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文道:“我……我没有……”
“撒谎,这些烟头是什么?刚才的烛光又说话了什么,看,这是蜡烛!”
“我早睡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还不老实,看,这是在你床底下找到的四付扑克。”
“我真睡了!”寒文气得要断气。
“不管,我会通知你班主任的。”
三个老实一走,全舍沸腾了。
马刚道:“我们正打扑克,突然听见有人来,便忙把火来了,上床装睡,来个任他怎么敲也不管,不料你自讨苦吃,睡得好好的干吗起来开什么门呀!”
“你们要害死我,现在我该怎么办?”寒文道。
大家并不管寒文怎么办,都只说:“若老师问你谁参与了赌博,可别出卖我。”
放假回来,舒寒文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舒寒文木木地站着,班主任也不看寒文,喝了一口热茶。寒文想他这是在润喉,等会儿好骂人。班主任喝完茶,伸了个懒腰。寒文惊恐地想他该不会滥用私刑逼供吧?
班主任做完准备运动,声音低低地问:“你知道我找你来做什么吗?”这种问法往往是给人最后一次主动承认错误的机会。寒文并没有认识到这点,毅然放弃这次机会,道:“不知道。”
班主任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像屁股被针刺了一样,想要发怒,见办公室有太多的女同事,委实不敢,重新坐下,道:“你不知道?挺会装的,你爸是怎么教你做人的?”
“我爸没教我怎么做人!”寒文想另找话题。
“难怪……”班主任比寒文还更奸。“你说,晚上干了什么?”
“晚上还没到,我什么也没做。”寒文心里大笑。
“你故意找岔!”班主任说这话时在女同事面前仍不失风度。“元旦那晚你干了什么?”
“睡觉。”
“你骗三岁小孩子。”班主任把自己说成是三岁小孩子后,并未具有小孩的天真,眯了眼睛道。“快说,有谁参与了那晚的赌博,除了你。”
“我说过了,不知道,我早睡了!”
“这么说你没参与赌博?”
“那还用说。”
“那你一定知道谁在赌了!”班主任厉声道。
“怎么可能?我睡了。”
班主任沉思了会儿,道:“怎么不可能?马刚说你那晚很迟才回去,晚会的时候你去了哪里,我为什么一直没有看到你?”
寒文愤然的想马刚那小子竟先出卖了自己,一时冲动道:“对,我知道谁在赌博。”然后一下供出八个人。
班主任听了皱眉,又喝了一口茶,很大口,后说:“照你这么说,”发现说错话,改口气道,“那你晚会时去了哪?”
“上了街。”
“上街?好,你先回去。”
寒文回到教室,怒问马刚。还没问,几个人先跑前来问:“怎么样,没供出我们吧?”寒文推开他们,跑到马刚面前,质问:“你为什么出卖我?”
马刚二丈和沿摸不着脑袋,道:“你说什么?我什么出卖什么了?”
“你还装蒜,你说我那晚很迟才回去,你说我晚会没参加!”
马刚越听越糊涂,道:“你到底说什么?”
“你还装!水平真够高呀!”寒文气得在发抖,像两军交战。
“你中邪了你,我什么也没做,班主任说了什么和人你,教你胡言乱语!”
“他说你告诉他那晚我熄灯后才回舍。”寒文有些怀疑。
马刚苦笑道:“这是什么事呀,根本就是诬告,我都怕了你会出卖我,怎么会先出卖你呢?”
“那……”寒文开始相信马刚所言。
“你被班主任骗了!”
其实班主任说寒文逃夜一事纯属胡说,他根本不知道寒文的事,不料歪打正着,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倒便寒文供出了赌博的人来,不知是巧合还是寒文倒霉。
马刚道:“这么说,你把我们出卖了?”
“嗯,但我这不叫出卖,是被骗的,我哪知班主任会这样奸呀!”