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寂静无声,长时间沉默。
“不在?”
白隐疑惑着拉开窗帘迎来六月中旬的一抹暖阳,她朝阳台上看去,那里并没有某飘浮在空中吸取阳光的碧色影子。
白隐接连把屋里所有窗帘都拉开,但屋里院里仍然没有某飘的踪迹。
“奇怪...去找白衣少女了?”
白隐小声叨念着某飘在奶茶店里提起的‘飘飘少女’走进厨房,虽然某飘说那是假话骗人的,但为什么她听着总觉得那是‘真滴’尼?
这种七上八下的感觉太没底了!
厨房里冰箱门大大敞开,各种封好保鲜膜的食物全都被撕扯开,狼藉的混在盘子里。
各种小骨头碎满一地,首当其冲要数那盘已经见底的猪蹄子!
席念优雅俊美的身影此时少见的失去往日的冰冷淡漠,他温驯的伏在一堆卤味鹅翅膀中安然沉睡。
两只支愣儿起来的小鹅膀膀竖在他两边耳鬓旁,爪尖儿朝上直冲冲的,就像童话世界里精灵的两只耳朵,可爱亲切而且还尤为喜感!
白隐两手交叠着捂住嘴巴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她抖着肩膀无声笑了好一会儿,这才忍着肚子疼朝席念走去:
“念少?天亮了,去床上休息?”
席念从一堆鹅膀膀中抬起头,琥珀色的眸光朦胧的扫了一圈四周环境,下一瞬,眸底遽然飘起一畔寒蛰深沉的冷冽!
白隐马上挡住眼睛自我催眠中:
“念少,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一点都没看到你长着鹅翅膀的小耳朵像精灵一样好可爱!!”
“...”
席念冷冻万物的眼神在听到‘好可爱’三个字时莫名怔了怔,随后倏地凝滞,裂开几片断层。
白隐说完话后才回味起来,呃...她好像‘口误’了?
一只鹅翅膀准确无误的送进白隐口中,席念冰凉凉的声音漫过白隐耳畔:“贿赂!”
白隐连忙点头接受,“嗯嗯!嗯嗯嗯!”
‘哗哗哗!’
洗手间里传来花洒喷出的水声,席念精致的身影透过水雾映在内磨砂的玻璃上,优雅性感。
白隐咬着鹅翅膀收拾厨房里乱七八糟的凌乱物,累得两眼闪出无数小金星。
一堆堆不新鲜的隔夜菜?毫无疑问两字:倒掉!
一罐罐喝剩一半的啤酒?毫无疑问再两字:倒掉!
一盘盘碎开的小骨头?毫无疑问再再再两字:倒掉!
总之一切都倒掉!倒掉!!!
半个小时后厨房焕然一新,锅里蒸着白隐最喜欢吃的牛奶蛋黄小馒头!
白隐在汤锅里下好煮料就拎着两大包垃圾出门。
她打开院门一步步向停放站挪去,全然没有发现一片仿似还没睡醒的兰花叶不舒服的抖了抖叶尾,继续窝在众多猪蹄骨中懒洋洋的趴着。
街道拐角处,一辆银灰色兰博基尼LP700张扬豪华的停在路旁。
墨色的玻璃窗缓缓落下,一名带着墨镜的男子单手敲打在方向盘上,清冷的唇角勾起一抹染着邪气的笑意:
“梦梦,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招惹席念的女人?蛮勤劳么!”
车座后排,徐梦梦戴着大型遮阳帽闭目养神,她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