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咳咳!”
僵成一条直线的兰花叶微微瑟瑟,某飘在白隐耳畔呛起一声轻咳,对于自家弟弟的告白,他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席念染着酒色的声音飘起少许疑惑:“没有风,在颤抖?”
“...”
某飘诧异席念如何看出他在‘颤抖’,难道血脉关系真的‘心有灵犀’?但现在好像不是他该感动的时候,酒醉的人一般都很可怕!
一抹凉意拂上白隐耳畔,某飘无奈的唤道:“小隐,醒一醒!遇到人命关天的大事了!”
白隐因为担忧‘匿名电话’的事儿前半夜根本没睡,好不容易后半夜来了睡意,她现在困的火烧眉头都愿意化身火种燃在火中央,哪还提得起精神理会某飘?
白隐疲倦的趴在沙发上脑袋往抱枕里一钻,话语不清的嘟囔:“不要吵我,困。”
某飘霎时心凉,碧色的兰花叶缓缓垂落。
席念看着指尖上少了几分生气的小叶子,眉间蹙拧的越发厉害。
“伤心了?”他又一次猜中某飘的想法!
“...”
某飘精神一震,原来念少爷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混过!火眼金睛,有木有?但现在好像也不是他该感叹的时候?酒醉的人真的很可怕!
某飘在这边默默祈祷不要太受催残,席念倒在那边恍似自悟的淡淡笑了:“呵呵,大概是我醉了。一片枯萎的叶子留着做什么?”
席念优雅俊美的身形撑着茶桌站起,醉意朦胧的走进厨房。
他打开垃圾桶修长的指尖一松,某片虚若无骨的兰花叶便在他琥珀色的眸光里尤为缓慢的落在一小块啃的异常洁净的猪蹄子上。
席念望着那块半点肉筋都没剩的小猪蹄忽然摊开掌心狠狠捂住胸口,削薄的唇愕然张了张:
“饿、了。”
咚!
垃圾桶的盖子无情扣上。
某飘蜷缩在猪蹄子上委屈伤感,他就说酒醉的人很可怕,为什么小隐不信他?现在,念少爷貌似打算深夜里加餐吃夜宵了?
某飘一阵瑟瑟发抖,不知道念少爷的胃口是不是还和小时候一样‘精明神武、出类拔萃、高人一等、举世无双!’
... ...
第二天早上,闹钟七点准时响起,叮铃铃!
白隐蒙着薄被一巴掌拍倒闹钟,她眯着眼睛左右看了看,发出一声略有停顿的单音:“呃...”
一切既如往常,但又好像不太一样。
“十三少,起床回帐篷里睡,小心着凉。”
白隐揉着涩涩的眼睛绕过睡在电脑旁的筮煜风走进洗手间梳头洗漱,奇怪...她真觉得今天哪里不太对了!
一柄长梳顺着白隐如墨如缎的乌发轻轻滑下,白隐撑起皮筋熟练的将头发扎成马尾。
她望着镜子里那张肤容姣美,五官清秀的面孔陡然一怔,蓦地想起一件事,阿、阿飘呢?
怎么今天阿飘没有来烦她?也没有赶在闹钟响前叫她起床?更没有给她那个所谓‘晨起招呼’的早安吻?
若是在平时某飘看到她扎起马尾,早就会坚持他‘抗战斗争不怕死的大无畏精神’发表个人意见:
“小隐,你还是散着头发比较美!”
当然,每当这句台词出现时,白隐总会毫不吝啬的赏一记凶狠狠的眼刀过去,顺便再附赠一句大吼:
“打扮那么漂亮干什么!等着被别人绑架啊!”
哗哗哗!
未关的水龙头流过冰凉的自来水滑过白隐指端,冰得白隐一颤。
白隐从记忆里回神,她小心的看了看客厅里还没睡醒的极品男人们,压低声音问道:“席冉?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