己实力旗鼓相当,不由得发了狠,大喝了一声“好和尚,且看我这招!”左手一招力推太行,右手中的折扇却也在这时打开了,点向法然左胸穴道,隐然是点穴镢的招式。
法然见石秀向自己左胸穴道点来,却是不闪不避,迎了上去,双掌同出,使出了一式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大须掌,却是须弥芥子。石秀见法然对自己右手中的招式不闪不避,心下大喜,暗道:“活该你倒霉!”暗催力道,折扇点中法然左胸的灵墟穴,左掌与法然相撞,正要得意,哪知法然的掌力如排山倒海之势,直扑而来,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点穴的影响。
“啊!”石秀一声惨叫,喷出了一道长长的血旗,跌落到三丈开外,爬起来盘膝跌坐,自我疗伤。
要说这大须掌,它并不是很凌厉的掌法,也不以雄浑见长,但掌力却是因为受到的抵抗力越强,掌力的威力也就越大。那石秀一心要把法然伤于掌下,故使出了很大的力道,这就催发了大须掌的威力,使石秀自己因此而受伤倒地不起。
此时正与杜可心相搏的殷正元原本隐隐占了上风,但石秀的一声惨叫却使他惊心动魄,一着不慎,被杜可心一招怒风三拔柳击中了左手背,疼得殷正元倒吸一口凉气。
衡山回风舞柳剑中的这招怒风三拔柳,说是一招也可以,说是很多招也行。在这一招中可以演变出许多的招式来,一旦被其中一招所伤到,后面连续而来的连招可以使敌人毫无招架之力。眼下殷正元就是这样的处境。一被杜可心的怒风三拔柳击中,尚未来得及反应,随手而来的招式变化使得他应接不暇,只得一步步的往后退了开去。
眼看殷正元就退到了谷边的石壁,已经无路可退,杜可心心中暗喜,连绵不绝的招式仿佛大江决堤一般的涌现出来。哪知就在此时,殷正元却突然临危不乱了,待杜可心的剑堪堪刺到,甩出衣袖带着剑尖往旁边一带,自己趁着这一带之力,如同秃鹰展翅一般的跳跃起来。杜可心的剑被殷正元一带,失去了准头,一下刺入石壁之上,急切之间却拔不出来。
那殷正元跃在空中,双脚在石壁上一蹬,借着这一蹬之势,急如离弦之箭一般的射向了杜可心,径直前去擒拿她的穴道。原来他见不能取胜,竟然使出计策,把杜可心带到石壁边,再借力把杜可心的剑刺入石壁,使其不能周转。突袭之下,冀望能擒获杜可心,使剑无涯两人投鼠忌器,不敢再生事端,果真是老奸巨滑之辈!
却说杜可心见自己的宝剑被自己刺到石壁上,而殷正元却又已经如恶狼般的扑了上来,眼见不能避开,也招架不了。急切之间,倒纵而出,算是暂时脱出了殷正元的攻击之外。
剑无涯看到杜可心失了手中宝剑,知她必然不能久持,忙纵身过去,一掌击向殷正元,想要使他回身自保。此围魏救赵之计。哪曾想到,那一直不见动静的堂主竟然也纵身过来,与剑无涯对了一掌,两人各自飘开三步。
“哼!我道你们都是一对一的来和我们敌对,却不想你们竟然也只是以多欺少之辈。”那堂主冷哼一声说道。
“与你们这些奸邪之辈何用公平决斗之法,只求能为天下除去祸害。”剑无涯冷冷地说道。
“想要为天下除去祸害?”那堂主笑道,“来吧。让我伸伸量量你的斤两再说大话。”
剑无涯见他摆开了架势,掣出玉剑,说道:“取兵刃吧。”
“玉剑南宫是你什么人?”那堂主说道。
“这不管你的事。”剑无涯冷冷地说道,说着摆开了自古华山一条路的起手势。
“你怎么会有这柄玉剑?”那人明显激动起来。
“少废话。”剑无涯说道。
“哈哈……”那人仰天长笑,声音听起来却是那么的悲凉沧伤,“玉剑,我的玉剑,我终于再见到你了!”笑毕,那人说道:“把玉剑拿过来,我今天或可饶你们一命!”
“哈哈……”剑无涯听了他的话也是仰天一笑,说道:“别说梦话了,今天我饶不饶过你还不一定呢!”
“小子无知!”那人怒道,“你可知老夫是谁?”
“奸邪之徒,管你是谁!”剑无涯说道。
“难道南宫玉传你这柄玉剑的时候没有告诉过你这柄玉剑的故事吗?”那人说道,目光深邃却又渺远,似乎看穿了时空,看到了以往发生的一切:
那是在二十五年前,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一个年轻俊朗的青年正在后花园中练剑,那正是他。
“大少爷,不好了,大少爷……”一直跟随着他的书童剑心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嘴里惊慌地叫着大少爷。
“什么事这么慌张!”他缓缓地收剑入鞘,微皱眉头说道。剑心可不是什么事都能让他慌张起来的人,虽然还很年轻,却甚是沉稳,现在却如此慌张,究竟是为什么?
“老爷,老爷……”剑心喘息着说,一口都还没有喘息上来,呛得脸红彤彤的,一个劲地直咳嗽。
“老爷怎么了?”听到是父亲,忙问道。近来父亲气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